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宁被抓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阿宁居然是一个妖孽。
只有福明宫,伊皇命令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林太后知道,阿宁是妖孽的消息。
皇甫昕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思议,他想都没想,就立刻进宫面圣。
而李斯言则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定是琴妃的阴谋,但是即使阿宁现在已经被关进大牢,他却一点也不担心,他心里更有些莫名的自信,这次会倒霉的,不是阿宁,反而是琴妃。
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顺利,顺利地有些诡异。
可是李斯清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一时的胜利,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只想到如果除掉了这个阿宁,那么对于李止行来说,就是大功一件,李斯言就没有借口不娶范子琪。
而顺便,她也可以为芝兰报仇。
伊皇躲在雅颂宫中,对于要见他的人,一律不见,包括皇甫昕。
皇甫昕跪在雅颂宫门口,直着身子,面色凝重,跪了整整一早上,伊皇一直没有见他。
伊皇也没想到,这个阿宁居然在皇甫昕的心中居然有如此分量。
皇甫昕也是直到以为要失去阿宁,才意识到阿宁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
李斯言不紧不慢地走到雅颂宫门口,看见皇甫昕跪在那里,便走了过去,站在一旁。
皇甫昕有些无力地瞥了一眼,冷冷开口道:“有些人,口口声声说一心一意爱着阿宁,此生非她不娶,可是真遇见事了,却躲到一边,真让我看不起!”
李斯言冷笑了一声,回应道:“你倒是积极,跪了一早上,阿宁出来了吗?不还是关着的吗?”
皇甫昕闻言,气极,立即瞪着对方,怒吼道:“李斯言!你不要在一旁说风凉话!阿宁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都会算在你头上!如果不是你不知收敛,把她暴露在人前,又怎么会让她面临如此的险境!”
李斯言瞥了对方一眼,冷冷开口道:“希望你现在说这些话,能对她有所益处。”
皇甫昕见对方还在说风凉话,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来,准备要动手打对方。
就在这时,宋城宇和梁予生在不远处出现,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即上前劝阻。
宋城宇拉走皇甫昕,苦口婆心地开口道:“你现在这样做,只会让阿宁的处境更加难过!”
皇甫昕一下便愣住了,宋城宇一向是不管事的,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没想过吗?陛下之所以那么坚持说阿宁是个妖孽,还要处死她,难道就只是因为巫师所言?”宋城宇继续解释道:“你一直要娶阿宁做正妃,对于陛下来说,阿宁就已经是个祸害,她耽误了你的婚姻!你现在越是坚持,就会让陛下更加确定,要除掉阿宁。”
“你们光知道说我!”皇甫昕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那李斯言呢,他当众拒绝父皇的赐婚!还说要娶阿宁为妻!难道他就没有错吗!”
李斯言呵呵一笑,幽幽开口道:“我的人,我自有方法去救,就不劳烦东阳王费心了。”
听到李斯言这样说,皇甫昕更是气地不行,他努力地挣开宋城宇,可是却挣不开,他大喊道:“阿宇,你放开我,我今天非要把李斯言揍一顿,不然我不会甘心!”
“阿宇,你放开他。”梁予生适当的开口道:“你让他打,让陛下知道,阿宁姑娘这个妖孽还没被处死,就已经惹得伊国的两个大人物,东阳王和安北侯动手打起来了,陛下就会更加确信宁姑娘就是个妖孽,说不定她会死地更快些。”
梁予生的每句话都重重地打在皇甫昕的心上,他立即放弃了挣扎,他心里始终不肯承认,阿宁走到这一步是因为他,但是不可否认,这与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宋城宇见对方不再挣扎,便也放开了手。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让陛下相信,宁姑娘是个人,并不是妖孽。”宋城宇缓缓开口道:“你们可有什么实际的方法?”
“王爷,元后娘娘慈悲心肠,你是否去求过她?”梁予生对着皇甫昕开口道:“陛下向来尊重元后娘娘,若是娘娘愿意开口劝阻,说不定能拖延些时间。”
皇甫昕立即一脸丧气地开口道:“母后如今还病倒在床上,我一早就去找过她了,她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根本就不可能帮到我,而且我感觉母后即使不生病,也不会帮我的,她对阿宁的印象一直不太好。”
“那该怎么办?”宋城宇望向一脸淡定的李斯言,有些焦急地开口道:“斯言,你也快想想办法啊,难道我们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阿宁被活活烧死吗?”
只见李斯言不急不忙地幽幽开口道:“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排好今晚的晚宴,然后盛装出席,就可以了?”
宋城宇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李斯言,走到了他的面前,想伸手摸了摸李斯言的额头。
李斯言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开口道:“阿宇,你要干什么?”
“我想摸摸看,你是不是发烧了,烧傻了。”宋城宇反问道。
李斯言冷冷开口道:“我很理智,阿宇。”
“那你就是让我们什么也不干,就这样干等着。不但要出席晚上的晚宴,还要盛装出席?”宋城宇试探性地问道。
只见李斯言淡定地点了点头,说:“对,就是这样。”
“李斯言你有病吧,你自己不帮忙,你还要让别人也干等着。”皇甫昕有些气愤地开口道,这一次,他没有再动手。
“不管你们信不信,话我已经说到了。”李斯言冷冷开口道:“我先走了,若你还要跪着,就跪着吧,我也没什么意见。”
话毕,便转身离开。
宋城宇想去喊住对方,却被梁予生拦住,宋城宇一脸疑惑地望着对方。
只听见梁予生幽幽开口道:“你认识斯言那么多年,可见过他说什么不靠谱的话?”
“没有。”宋城宇立即摇了摇头,开口道:“他向来说到做到,不管多不可思议的事,他都能办到。”
“既然是这样,你还担心什么?”
宋城宇点了点头,开口道:“好吧,那我就再相信他一次。”
他们望向身后的皇甫昕,只见皇甫昕思虑了一会儿,还是果断地跪了下去。
二人也没再劝阻,只得都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