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间到了。
金泰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打量着围绕在餐厅四周的保镖。
他突然想到，似乎他见过的大人物里，使用血族保镖的还真的是不多，除了十二使徒的成员，再有就是埃德蒙，再没别人了，可是真实情况却是，血族的人口虽然好像没有人类多，可是大都身份和地位都非常高，势力也很大。
这样一来，这些血族人愿意向人类效力，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十二使徒的身份到底是因为他们本身家财万贯？亦或是底蕴深厚？
在他观察别人的时候，珍妮的目光也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听说过东方三圣贤的故事吗？”珍妮呷了一口咖啡，突然开口问道。
“啊？什么？”金泰回过神儿来，不解地问。
“耶稣刚刚降生，东方有三个伟大的智者，不远万里赶来，送上自己的祝福和礼物，”珍妮说，“圣经上的老故事。”
“听说过，怎么了？”在有人围观的时候，金泰的胃口一般要差一些，他把三明治三两口放进嘴里，也端起咖啡，全神贯注地听着。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珍妮要满意多了，“你是不是一直在奇怪，为什么一个隐世近千年的门派突然现身，还行事如此高调，积极与政府展开合作，更让人费解的是，他们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阻碍。”
“这也是我的疑问，”金泰早就想知道这个答案，这个疑问有段时间也让他差点儿进入疯狂的状态，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其实再简单不过了，”珍妮放下咖啡杯，“因为这个门派从来没有真正隐世不出，从古到今，他们与任何一个政权都保持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如果你愿意学历史的化，你甚至可以从中找到很多神异现象，和未解之谜，如果你多接触一些异能者，你几乎很快就可以找到这些谜题的答案，再结合当时的政治和民生状况，真相不言而喻。”
“真相？什么真相？”她明白了，金泰还没明白呢。
珍妮淡淡一笑，“真相就是，东方三贤者与西方一直以来传颂的唯一的真神，都来自外星文明，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是同一个种族，至少也是盟友的关系，而蜀山派，他们的修炼方法，最早期的异能者，全都来自于东方三贤者所居住的一个地方，在你们亚洲，佛教中有提到的传说中，有四大部洲，而东方三贤者，传说就居住在东胜神洲，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东方三贤者消失，蜀山派倚仗他们留下的修炼方法还有对政治、经济、文化等各种先进的知识，传承至今，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跟你所了解到的十二使徒的传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我的意思是说，虽然过程和细节有所不同，可是大体上的过程都非常相似。”
玛姬跟他讲过，埃德蒙也提过几句，今天又是另外一种全新的说法。
金泰默然不语，内心却在掀起滔天巨浪。
人类的历史似乎完全与历史书上讲的不一样了。
这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内容，但是不管哪一次，都让他无比的震撼。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干什么？”金泰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珍妮。
知道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
秘密本身是有价值的，它不是免费可以获得的，如果可以免费，那就不是秘密。
珍妮把她手中的文件推还给金泰，“拿着这些，这本来就是亨利.方多尔给你的。”
金泰接过来，不发一言地看着她。
“不用这么紧张，”珍妮笑的别有用心似的，“最近受到阿玛斯势力的挤压，过的很辛苦吧？老亨利一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硬撑，以至于他都忽略了自己原来还有两个儿子的，简的哥哥现在正在伊拉克，为新的武器出口合同而努力，他是个很危险的人，为了赚钱，他可以做很多在亨利看来无法接受的事，小儿子在法国南部，经营一家红酒庄园，不过他显然对于酒精和美女的依赖有点儿过度，不过我倾向于认为这个小儿子会是一个理想的人选，只是亨利太固执了，他还沉浸在他女儿的死讯当中，我会让调查暂时停止一段时间的，你的祖灵球也会如愿上天，不会受到什么刁难。”
“条件？”金泰平静地看着她。
生意就是生意，昨晚不管这个女人怎么吸引人，现在都得打起精神来应付。
“没有条件，”珍妮狡猾地笑，“你昨晚挺棒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偶尔来大战一场，作为回报，你说怎么样？”
吃软饭吗？
金泰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
“十二使徒内部是禁止私斗的，”珍妮收起笑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没有加任何别的东西，就那么倒进了嘴里，好像在喝提神饮料一样，“有一整套规则来约束我们做出这种会让大家利益受损，影响团结的事情来，不过经过了近千年的传承，每个人都掌握了一些除掉对手而又不触碰规则的办法，所以我们并不像圣经里讲的那样，互敬互爱，兄弟一般。”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亲兄弟还要明算帐才不会手足相残，更何况是手掌权柄和巨额财富的陌生人聚在一起，禁止内斗本身最多只能算是个规则而已，人要是想做坏事，岂是规则能约束得了的，更别提什么道德了。
等等！
金泰有些了然。
她不能动手，那就是让我当急先锋的意思是吧？
“动你们的人，不会让你们其他人出来报复我吗？”这才是金泰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
“我们不是保姆，”珍妮站起来，手下人马上把一套准备好的衣服递上来，她就那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掉身上的睡衣，换上职业套装，“要是针对十二使徒的挑战，我们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但是由阿玛斯自己挑起的战争，我们为什么要帮忙？不仅不会帮忙，我们还要时不时地提醒他，不要利用十二使徒的资源为他个人谋私利。”
“那我要是把他打败，我可以成为你们的一员吗？”金泰涨红着脸，问出了他最想达到的目标。
珍妮换完衣服，踩着高跟鞋，回身一笑，“十二使徒每次聚会的时候，都会有十三把椅子，一定是有一把椅子是空着的，我们管那把空着的椅子叫做惩罚座椅，在开会之前，我们会给十二个人同样的会议时间，而其中一人得到的，则是不同的时间，当你有一天有资格走进十二使徒的聚会房间时，那就必然有一个原来的成员坐在惩罚座椅上。”
说完，她扭身走了，走的无比潇洒，精神奕奕，好像昨晚的激情四射不只没有让她疲倦，反而充了电一样。
金泰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
他可以没有顾忌地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