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龙离开杨奎丁的府邸,并没有回十八垌,而是来到了永安监狱。也不去找他的属下马粪箕,却直接进了曹良根的办公室,坐到了坐在了那靠背椅上,双脚交叉,放到了桌子上。
曹良根的办公室,其实就是个摆设,他很少待在这里。但是陈锦龙如此嚣张跋扈的来到,也早有人去柳美娟那里通知了曹良根。
过了没多久,曹良根就弯着腰,夹着屁股来到了办公室,赔着笑脸说道。
“是陈营长啊,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陈锦龙摇晃着身体,斜着眼看马粪箕,还有那几个在门口探头探脑狱警,蔑视的说。
“你还知道自己有罪啊,那你是想死罪还是活罪啊?”
曹良根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这个活阎王。不过他听出了陈锦龙话里有话,回过头去,把门口的几个人赶走,这才来到桌子前,战战兢兢的问。
“陈…陈营长,什么是死罪,什么是活罪,能不能给个明示?”
陈锦龙本来就是个大老粗,不喜欢那些文邹邹的,他把脚放下来,双眼如火般注视着曹良根,不紧不慢的说。
“你不要给我装了,那个猴儿,你说死了,可我明明听到他们寨子里的人说,亲眼看到他和罗耀祖回去了,我还把他爹娘抓了审问,确有此事。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良根听了,反而没有什么惊慌了,因为之前石守功找他时,就预想到了猴儿的事情会暴露,告诉了他如何应付。他坐到了一旁,舒了一口气。
“这个啊,这个是杨副团长的意思,猴儿不过是条小鱼,杨副团长让我暗中假装不经意把小鱼给放了,好引出大鱼来,怎么杨副团长没有告诉你吗?”
“又是杨副团长…”
陈锦龙愤怒的拍桌而起,愤怒归愤怒,他知道杨奎丁这个饭桶没有这个脑子,这里面一定有人在幕后操作。所以他把后面的话收住,甚至还后悔发怒了。
曹良根没有被陈锦龙吓到,反而是威胁起来。
“对,是杨副团长,他还问起了我,当时抓住大匪首罗耀祖,为何不交给他,而是交给你,还问是不是我俩私自把人给放走了…”
“你…”
陈锦龙气得拔出手枪,直指曹良根的脑门。他一个堂堂的营长,哪里受过如此阴阳怪气的指责啊。不过他也不敢乱开枪,现在明显是有人针对他,如果开始,正好给上把柄,只得忍下这口气,把枪收回去,又说道。
“小人,想要对付我陈锦龙,这点小动作,成不了气候。”
“我可不敢对付你哦,我只是个小小的狱警,哪里有那个胆,陈营长你别放心上啊。”
看着拂袖而去的陈锦龙,曹良根心情感到无比的畅快,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刚才和柳美娟寻找刺激,把柳美娟的裤子褪了,一起站在窗前,面对着外面不时走过的人,又得到了不少扭曲的快感。还没有进行到一半,就被这陈锦龙的事打断了,匆匆忙忙提上裤子来见,还被呵斥一番。
曹良根的气是出了,陈锦龙的气却是堵得慌。这个曹良根,当初对他那是一个谄媚,才过了多久,竟然也敢威胁起他来,也不知道是谁给撑的腰。
陈锦龙走到一个小酒馆里,要了一碟干牛肉和油炸花生,又要了一壶酒,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美人被夺,又有人在暗中作对,让他十分的不爽,不知不觉的就喝得眼睛半眯。酒喝多了,小腹鼓胀。他站起来,脚步轻飘的,走到酒馆后面,找了几下没找到茅房,也不管那么多了,在一处空旷的地方,掏出那玩意就射。
这时也有一个看起来比他小上七八岁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走来,在他的身边叉开腿,也掏出那东西,哗啦啦的就泄出来。
陈锦龙瞥了一眼过去,那人也斜了一眼过来。
两人像是心有灵犀,都把尿液朝最远的地方射去,好像在比赛,看谁射得远。鼓着肚子足足射了差不多一分钟,陈锦龙后颈不足,慢慢败下阵来。只得无奈的抖了抖,扣上裤子,准备回去继续喝酒。
那男人却说话了。
“大哥,你好猛,窝得比我多,还他娘的更臭,佩服佩服。”
陈锦龙没有生气,男人嘛,就爱比这些无聊的,他笑着回答。
“哪里,我已经窝完了,比不上你年轻人啊。”
“是我输了,你窝得比我早一点,当然也完得比我的快一些,实际上是你赢了。”
那男人也抖了抖,扣好裤子一起回了小酒馆里。
好巧不巧,那男人也是独自一人喝闷酒,于是两人搬到一桌,一起喝起来。
陈锦龙打量着那男人,外面是一件盖住屁股的大衣,里头一件西洋小马甲,还挂着一条链子,链子的一端装进马甲的小口袋里,应该是一只怀表。
“老弟,看你穿着打扮,像是个生意人吧?外地的?”
“老哥好眼力,我是外地的,但不是做生意的,我老婆是永安县人,我和她回来,准备跟老丈人过个年,唉!今晚跟老婆发生点口角,心情烦躁,出来喝点酒,这不遇上了你。”
那男人是农克诚,他是昨天回到水秀村的,今天老四和英妹还有香儿一起进山了,他因为要留下来和成湘办点事,没有跟去山上。
这不,在街上走着走着,成湘突然对他说前面那个就是陈锦龙。他们看着陈锦龙走进小酒馆,就让他跟着进来。成湘自己走了,因为怕被认出。
跟陈锦龙进酒馆,当然是想套取一些秘密啊,于是就有了比赛窝尿的事情。
农克诚以前可没穿过这种衣服,衣服是江霞特意为他做的,当然还有那只怀表。昨晚羞涩的拿给他,并让他穿上,刚好今天派上了用场。
“唉呀!女人就是烦,除了在床上能让人解解闷外,其他的一无是处。”
听到了农克诚说是为了和老婆吵架才出来喝酒的,陈锦龙感觉似乎有点同病相怜,自己不也正是为了失去杨桂花而痛苦,才来这里的吗?所以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