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头。不过猴儿并没有多害怕,毕竟对方是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妹子,并且自己刚才还帮过她,总不可能恩将仇报吧。
很快,猴儿就发现自己想错了。月姑绑完了殷翠,过来就把他按倒在床上,把他双手反扣到背后,也给绑了起来。
“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那我就和你好好说一说,你俩是不是一伙的?”
“什么一伙啊?她是我嫂子,我哥在这里租房子,他有事回家几天,我好心把你们领来和我嫂子一起住,你们却恩将仇报,还讲不讲道理啊?”
看猴儿确实不像是害她们的样子,也许真的有可能是误会。香儿把殷翠嘴里的布扯出来,塞进猴儿的嘴里,暂时不理他。
殷翠是个胆小的人,从见到香儿的那一刻,便已经瑟瑟发抖。现在可以说话了,连忙求饶,“不是我带警察去剿你们的,他们要去我也拦不住。”
香儿一手按住殷翠的肩膀,让她蹲下来,自己则一脚踩在床沿,居高临下的问:“不是你带去的,那警察怎么知道我们住在哪里?”
殷翠坐到了地上,眼角已经渗出泪水,摇着头辩解,“我真的没有带他们去,只是说漏了嘴,让他们知道你们在鹰嘴岩而已。”
“说漏嘴?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你逃跑不就是为了告密吗?”香儿把枪口插进殷翠的嘴里,继续骂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叛徒,亏我们当时还那么卖力去救你。”
一股骚味传来,只见殷翠坐的地上,一团冒着热气的水慢慢散开。原来殷翠已经被吓破了胆,尿裤子了。
月姑看着不忍心,毕竟一起在舞凤楼一段时间,虽说没结下什么深厚友谊,但也是姐妹一场。便缓和道,“饶了她一命吧。”
香儿也不想杀女人,把枪抽出来,说道:“死罪以免,活罪难逃,到那边角落蹲去,等我想好了怎么治你再说。”
到了这时候,猴儿终于知道了这两人就是,整个永安城男人谈之色变的女飞贼。怪不得手里会有枪,而且打架还那么猛。
“嗯…嗯…”猴儿叫不出声,只能用鼻子哼哼的乱呻。
香儿把枪收起来,过来扯掉猴儿嘴里的布,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又怎么了?”
“我…我…”猴儿其实没什么事,纯属被堵着嘴难受而发出的声音,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看到床上的那块布,竟然是殷翠的一张肚兜,怪不得刚才嘴里总有一股味,就说道:“你们竟然用这个堵我的嘴。”
香儿和月姑看了也笑了,月姑骂道:“有这个给你堵你还嫌,信不信等下我把她裤衩扒下来给你塞上。”
“别别别…”猴儿蠕动着退到了床角,这个肚兜还勉强可以接受,如果是女人的裤衩的话,那可不行啊,寨子里老人说会倒大霉的。
似乎想起了什么,香儿又问:“她是你嫂子,那你哥就是那废物江林?”
“什么江林啊,我哥叫金贵。”
“这是怎么回事?”香儿把头转向殷翠。
殷翠不敢隐瞒,把如何厌倦了山里的生活,逃跑后遇到了金贵,以及怎么被送进警察局,又怎么和刘局长保持着关系的,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
事情终于弄清楚了,真的是冤枉了猴儿,香儿有些不好意思,亲自过来松绑,赔不是道:“大哥,对不起了。”
“你们也真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给绑了。”猴儿一边揉着起嘞痕的手,一边埋怨。
月姑可不想惯着猴儿,教训起来,“哎,别给脸不要脸了哈,竟敢对我们二当家的说这话,知道我们二当家是干什么的吗?专门割男人卵子,你是不是不想当男人了?”
猴儿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他才刚刚知道女人的滋味,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失去啊。
“你虽然是无辜的,但现在也知道了我们的事,按照江湖规矩,我们应该把你杀了灭口。”香儿把话说了一半,故意停了下来,看到猴儿害怕的表情,才又说不下去,“不过念在你帮过我们的份上,就放你一条生路,要是敢泄露半点消息,那就让你家断子绝孙。”
“你这是要放我走了啊?”猴儿有些意外。
“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啊?”香儿反问到。
留在这里肯定是不想的,不过猴儿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是他把香儿和月姑带来这里的,不然殷翠不会惹上麻烦,现在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要我走可以,但是不能伤害我嫂子。”
好心放你走,竟然还敢谈起了条件,世界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香儿来了兴趣,又把手枪掏出来了,走了过去,把枪口在猴儿双脸来回摩擦,轻声但有力的说:“我要是伤害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猴儿算是豁出去了,走回到床前,仰面躺下去,“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若不答应我的条件,除非开枪把我打死,否则我拼了命还是能逃出去,出去了定找警察来包围你们。”
“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月姑扑过去,想再次把猴儿绑起来。
猴儿早有准备,迅速滚到了一边,警告道:“我说了,要么答应我,要么打死我。”
月姑取出藏在背后的短刀,想要砍过去,被香儿及时制止了。香儿还把枪也收了起来,坚定的说:“好,我敬你是条汉子,答应你的条件,只要她好好配合,不坏了事,我们住两天,风声一过,立刻就走,不伤害她一根毫毛。”
“那就这么定了,告辞。”猴儿站了起来,行了个抱拳礼,便去开门要走。
“慢着!”
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听到这两个字,猴儿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定在了那里。
“我们午饭都还没有吃,麻烦你给我们买点饼和肉菜回来。”
听到这话,猴儿才舒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