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花给了钱,拿着手提包来到老头所指的墙角。看到贾富头缩在衣领里,两只手交叉夹在腋下,正靠着墙根打瞌睡。
不知为什么,看到贾富这个样子,杨桂花好突然有一些鄙夷不屑,一个大男人,混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个窝囊废。
不过她还是把人推醒,塞给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还有一些钱。一句话也不说,回头蹬蹬蹬的就走了。
原本还计划着和贾富一起到僻静处,说说心里话的。现在没有那个心情,她也不想自己去转了,走回了府邸。
贾富睁着惺忪睡眼,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香味,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才打开了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已完成”,短短三个字。
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罗耀祖说过杨桂花会出来给他送信,难道所谓的信就只有这三个字?
贾富不理解,但是既然罗耀祖说过的,那就拿给罗耀祖看吧,于是立刻赶去了约定好的地点。
话说那陈锦龙,出了一趟县城,却碰了一鼻子的灰,又灰溜溜的回到了十八垌。想要亲近一下苗梭梭这个大美人,大美人却被罗耀祖给拐跑了。想要找回旧爱杨桂花吧,杨桂花又被杨奎丁给霸占去,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心里有气,那就撒在吴秀梅的身上,他把吴秀梅绑在一条长板凳上,把裤子扯下来,拿着一片竹片往那屁股上打,打一下就骂一句。
“你这臭婆娘,谁不去勾引,勾引你自家叔叔,搞得我也跟你一块倒霉,被派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打烂你的屁股不解恨。”
那吴秀梅,自从被陈锦龙知道她和吴老三的事后,就没有过过好日子。只要陈锦龙心情不好,她就被各种折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是有错的是自己,无从反驳,想死的心都有了。
吴秀梅实在是受不了了,低声哭诉道。
“锦龙,我们好歹是夫妻一场,你就放过我吧,要不你把我卖到妓院去,解了你心头之恨,也免了我皮肉之苦啊。”
“你想去妓院,我还不答应呢,自己把绳子解开,过来给老子倒杯茶来。”
陈锦龙说着,又把竹片刷了下去。那红得像是刮过痧的屁股,肌肉扭曲的动了两下,没一会,板凳下就流下了黄浊的尿液。
着实是痛,吴秀梅被打得都失禁了。但她咬着嘴唇,不敢大哭,那样的话,惊到了外面的人,丢了陈锦龙的面子,会招来更痛苦的折磨。
“锦龙,你拿绳子勒死我吧,我不怪你,只求能快点死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
陈锦龙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有警卫来报。
“报告营长,抓到一个外乡人,他自称认识你,还说有要事相告,要不要把人带来?”
外乡人?认识他的外乡人,还来到了这偏僻的山沟,会是谁呢?陈锦龙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外间。
“把他带来,我看看是谁?”
警卫应声而去,没一会几个士兵押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进来。
陈锦龙打量着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疑惑的问。
“你是谁,你认识我?”
来人是贾富,他没见过陈锦龙,听到了这样的问话,知道这人就是陈锦龙,连忙甩开押着他的士兵,上前两步说。
“你就是陈锦龙陈营长吧,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这人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他是陈营长的,一看就是骗子,无非就是乱扯一些关系,骗几个钱,或者讨要个职位。这种人陈锦龙见多了,心情不好,也就懒得理了,大手一挥,说道。
“拖出去打一顿,然后关上三天三夜,撵出十八垌。”
贾富是带着任务来的,这一开口就要被打,吓得他扑上前去,搂住陈锦龙的腿,哭道。
“陈营长别打啊,我是杨桂花的老公贾富。”
陈锦龙刚想把人踢开,听到了杨桂花三个字,愣了一下,然后摆摆手,对那些冲上来的士兵说。
“你们先退下吧,这个人可能是我的朋友,我自己处理就行。”
陈锦龙这段时间脾气异常暴躁,士兵们也不敢多问,叫退就退了出去。
看见士兵们都走出去了,贾富一咕溜爬起来,紧张又小心翼翼的说。
“陈营长,我真的是来有要事相告的。”
陈锦龙又看了看这个人,示意走进里间。到了里间,这才问道。
“你刚才说你是杨桂花的老公?你找我何事?”
贾富才跨进来两步,就停在了那里不敢前进,因为那床铺前面的长条板凳上,卧着一位妇人,红彤彤的屁股正晾在那里。
陈锦龙见贾富不回答,且目光躲闪,这才注意到吴秀梅还趴在板凳上。他原以为吴秀梅可以自己解开的,没想到还趴这里。
再怎么恨吴秀梅,那也是他的老婆,现在老婆的屁股被人看了,陈锦龙很是不爽。心里闪过了一个狠毒的念头,对贾富说道。
“你过去帮我把人解开。”
贾富不知道这个女人犯了什么罪?要被打成这样。陈锦龙的话又不敢不听,只得磨磨蹭蹭的上前把人解开。
其实吴秀梅真的是可以自己解开的,只要把手抬上来一点,用嘴巴咬住绳子,扯几下就扯开了。只是她被打的太痛,尿都流出来了,已经没有力气了去解开,还有就是没想到陈锦龙会把人叫进来。
现在绳子一开,他就羞涩的提起裤子,掩面跑出屋去。
贾富也不知道这女人和陈锦龙是什么关系,目瞪口呆的在那里不知所措。
陈锦龙也觉得有些尴尬,点燃了一根烟,喷着烟雾说。
“他是我的内人,不听话就得受到惩罚。”
贾富吓傻了,老婆不听话都被打成这样,那自己假装前来献上老婆,如果被他看出破绽,那不被打死啊?贾富身体发抖,结结巴巴说。
“陈营…营长,我…我老婆现在在杨副团长那里,度日如年,托我给你带话,救她逃离苦海。”
陈营长不动声色,眼睛瞄了瞄贾富发抖的双腿,说道。
“你知不知道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