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金泰在飞机上突然朝着外面的舷窗骂了一句。
埃德蒙正与坐在身边的空姐低声细语着，听到这边的骂声，不由一愣。
金泰身边像只金丝猫一样趴伏在金泰身边的空姐没有听懂金泰的华夏语，不过从表情上也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埃德蒙有些责怪的眼神瞟过来，更加让这个金丝猫不安，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发起抖来。
金泰骂出声以后也开始觉得后悔，感觉到埃德蒙的眼神让身边的美女不安的时候，他就更加觉得抱歉了。
“没事，没事……”金泰轻轻拍了拍美女的背，“杰丽，不关你的事，不用紧张，放松……”说着手还不老实地朝前挪去。
感受到那作怪的手，金发妞的表情轻松了很多，这也让埃德蒙最终收回了自己疑惑的目光。
虽然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怀里的金发美女曲意逢迎的意思，可是金泰不敢过分放松，因为对面还坐着另外一个让他无法放松的男人。
“金，我的兄弟，”埃德蒙笑的还是那么绅士，虽然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旁边空姐的裙子里，“你的同伴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的飞机再坐六个人还是完全可以的。”
金泰握在雪山上的手微微僵了一下，“他们有他们的事，我可以保留一些秘密的，不是吗？”
“哦当然，我的朋友，”埃德蒙绅士般的虚假笑容偏偏又显得很真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理解，只是有点儿好奇罢了，尤其是现在想起来，那六个人长的都跟你差不多哦，虽然很多老外总是分不清亚洲人的长相有什么区别，不过碰巧我经常在世界各地跑，所以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其实你剃光头的样子不算帅。”
对于这看起来是胡说八道的话，金泰听的很清楚，可是他不打算回应。
乘飞机的话，只需要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到纽约，但是要是从陆路的化，恐怕就要四十多个小时。
升上天空有一段时间以后，金泰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的分身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至少现在，他就完全感觉不到分身的位置了。
这表明已经超出了感应范围。
只是刚刚葡萄一号发送过来的信息让他小小地失态了一下。
梁清秋来这里干嘛？
更让金泰吃味的是，一号居然还主动亲了她。
可是他再想了解一些细节的时候，一号主动切断了与他的联系。
这更加让金泰郁闷。
分身有了自主意识，而他的精神力居然还无法与他保持随时随地的联系，异能发展成这样，也实在是让人无语。
但是他肯定不能把这种事儿跟埃德蒙分享。
埃德蒙没有得到金泰的答复，对此也并不在意，转而把全部的心思放在身边人的身上。
看那女人享受的样子，金泰简直有点儿佩服埃德蒙是怎么做到一边正经地聊着天，一边玩现场直播的。
手上的触感让金泰自己也吃了一惊。
再看身边的空姐，原来她也正在引导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对不起，”金泰忙抽出手，强笑着，“我不习惯这样。”
金泰本来以为埃德蒙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可是最后他还是被打败了。
他始终认为性这种事，还是私密一点的好。
不理那个失望至极的女人，金泰眯起眼睛，放出自己现在唯一可用的分身，下意识地去摸手腕上的金属球。
六颗金属球形成一串并不算完整的念珠，金泰的左手轻轻地捻动着，好像这一刻，他打算成佛修道了。
对面的喘息声越来越大，还有不加掩饰的呻*吟和水声。
金泰发动了导引术，让上火的大脑一阵清凉。
手中的念珠与导引术产生了感应，转动的愈加频繁，到最后，根本不用金泰，自己就绕着左手转了起来。
身边的声音明明是金泰这个年纪最受不了的，却好像只是在看色*情电影一样，有些麻木。
分身把他身边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尽职的机长，对面还在乱来的男女，舷窗外流逝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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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
兰斯和搭档富斯伯出示了警徽以后，进入已经被封锁的犯罪现场。
身边的双线车道已经被封锁成单行道，出城的车很快就堵成了长长的一串，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但是又都无济于事。
现场勘察正进入尾声，两个人抬起担架，正要把两具尸体往车上抬。
兰斯走到一个担架旁边，打开裹尸袋。
一只大张着的眼睛，一只是空洞无物的窟窿。
“这是什么凶器？”富斯伯好奇地看着，手托着一袋薯片，往嘴里塞着，“棍子？”
“锥子吧，”兰斯不置可否，把袋子拉上，走向另外一个袋子。
这个就好多了，头无力地扭向一边，明显是被硬勒死的。
“看起来与一般的凶杀案没什么不同，”富斯伯咕哝着，“那我们来干嘛？交给当地警察局就好啦！”
兰斯还是没有答话，看着一个现场调查员拿着一堆现场收集的证物，朝他走来。
“兰斯探员，”兰斯介绍着自己，“有什么发现？”
调查员指着手里的两个透明袋子，“很明显，两个冒牌警察，警徽是花十块钱买的，衣服是从制服店买的，至于枪，根本就是普通的自动手枪，不管他们想干什么，都是蹩脚的伪装者，被对方发现了，瞧，就连当地的警察都不怎么积极。”
的确，站岗和维持秩序的都是本地警察，他们对于那两具尸体毫无任何感情，现场的气氛甚至很轻松。
只要不是警察们的同事，他们总是可以按部就班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重要的不是他们的伪装是多么蹩脚，”兰斯等调查员离开以后，跟富斯伯轻声说，“重要的是他们想要什么，等等——”
他突然叫了一声。
一个现场调查员正拿起一条被撕破的裙子，准备扔到证物袋里，听到兰斯的叫声愣住了。
兰斯走过去，把裙子拿起来。
富斯伯本来还在品尝薯片的美味，可是突然也定住了目光，他宽大的蒜头鼻耸动了几下。
“一个女人，”他说，“亚洲女人，香水味道很淡，很有品味。”
“你总算还有点儿用处，”兰斯终于找到了可以攻击他的借口，“而不是整天就知道吃。”
“嘿嘿嘿……”富斯伯尴尬地笑，“积攒能量嘛，使用异能很耗精力的。”
“还看出什么来了？”兰斯问，虽然他这个搭档实在不够敬业，可是兰斯很尊重的感觉。
富斯伯有点儿变*态地把裙子搁在鼻子下边，深深地吸气，然后露出“享受”的表情。
要不是他确实是警探，估计现在就得被抓起来。
过了不到半分钟，他转过头，指着前面，“她往那个方向去了，蓝色欧兰德。”
“运的什么，能看出来吗？”兰斯期待地问。
富斯伯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头，他指着那两具尸体，“血族的附庸，有熟悉的血腥气。”
“血族？”兰斯先是一怔，然后眼中闪过杀机，“这帮吸血的混蛋！”
“那个女人一定是偷了他们什么东西，”富斯伯又把裙子捂在脸上，深深地嗅着，“恐惧，慌张，血族想要的东西只有她知道去哪儿了，所以他们没有马上杀掉她，不过她大概也没有想到，血族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血族一向对追踪非常擅长，除非她不跟货物接触，不然只要接触到，一定就会暴露行踪，那个时候，她就没用了。”
“那个方向——”兰斯眯起眼睛想了一下，“空中不能走，那是血族控制的重点，而且一旦被发现，几乎无路可逃，所以要想把东西尽快弄走，只有陆路和海运——纽约！一定是那里！”
“纽约？”富斯伯看他，“我们好像也要去纽约。”
“是的，”兰斯微笑着，“我跟我们的伙伴还有一个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