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春生仿佛陷入了回忆里：“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也想要林茹冰的心头血，但是我绝对不会像楚望亭那样直接把人弄死了……这样的人，当然要好好养着，在最适合的时候再取心头血，换取最大的利益。”
知道云春生不可能会说假话，所以楚清荷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不是跟楚望亭关系很好吗？这样的事情，你不知道？”
云春生又嗤笑了一声：“关系好？那个时候我师父还活着呢！楚望亭整天跟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师父屁股后面……你以为我真的看得上楚望亭？那样一个废物，对自己的亲女儿连猪狗都不如！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楚望亭的女儿的心头血，你以为我会跟楚望亭交好？他也配！”
沈京墨的脸色有些微沉。
所以说，云春生这孙子一直都默默地关注着原本的楚清荷，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帮着她改善一下生活，甚至是连“施恩”这样的行为都没有。
因为他觉得楚清荷的心头血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她是在他的掌控中的，所以他就算不“施恩”，到时候想要取得楚清荷的心头血也是轻而易举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要取楚清荷的心头血给陈丽媛治病的时候，不就是随随便便使了个小计策，让沈云礼来勾引她，轻轻松松地就从楚清荷的身上取得了心头血。
如果不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的时候，他的媳妇突然来了，那原本的楚清荷未来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沈京墨又多问了一些问题，没有问出再跟楚清荷和林茹冰有关的事情，这才带着楚清荷离开了小黑屋。
“关于你心头血的事情搞清楚了，但是楚望亭那边的情况还是不明朗，”沈京墨沉吟着，“要不要我想办法如法炮制，再搞楚望亭一次？”
“可行吗？”楚清荷有些迟疑，“我觉得楚望亭的心性可比云春生要坚韧得多，想要让他心神崩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楚望亭的软肋少一些。
云春生至少还沾了点恋爱脑的感觉，可是楚望亭，他那个人，楚清荷不认为他会是一个深情的人。
虽然说潘兰馨跟他青梅竹马，在林茹冰死后他就立刻把潘兰馨抬为正妻，但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潘兰馨的话，又怎么会还有岳朝凤和朱琬然两个妾室呢？
至于楚老夫人，楚望亭大抵是孝顺的，但是这也肯定越不过他自己，拿楚老夫人来威胁楚望亭也行不通。
而楚望亭另外的两子一女，楚望亭似乎也不怎么在意楚清萝这个人，楚文煜读书也是个半吊子，至于被楚望亭寄予厚望的楚文轩……如果让楚望亭在自己和儿子之间选择一个，那他毫无疑问会选择自己。
很明显，楚望亭就是一个冷心冷肺又自私自利的人。
沈京墨已经在调查楚望亭了，当然也知道楚望亭的为人：“可能性不大。”
“那算了，”楚清荷倒是想得很开，“反正不管楚望亭以前做了什么，以后又准备做什么，我只管保护好自己不让他得逞。至于帮我娘报仇的事情——这种事情不需要证据，反正我就往楚望亭身上使就好了。”
沈京墨倒是赞赏地看着她：“你的心性这般豁达倒是极好的。”
不过等到两人回到靖安侯府，宫里却又有人传话来，说是太后娘娘知道楚望亭的身体大好了，都不用轮椅代步了，因此让沈京墨带着楚清荷进宫去问安。
楚清荷有些不解：“让你问安就问安，怎么还叫上我了？”
沈京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谁不知道我与世子妃伉俪情深？”
楚清荷回敬给了他一个白眼。
两人梳洗打扮，换上衣服之后就立刻进了宫。
或许是太后照顾沈京墨，两人进了宫门，还有软轿等着，想来是怕一直走路又伤到沈京墨的身体，所以楚清荷也跟着沾了光。
楚清荷是第二次去宁安宫，不过进去之后她才发现，今天在宁安宫里不止有太后，还有皇后、云妃和颖妃。
楚清荷和沈京墨一一行了礼之后，太后立刻让人赐了座，这才满脸笑意地看着沈京墨：“京墨的身体果然大好了，方才哀家见你可是自己走进宁安宫的。”
沈京墨维持着他一贯清冷如玉的气质：“多谢太后娘娘关心，京墨得了太后娘娘的福气，最近身体的确是大好了，短时间内自己行走不成问题。”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云妃倒是爽朗一笑：“太后娘娘的福气自然是有的，不过也多亏了你的这位世子妃。本宫可是听说了，你这位世子妃自从嫁进了靖安侯府就一直照顾着你的身体，连夜里都是睡在你屋里的？”
沈京墨语气淡然：“夫妻本是一体，我也不想让清荷多忙碌，是她不放心我的身体。”
颖妃也娇笑了一声：“世子妃毕竟出自小门小户，若是连世子你都不怜爱她，她在靖安侯府更是艰难。”
沈京墨眼睑都没有抬一下：“颖妃娘娘说笑了，我娘也格外喜爱清荷。”
皇后倒是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云妃和颖妃：“你们俩啊，也老大不小了，这小辈房里的事情，你们怎么也这么操心？”
“姐姐说得是，”云妃不愧是将门之后，性子十分直爽，“这不是听说世子和世子妃恩爱非常，我和颖妃妹妹好奇得紧。毕竟世子和世子妃也不像小五和他的皇子妃那样是青梅竹马，这才连一个侍妾都没有。”
颖妃娘娘就是五皇子的母妃，听到云妃这么说，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腼腆：“小五这孩子就是这个性子，我都快要管不住他了！不如他四哥，听说四皇子妃已经有孕了？”
云妃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得色：“的确是有孕了，听说已经三月有余。”
不过她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而是又看向了沈京墨：“京墨的身体也已经大好了，你们夫妻感情这般好？准备什么时候为靖安侯府添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