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道理青囊老人只告诉云春生，不告诉他。”
“要不把云春生捉起来拷打一顿？”楚清荷脑洞大开。
她本来也是随口一句，没想到沈京墨居然还真的思考起了合理性：“我觉得可以。”
楚清荷眼睛瞪大了：“真的可以？”
沈京墨倒是看向了他：“我可以想办法让他来靖安侯府给我看诊，但是拷打是不可以，套话还是没问题的。只是关于你心头血这件事，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套话。”
楚清荷沉默了一会：“那你再等我两天，我给你搞点好东西出来。”
沈京墨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好东西？”
“就是一种可以让人说出心里话的药，”见沈京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楚清荷赶紧解释，“等下，你别太激动！这药的确是有这个效果，但是要满足这个效果也十分困难——得让人在精神崩溃、心神失守的情况下才有用。”
总的来说这是一种神经性药物，让人心理防线最低的时候才能见效，不然就算把人打到奄奄一息都未必会有效果。
沈京墨又想了想：“你去准备药，我就趁这个时间让异闻阁去调查一下云春生的生平，总归是能找出一些让他崩溃的事情，不过到时候操作起来就不能让他来靖安侯府了。”
“这是要下黑手啊！”楚清荷有些兴致勃勃，“不过你总是去麻烦异闻阁没问题吗？”
沈京墨的眼神闪了闪：“异闻阁的人只要有钱就可以，他们就是卖消息的。”
楚清荷愣了愣：“那你还有钱吗？你的钱不都给我了吗？”
沈京墨先前给了她每个月五百两银子买药，后来又把自己的家底都给她了，这段时间他也没少让异闻阁去帮他调查，楚清荷是真的担心沈京墨身上的银子不够。
沈京墨的眼神又飘忽了一下：“你放心，这点银子还是有的。”
楚清荷点了点头，一脸了然：“我懂了，你还有私房钱。”
沈京墨：“……”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要怎么说呢，他暗地里的财产大概是他给楚清荷的那些的好几倍，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哪一种才是私房钱。
楚清荷看他这个样子，连忙安慰：“你放心，我没有说你留私房钱不好的意思，毕竟咱俩这关系，你对我留一手也是正常的……”
沈京墨这下都要咬牙切齿了：“世子妃，你放心，等我们圆房了，你有身孕了，我就把我所有的私房钱都上交！”
楚清荷这下都无奈了：“这倒是不至于……更何况，你的想法跟你认为的可能不同，我可不是跟你睡了或者是有了你的孩子之后就被你套牢的人，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照样拍拍屁股走人，所以你这样信任我并不保险……”
见沈京墨的脸都黑成锅底了，楚清荷莫名的有些心虚，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就算我真的拍拍屁股走人，也不会卷款潜逃的……”
沈京墨这下都给气笑了：“你还想着卷款逃跑？”
楚清荷摸了摸鼻子：“没有啊，我这不是说了我不会卷款逃跑吗？”
见沈京墨在一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楚清荷轻咳了一声：“我这不是还有一个先决条件嘛，你要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才会离开。如果没有我，干嘛放着好好的靖安侯府不待，还跑去外面流浪啊！”
沈京墨轻哼了一声：“你最好记得你自己说的话。”
楚清荷也不甘示弱：“那你也最好记得你说的话。”
见沈京墨瞪着自己，楚清荷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有些心虚，干笑了两声之后，就立刻跑到偏屋去了搞药了。
“搞药！搞药！现在还是搞药最重要！”
楚清荷本来就有药方，这药倒是没费什么功夫就弄出来了。
沈京墨也有自己的手段，没过两天，就把她带到了一出别院里：“云春生已经抓住了，现在就关在这里。”
楚清荷都有些诧异了：“这么快吗？不过你们准备工作做好了吗？”
沈京墨知道她说的是要让云春生先精神崩溃的事儿：“应该差不多了。”
这段时间异闻阁也把云春生查得差不多了。
云春生这个人虽然也是京城排得上名号的大夫，毕竟是青囊老人的徒弟。但他也没少做龌龊事儿，甚至当年还背着青囊老人做过不少的坏事儿。
而且他和楚望亭私交很好，这样品性的人，对青囊老人这么看重楚望亭居然没有一点的嫉恨，反而还跟他关系这么好，也只能说明这两人根本就是蛇鼠一窝。
沈京墨只是使了一些小手段，云春生自己就吓破了胆，这会被关在小黑屋里还在不断地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别找我，我都是被逼的”这样的话。
楚清荷不关心沈京墨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她只在意最后的结果。
既然云春山都已经这样了，她也就直接用药了。
在小黑屋里的云春生毫无察觉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香炉被放进了小黑屋，随后袅袅的青烟升起，本来还在碎碎念的云春生声音也渐渐的小了。
沈京墨看向楚清荷：“一起去？”
楚清荷也没有拒绝。
她也挺想知道云春生当初到底做了什么，林茹冰的死跟他用有没有关系。
为了避免惊扰到云春生，小黑屋里仍然没有点灯，沈京墨担心楚清荷怕黑，从进门就一直握着她的手，倒是让楚清荷有点不好意思。
沈京墨可没想那么多，拉着楚清荷坐到了云春生的对面。
“云春生。”沈京墨淡漠的声音响起，让意识都有些不清楚的云春生眼神颤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沈京墨没有直接问最在意的问题，而是采用循序渐进的方法，先是问了一下云春生的生平，才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靖安侯府的陈夫人在清心观清修的时候，你是不是去找过她？”
云春生的双眼有些对不上焦，停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