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西看到他们目光交汇,心照不宣的样子,更来气了。
“到底什么意思?”
宋淮也不再逗他,解释道,“据说接到手捧花的女孩子很快也会拥有一段甜蜜的爱情或者婚姻。”
他又看着余笙说,“看来我们笙笙好事将近啊。”
池言西听到他的称呼,挑眉重复,“我们笙笙?”
“抱歉,口误,你的笙笙。”
余笙怕池言西真要气炸,赶紧将手里的花塞到他怀里,“我把这祝福给你好了,别生气嘛。”
“给我干嘛?我又不.......”
池言西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她,“你.......”
余笙眼底闪过慧黠的光,明知故问,“我怎么了?”
“我得去后面看看念念需不需要帮忙,你们随意。”
她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池言西坐在那失神,像是被人夺去了三魂七魄。
宋淮坐在一旁无奈的摇头,活得久了什么都能看得到,谁能想到他这个万事利益至上的冷漠好兄弟也会有这么一天。
再一想到他以后要给自己叫哥,心情就更好了。
参加完婚礼,池言西送余笙和孩子们回半山别墅,他还要去公司。
他整个人因为她的那句话,一直处于晃神的状态。
车子停在半山别墅的门口。
余笙打开车门,回头跟副驾驶上心不在焉的男人说,“我先带他们回去,晚上你直接去可以吧?”
晚上顾砚书他们还组织了一个局,只有几个好朋友来参加。
池言西嗯了一声,然后下了车。
他替余笙开了车门,拉着她的手扶她下车,又把柚柚给抱下来。
江淮一从另一侧绕过来,柚柚自动地拉住哥哥的手,“妈妈,我和哥哥先进去了。”
“好,慢一点,不要跑。”
“嗯。”
两个小电灯泡走了,池言西终于有空和她说说话。
“你在婚礼上说的那个话是什么意思?”
她依旧装傻,“我说什么了?”
“你说手捧花给我,祝福也给我,难不成你是在祝我找别的女人结婚?”
余笙故作大方,“你要是想,随便你了。”
池言西上前搂住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你这么大方?”
“你这个人就是长得还行,但奈何劣性不改,喜欢骗人,谁喜欢这样的,尽管拿去。”
他捏了捏她的腰,“还在生我的气?”
她低头不说话,算是默认。
池言西无奈地叹口气,“这事怎么能过去?”
“不知道,我得好好想想。”
“行,只要你能想到,我就都答应你。”
“什么要求都行?”
她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给人一种大鱼上钩了的感觉。
池言西往后退了点,拉开距离,“违背原则的事情不行。”
“行吧,那我考虑考虑。”
余笙推开他,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晚上见。”
池言西看着她高高兴兴地走进去,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他如果刚刚求婚,她会答应吗?
他还以为她给他手捧花的含义,是答应。
.......
晚上私人派对,池言西带着礼物赶到。
顾昔念看着他带来的那瓶酒,眼睛亮晶晶。
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无情拿走,隔离了她的视线。
顾昔念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喝,也就是过过眼瘾。
顾砚书揉了揉她的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给你准备了果汁,一会儿就来。”
顾昔念乖巧说好,“对了,你给笙笙也准备一杯。”
顾砚书疑惑地看向对面,“余小姐不喝点酒吗?”
余笙看了一眼池言西,他正跟宋淮说话,见她看着自己,目光偏过来,温柔地问,“怎么了?”
她笑着摇摇头,对宋淮说,“我不喝酒,给我和念念一样的就行。”
“好。”
顾砚书吩咐佣人去准备。
池言西关心的目光看着她,“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啊,就是不想喝。”
池言西点点头,“不想喝那就不喝。”
他没意识到不对,余笙和顾昔念交换了一个眼神,笑了笑。
这时,舞台上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音乐。
顾昔念笑嘻嘻地站起来,“各位,今天你们有福气了,我给你们唱首歌。”
余笙听到这里脸色微变,但还是配合大家一起鼓掌。
在顾昔念上台的时候,她问顾砚书,“念念最近喜欢唱歌了?”
“嗯,天天在家唱。”
顾砚书抿了口酒,眼镜里带着笑意。
“那应该有进步了。”
余笙半信半疑地点头。
前奏很长,他们终于盼到顾昔念开口。
然后——
池言西情不自禁地皱眉,凑到余笙的耳朵旁边问,“她唱歌的自信是谁给的?”
余笙干笑两声,“你说呢。”
池言西越过她看向顾砚书,那男人正饱含深情地看着台上,如痴如醉。
他散漫地靠回到椅背,“你做饭,顾昔念唱歌,两大灾难啊。”
余笙横了他一眼,“所以你娶不到老婆都是有原因的。”
池言西凑近她,卷起她的发丝,“我要是夸你,你就嫁给我?”
他开玩笑的语气,但是余笙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那天在病房里,他说他感觉抓不住她。
看来池言西也不是总是那么自信。
余笙站起身,看着顾昔念,“念念,给我吧。”
顾昔念美美地替她选了歌,然后把话筒递给她。
余笙坐在台上,唱了一首英文歌,《I swear》
干净低柔的女声缓缓流淌,不知不觉抚慰了刚刚被顾昔念折磨过一通的耳朵。
池言西从不知道她唱歌这么好听。
也好像一直没有机会认真听她唱完一整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