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放了你,想得美。”牛树礼使劲的踢过去,想把潘丽这个肉球踢开,只是实在是太肥了,这一脚只是把那肥肉震晃动了几下而已。
这时罗耀祖背着黄元梅走了出来,对牛树礼说:“感谢仗义相救,下次请你和范兄吃一餐,我先把人背回去。”
原来是那范三,看到潘丽把不省人事的黄元梅背走,本来就喜欢打探各种事情的他,便一路跟随。
又见潘丽把人往家里背,心想这两人不和啊,这是要干什么呢?回到了城里,遇见罗耀祖在逛游,就把这事给说了。
罗耀祖预感到大事不好,就赶到了警察局,请求牛树礼帮忙。牛树礼和潘丽有仇,正愁没有借口,立刻带着人马赶来。
以前背黄元梅挺轻松的,现在这醉酒的,变得死沉沉的,加上不会勾紧,屁股一直向下坠去。罗耀祖不得不走几步就停下来,把人向上抛一抛,调整好姿势。
醉酒的人最怕就是被抛动,没几下胃便受不了了,一阵翻滚,那还没有消化的烧猪肉和米饭便翻涌而出,喷了罗耀祖一肩膀。
那味道比那粪坑还难闻,搞得罗耀祖都差点呕吐了,骂道:“你个母夜叉,吐也不说一声,好歹把头偏过一边也好啊。”
此刻的黄仁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骂,挥起拳头勾打回来,也回骂道:“找死,母夜叉也是…是你…你叫的吗?”
醉酒的人不知轻重,这一拳打到了罗耀祖的鼻子上,只觉得鼻腔一热,血都流出来了。双手又要拖住黄元梅的屁股,没办法擦拭,只得任由它流出来,又骂道:“信不信一会我把你扔到路沟去。”
也许是黄元梅害怕了,不再回答,又或许是又睡过去了。
“你也真是的,好端端喝什么酒啊,酒量这么差也敢喝,喝醉了被人卖到春红院都不知道…”罗耀祖喋喋不休。
黄元梅在背后就如树蛙一般,发丝扑散在脸上,有些粘着吐出来的那些污物,凌乱不堪。
“…一会我可要告诉唐婶,让她好的治一治你…”罗耀祖还在说个不停,背后的黄元梅突然蹬直身体,他感觉到了不妙,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黄元梅蹬直了,头刚好高过他的头,嘴巴一张,黄的,白的,褐的,消化物哗啦啦的流出来。罗耀祖脑门前挂了一道瀑布…
这下好了,不用再骂了,再骂就进嘴了。
罗耀祖不骂了,黄元梅却骂了起来,“母夜叉只…只有那个破罗…罗时迁可以…叫…叫…”
大街上人来人往,罗耀祖走过的地方,人们纷纷捂着鼻子让开道来。
回到了布潭码头黄元梅的家,唐翠芬正独自一人吃晚饭,见此情景,连忙放下碗筷,哀呼道:“这是怎么了哦?”
唐翠芬过来搭手,帮忙把黄元梅弄下来,不料,被那味道熏得肚子一阵翻滚。没忍住,喷了出来。
倒霉的罗耀祖,被喷了个正着,脸像雨钉沙滩,密密麻麻。他快要崩溃了,这母女俩,醉的喷,不醉的也喷。
唐翠芬松开黄元梅,退出了屋子,清掉喉咙里残余的污物,这才说:“我受不了了,快把她拖进洗澡房,冲洗一遍。”
此时黄元梅已经滑下罗耀祖的后背,摇摇晃晃站不稳,罗耀祖搀扶着她进了洗澡房。
把她放在地上,然后舀起水缸里的水,先给自己洗了一遍,这才舀水泼过去。
这冷水让黄元梅清醒了不少,醉眼微开,看到罗耀祖手指抠进她衣服扣子里。不知道这是帮她把里面的污物抠出来,潜意识的挥起巴掌。骂道:“流氓!”
经历过了这么几次,罗耀祖已经有所提防,左手抓住了她的手,右手水瓢里的水,对着她的嘴脸就泼过去,回敬道:“小姐,这是流水,不是流氓。”
那水灌进嘴和鼻孔里,十分难受,黄元梅咳嗽了几声,身体蜷缩起来歪过一边。
看这狼狈样子,罗耀祖既想笑又生气,这浑身湿哒哒的,总不能就这样把她扔到床上吧。
还好这时唐翠芬进来了,罗耀祖把水瓢放下,说:“你把她衣服脱了,扶进房间吧,我就先走了。”
“先别走,我弄不动她啊。”唐翠芬看着地上似醒非醒的黄元梅,面露难色。
这黄元梅长得比唐翠芬高出半个头,唐翠芬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别说是把这烂醉如泥的人弄上床,就是顺利的把衣服给扒了也难。
“不怪我了,谁叫她喝成这样啊。”罗耀祖想了想,横下心来,动手就去解衣服的扣子,完了把她扶坐起来,又说:“帮忙把这袖子拉出去。”
唐翠芬蹲下来帮忙,这湿的衣服贴着身,加上不配合,还真不好脱下,弄了好一阵子才完成。
“你抬他的双脚,抬高点,别让她股拖地。”罗耀祖则是双手勾着黄元梅的腋下。
两人像抬屠宰场的猪肉一样,摇摇晃晃,抬回了黄元梅的房间,扔到了床上,唐翠芬赶紧扯过被子把人盖住。
“你把她头发擦干,我走了。”罗耀祖不走都不行了,这场景他再留下来已经不适合。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陆天华蹲在两个竖起的砖头上,因为接触面太小,加上本身体种在重,导致砖头摇摇晃晃,一会就歪过,一边人也摔了下来。
“给我重新爬上去,再掉下来的话,可是要拿一箱蜜蜂来蛰你。”牛树礼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放着一个木盆,潘丽正蹲在一旁给他洗脚。
陆天华只得把那砖头竖好,笨拙的再次蹲上去。昨晚牛树礼把他交给了杨副团长,杨副团长说任由牛树礼处置,没想到今天是这种处置方法。
“尝一下这水味道够不够,不够加点盐。”牛树礼又对着面前的潘丽说。以前他帮潘丽端尿时,有一次就是因为捂着鼻子,就被臭骂一顿,现在他要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这…这…这是洗脚水嘢!”潘丽自然是不愿意,试图让牛树礼收回命令。
“怎么啦?喝不得啊?”牛树礼抬起脚,用脚趾去捏潘丽的鼻子向下拉,旁边的赵德刚和李有才也过来,把头摁住向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