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酒店的白纱窗帘随风摆动,露出浅浅的缝隙,外面的天光已经白的刺眼。
她感觉浑身传来碾压式的疼痛,尤其是腰和双腿中间,又酸又痛。
只是去酒吧喝个酒而已,她怎么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唔.......”
她从柔软的大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风冷飕飕的,嫩白的肌肤顿时泛起了一层小疙瘩。
她低下头,大脑顿时空白了几秒。
等等!
她的胸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红一块,紫一块,看着实在有些被凌虐后的凄惨。
不对,她好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正当她冥思苦想的时候,雪白的小腹上突然横上来一只健壮的手臂,然后就感觉屁股痒痒的,一只大掌正爱不释手地在上面摸。
她及时捂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像是被设置了慢动作,缓慢回头。
当看清枕边人的清隽面孔时,她潮湿潋滟的眸光瞬间闪动。
怎么会是......哥哥?
她的脑袋隐隐作痛,恍惚中她好像记起了一些事,但都是琐碎的片段,拼凑不成一段完整的记忆。
但最终的结果,已经摆在面前了。
她和顾砚书酒后乱性了!
顾砚书搂着她的腰,脑袋抵在她的腰窝处,她紧张得不敢动,浑身硬得像块石头。
见他似乎睡得很熟,她才敢轻轻挪开他的手,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腿心的酸胀感让她差点腿软倒地,她及时扶住了墙面站好。
缓了一会儿后,她才弯腰将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
内裤不见了,她找了半天,才在一件黑色的子弹型男士内裤下面翻出来。
顾昔念穿好衣服,又往大床上看了一眼,顾砚书一身漂亮的肌肉沐浴在阳光下,隐约能看到窄腰到胯下隐秘地两条深沟,重点部位被白色的鹅绒被盖住,反而更加引人遐思。
想到昨晚他们刚做完那么亲密的事,顾昔念的心情异常复杂。
如果昨天以前,她应该会高兴得忘乎所以,但是一想到他背着她去见了辛艺,还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个房间,她就没办法接受。
前脚刚和辛艺在酒店你侬我侬,后面又拉着醉酒的她一夜缠绵,顾砚书不仅身体没问题,还是一个花心的烂黄瓜!
她越想越气,如果眼神是刀子,那床上的男人此刻肯定没有一块好肉了。
......
顾砚书从睡梦中醒来,当看到身侧的床铺空无一人时,头脑瞬间变得清明,立马坐起身。
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
顾砚书拿出手机找到顾昔念的号码拨过去,前两遍被她挂断,后面干脆关了机。
他嘴角泛起一个冷笑,“好样的,顾昔念,玩失踪上瘾是吧?”
顾砚书洗完澡后换了身衣服,他坐电梯到了一楼,候恰好碰到余笙。
“你.......”
“顾昔念在哪?”
顾砚书的语气不算好,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余笙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跟他说实话。
“念念有事提前走了。”
“走去哪了?”
“她说要去姑妈家呆几天,让你不要担心。”
余笙前半句说的是真的,后半句是她替顾昔念圆的。
顾昔念走的时候的原话是,“我暂时不想看到顾砚书,所以就先去我姑妈那里呆几天,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去哪了。”
余笙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如果不是在意,她又何必躲出去。
昨晚顾砚书找她的时候,那种焦灼的神情骗不了人,既然他们彼此在意,那就不该产生更多的误解。
顾砚书知道顾昔念的姑妈家,也在S市,只是位置比较偏僻一些。
“谢谢。”
顾砚书冲余笙颔首,然后阔步离开。
......
“姑妈,这盆花放在哪儿?”
女孩子的声音清甜,元气满满。
顾音直起腰,顺着声音的来源看。
只见自己长相甜美的小侄女正站在小洋房二楼的露台上,朝她的方向喊。
她皮肤干净透着粉,穿着柔软的碎花棉布裙,扎着两个麻花辫,完全看不出二十多岁,有点像十七八的妙龄少女。
“就放在露台的花架上吧,今天有雨,二楼露台有雨棚。”
“好~”
顾昔念听话地将花盆搬到了里面的花架上。
她刚放好,就听到了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
回头看向沙发上的手机,澄净透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她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手机,发现是余笙发来的消息。
距离她从温泉酒店提前离开已经过去三天了,除了那天早上,顾砚书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关机没收到,后来开机后才确定,他压根就没有发消息给她。
她点开余笙的消息,“念念,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呀,柚柚说想你了。”
看到这条消息,想到柚柚那张跟她一样圆圆可爱的脸,她漂亮的眼睛忍不住弯了弯。
一阵微风拂过,吹乱了她鬓角的碎发,让女人干净娇美的脸庞看起来更加温柔。
露台的雨棚上挂着一个晴天娃娃,随着清风来回晃动,发出悦耳的响声。
“我过两天就回去,告诉柚柚,我给她买礼物了哦。”
“好,我会转告的.......对了,顾砚书他有没有去找你?”
顾昔念嘴角的笑意收了收,回道,“没有。”
他哪里有时间找她,说不定还在哪家五星级酒店跟女人鬼混呢。
偏偏这个浑蛋还睡了她,她后来全都想起来了!
虽然那晚是她主动,可是她喝多了,他是清醒的!
他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和她睡了,过后又对她不管不问的。
真是渣男行为!
顾昔念在心里把顾砚书骂了个遍,然后就听到姑妈在楼下喊,“念念,阿远来送花了,你帮我拿一下抽屉里的现金好吗?”
“哦,好!”
顾昔念快速给余笙回复,“我要帮我姑妈干活了,晚点再聊。”
她穿上拖鞋走到里面的实木斗柜,拉开抽屉,拿出几张现金。
从楼上下来,她看见了那个叫阿远的年轻男人。
眉目清朗,有种干净的书卷气。
阿远不是专门卖花的,他的工作其实是花卉养殖基地的研究员。
只是多出来的花无暇照看会烂掉,所以就低价卖给周边别墅的人家,卖花的钱投入研究经费里。
阿远看到顾昔念眼前一亮,耳尖不由地红了一瞬,“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