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罗耀祖有伤在身,黄元梅可能会一脚踢过去。至今还没有哪个男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呢。
唉!算了,是自己让人家脱的,怪谁呢?“你自己擦一下,我去拿纱布来。”
“好!”接过镊子,罗耀祖并没有给伤口消毒,以前在山里,受了刀伤划伤,浅的直接找块布包扎,深的找点草药,放嘴里嚼烂敷过去止血,哪里要消什么毒啊。
望着黄元梅的背影,觉得穿上军装真好看,有一种无形的威严。而自己当初穿军装,怎么就像套了个麻袋一样,看来人要有气质,没有气质穿什么都不好看。
黄元梅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画有红十字的箱子,一边翻找一边说:“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我看你屁股这么翘,以后准能生很多娃。”罗耀祖目光并没有收回,反而看得更仔细,现在有伤在身,谅黄元梅也不会对他咋样。
“你呀,这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不看怎么知道我的屁股翘?”黄元梅也没有生气,拿了纱布过来,直接把罗耀祖推倒,然后把他的一只脚抬起来。
罗耀祖疼得要命,惨叫起来,“哎哟哟,你这母夜叉,能不能轻一点啊,疼死我了。”
“抬好。”黄元梅强忍住笑,命令他自己把脚抬起,然后拿纱布去缠那伤口。
因为伤口比较多,比较长,缠着缠着,两条腿就都差不多缠满了,乍一看,就像穿了条白色的裤子。
这时黄元松也把衣服裤子拿来了,罗耀祖也不客气,穿了上去还挺合身的。躺在这软绵绵的床上,舒服极了,顺手就拉过被子盖起来。
这下黄元梅就不乐意了,让你坐床上也就罢了,现在居然睡上了,真把这当自己家了啊?怒目圆睁的瞪着罗耀祖,只是有哥哥在旁边,又不好发作。
“小虎兄,真是不好意思了,改天我请你吃饭,赔个不是。”
“没事,没事,有时间了我们还一起去唱戏。”
“对了,你要是见到了杨家姐妹,替我问声好…”
哥哥和罗耀祖两人东拉西扯,谈了好久,黄元梅很是不耐烦,故意咳嗽了几次,他俩还是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最后,编了个理由说:
“罗小虎,你刚才说要我送你回家,那走吧,正好我要出去。”
“哦,是要回家,那…那你送我吧!”罗耀祖不想离开这张床,但是看着黄元梅咬牙切齿的样子,只好这样回答。
一点皮肉伤,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已经包扎过了,完全可以自己走下楼,但是这是在黄家,一定要装,于是,罗耀祖装得疼痛难忍,呲着牙让黄元松搀扶。
黄元梅早已下了楼,上了轿车启动引擎等待了。这轿车原本是家里的公共用车,配有个司机阿福。她回来后,快变成她的专车了。
等哥哥扶罗耀祖慢吞吞的上了车,刚坐稳,她就已经把车开动,面无表情的说:“你住哪里呀,快说,不然我就把你拉到郊外去。”
“别啊,岗南里文湖大街宽塘巷。”一说拉到郊外,罗耀祖就有点慌,他知道这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
这修仁城里,轿车并不多,能开得起轿车的,都是惹不起的人。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人老远就散开了,倒是有几分威风。
一路无话,罗耀祖倒是想说话却不敢说,车很快到了宽塘巷口停了下来。
罗耀祖冲着黄元梅做了个手势,“别踢我,我自己下车。”
“咯咯咯,谁要踢你了!”黄元梅想起上次那一脚,忍不住笑起来。
“你这母夜叉,一路板着脸,我不先声明的话,谁敢保证你踢不踢呀!”这一路的情况,和上次差不多一样,罗耀祖心有余悸啊。
“你说谁母夜叉,今天你已经说了两次了,不要给脸不要脸哈。”黄元梅伸过手来,捏住了罗耀祖的耳朵。
被捏耳朵肯定是好事,证明这女人不生气了,罗耀祖咧嘴一笑,“谁是母夜叉,谁自己知道。”说完挣脱她的手,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不打算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吗?”罗耀祖没有回答,黄元梅也不在乎,自顾自的下车跟了上去。
罗耀祖打开房门,黄元梅抢先挤了进去,四处张望一下,外面是厅,家具老旧,地面的印痕证明走动的人不多。墙角堆着几袋东西,从那形状可以看出是一些土特产,看来说是做小买卖也不假。
走进了房间里,床上被子不叠,衣服乱放,应该是个单身汉。桌上无书籍,无笔墨,这不符合想象种的共党样子,她舒了一口气。
罗耀祖一瘸一拐的跟了进来,“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没经过我允许就闯了进来。”
“来来来,我和你讲讲道理。”黄元梅再次捏住罗耀祖的耳朵,并扭了一圈,骂道:“我帮你处理伤口,你有没有感谢我?送你回来,你有没有感谢我?不感谢也就罢了,还敢说我私闯进来。”
“疼,疼…”罗耀祖侧着头,两手去掰黄元梅的手,弄了几下弄不开,干脆一把抱了过去,把她扑到床上。
两人脸贴着脸,她知道这是故意的,喝道:“从我身上滚开。”
罗耀祖耍起无赖,“腿疼,手疼,耳朵疼,全身都疼,滚不开。”
“你滚不滚?不滚我动手了哈。”强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柔软,或许是那鼻息吹着耳畔,痒痒的,强硬不起来。
“你敢对一位伤员动手的话,那就是没良心。”这香味,快要把罗耀祖给化了,更何况软软的身体,比那软床还要舒服,能多压一会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