因为愧疚不敢见诸顺尧,因为不敢见诸顺尧,所以不敢通知诸顺尧诸恩夫死亡的消息,但是诸顺尧还是来了。
诸顺尧上了香,然后将祭品放一旁归置的地方,自然会有人统一处理,随后走了出来,走到诸产尧身边道:“我们出去外面说几句吧。”说完就先往外走。
诸产尧也跟着走了出来,走到一旁,诸产尧才开口:“顺尧哥,对不起。”
诸顺尧看着诸产尧道:“产尧,有些话我不说明,不代表我不知道,有些事情,我不做,不代表我没有这个能力。”诸顺尧的语气非常沉重:“恩夫大伯为何会如此,我不想管,也不屑管,但是涉及四城镇诸家的事情,可以不让我知道,也可以隐瞒我,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但是我希望不要隐瞒其他诸家的人。”
诸顺尧的神情很慎重:“诸市诸家的野心太重,不是我们能够算计的,他们为何不肯转让嫡枝,因为这嫡枝必然给他们带来千般好万般好的利益,不然他们怎么会舍得出自己的那部分利益来跟我们换这嫡枝的名分。”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们家阿妮说了,原本她不屑诸市诸家的事情,不过如今,只要涉及诸市诸家的事情,她都不会放手,诸市诸家要谋求我们手中的任何一样东西,我们都不会给他们,而应该属于我们的,我们就不会放弃,所以,产尧,这事情不再适合出现,如果可以,你将族长的位置让给雷尧吧。”
因为诸恩夫,诸产尧的确已经不适合做族长,虽然诸恩夫年纪大了,迟早有这么一天,但是如果传出去,诸产尧的话刺激了诸恩夫,等于是诸产尧自己将把柄送到了诸市诸家手中,所以这个族长,他已经不适合。
这一点诸产尧自己也明白,其实他一直在想适合的人员,如今诸顺尧这么一说,他也没有异议了:“等我明天送了爹下葬后,后天就开祠堂,将族长的位置转让给雷尧吧。”
诸产尧原本以为自己说出这话后会很难过,毕竟一直以来,他还是很看重族长这个位置的,但是此刻,他发现不但不难过,而且反而多了一种轻松的感觉,原来自己不是放不下,而是有时候自己不让自己放下,如今真正放下了,比自己想象中来的容易。
诸顺尧打量了诸产尧好一会,确定诸产尧说的是真话,他脸上多了一丝笑容,然后拍了拍诸产尧的肩膀:“明白就好,至于诸市诸家,你不用再理会,他们能不能继续鹏达,还要看以后会不会有这个机会给他们。”
“什么意思?”诸产尧感觉诸顺尧这话中似乎话中有话。
诸顺尧并没有多加解释,而是淡淡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诸产尧将诸恩夫的遗体送出殡,当天好好休息了一下,第三天,诸产尧就叫了各房人到了祠堂中。
诸家各房来了祠堂,还有点诧异,不知道诸产尧要做什么,不过大家还是来了。
诸产尧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宣布将自己的族长位置转让给了诸雷尧。
诸产尧的决定太快,快的让还停留在四城镇的诸金夫根本来不及有所行动,等到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诸产尧已经将族长的位置给了诸雷尧了。
族长转让也不需要什么手续,只要对各房族人公布就好,诸产尧请来各房,当场公布,自然就立即生效。
夫字辈的人的想法和尧字辈的人的想法是根本不同的,可能是因为时代的影响,而且诸雷尧本身如今就是感谢村的村长,所以兼任诸家的族长也是非常合适的人选之一,当初诸恩夫之所以选择诸产尧,是因为诸产尧是自己的儿子,人谁没有自私的想法,诸恩夫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比较有出息一点。
可惜,成也萧何败萧何,若非诸恩夫晚节不保,诸产尧也不会将族长的位置转让给诸雷尧。
诸雷尧原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诸产尧在转让族长后留下了诸雷尧和诸顺尧,三兄弟就坐在祠堂中,然后说了这事情。
照说诸恩夫人已经去世了,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不好,但是诸产尧有些事情还是跟诸雷尧说清楚比较好。
诸雷尧想不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时间还真的没有想到。
诸顺尧看诸产尧已经说清楚了,随后道:“雷尧哥,如今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能算是老一辈的事情,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可追究的。
不过产尧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了你,到底还是会有些诟病,我想着,这次我回京都,产尧带着家人跟我去京都吧,正好可以帮我打理我京都的那些事情,或者产尧也可以在京都自己开个店什么的。日子是人过的,只要自己有这个心,过好日子还是可以的。”
诸雷尧听出了诸顺尧的意思:“顺尧,你的意思,那诸市诸家还会出手?”
诸顺尧淡淡道:“诸市诸家是个卑鄙的家族,我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已经找到了我的亲生父亲和母亲,他们两个,这些年一直都在诸市诸家,我爹被诸市诸家的人挖了眼睛割了舌头打断双腿囚禁在暗室长达四十多年,我娘为了我爹,装聋作哑作乞丐婆,暗中照料我爹,而且最可恶的是,这诸勇夫四十多年前就让他们村里的人冒用我爹的名字,去了香水,说什么我爹是逃兵叛徒,其实是被他们害了。”
“什么?”诸雷尧和诸产尧还不知道这事情,如今听了都惊呆了。
“那三叔人现在怎么样,还好吧?”诸产尧问道。
诸顺尧叹了口气:“四十多年的囚禁生涯,能好到哪里,身体健康破败不堪。如今在阿妮那里,被我家阿妮照顾治疗,不过治疗的时间不会短,毕竟四十多年的暗室囚禁,没有病的也给关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