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令人惊心的美貌。
“黎浅...”萧白有些不确定和犹疑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好久不见。”黎浅向他微笑,“坐吧。”
再见面时,她是神秘富豪,他是深陷丑闻的顶级男星。
两级落差让萧白狼狈的开门要离开,然而他的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被一股力量给束缚住了,门扑通一声被关上。
黎浅收回神术,笑容淡了几分,“萧白,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看笑话的。”
她的语气很温和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萧白转过身来,眸色压抑,开口艰难,“富豪是你?”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乡下来的女孩消失多年后一跃成为名流俱乐部的富豪呢。
黎浅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我更希望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聊聊。”
她眼里并无嘲笑之意,萧白凝视了她好一会才默默的走上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跟我聊聊具体的事?”黎浅按下服务铃,让服务员上一杯新咖啡摆到他面前。
萧白盯着她的脸,“你没有一点变化。”
“自然花了功夫保养。”
她这话说的并无毛病,萧白反驳不出来,他垂下头扯了扯嘴角,“你能怎么帮我?”
“说说前应后果吧。”
黎浅的话总带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信服感,萧白下意识的就说了这几天的遭遇。
他原本在对接一部国际警匪片的大制作,整个投资额超过十亿美金,因为过人的演技和之前的警察职业,他成功在众多面试者中脱颖而出当选男主。
但被贪财的父亲萧海陷害,他为了拿到对家给的五千万酬劳,不惜给他的水杯里下安眠药,找来三个炒热度的女演员搞出来了这一幕。
黎浅皱了皱眉,“你父亲这么快出狱了?”
“我用了点手段。”说起这个,萧白的脸色更加难看,还自嘲道:“搬石头砸自己脚就是这个意思。”
“这事我可以帮你,不过你父亲恐怕又要进去一趟了。”黎浅喝光咖啡,见萧白面色犹豫又说:“你要想保下他以后和你一起生活这也可以,你也能继续自己的演艺生涯,反正我会无条件的帮你做一件事。”
她之前说过欠他的,这次就一并还清了。
黎浅在等萧白的回答,过了良久,他才低声说:“是不是我同意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如果是作为朋友,我们还可以见面的。”黎浅笑了笑,她想她等父母死去,才会离开平海市吧。
还不等萧白回答,她的胃里忽然一阵翻滚,黎浅面容一阵扭曲立刻站起身冲了出去,这种胃部被挤压的感觉她有多久没有体验过了?
在厕所把东西都吐干净,黎浅开始诧异。
按理来说,她不可能会在因为食物问题呕吐了才对。
面容惊异的盯着镜子里发丝凌乱的自己,想到一个巨大的可能。
不是吧!
她擦干净嘴,从厕所里出来,脚步很急。
萧白等在外面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回去等着吧,事情会解决的。”她拿着包步履匆匆的往外走,如果不是人多她恨不得直接开个传送阵回家了。
萧白紧跟着她一路走出会所,让他出乎意料的,身着黑色西装身形高大的金发青年,已经坐在了黎浅的车里。
漂亮的湛蓝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过来。”
沉沉的嗓音从车里传出。
黎浅回眸看了一眼萧白,“你先回去吧,我老公来接我了。”
她结婚了。
萧白彻底僵在原地,这才注意到黎浅的左手中指上始终戴着一枚戒指。
在接收到车里人警告的视线后,他浑身打了个寒颤。
“那不是黎渊吗?”萧白不由自主的因为恐惧而低喃,眼里带着怪异,“为什么...又不一样了?”
从心思发出的战栗与臣服来的莫名其妙,挡也挡不住。
萧白想不透,可心底也明白,他和黎浅之间早已横跨了一片海洋的距离。
一坐进车里,黎浅就被拎鸡仔似的抱到了腿上。
她一把拉过蓬托斯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眼含惊讶道:“你快看看,这么久了,是不是...”
“是。”蓬托斯温和下眉眼来,空出一只手替她将散乱的头发顺好,“你怀孕了,我感知到了这个生命所以提前过来了。”
黎浅惊讶的快发抖了,“真...真的。”
“嗯。”蓬托斯没有太过高兴,盯着那处平坦的小腹,有些责怪道:“你来的太早了。”
黎浅在他胸口锤了一拳,立刻不满的说:“这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他现在已经死了。”
黎浅怒瞪他,嗓音拔高,“你再说一遍。”
“你在叫声老公听听,我喜欢这个称呼。”蓬托斯凑到她颈窝上吻了吻,转移话题,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给与的关注度低的可怜。
“蓬托斯!我怀孕了!”
“他坚不可摧,还没出生我就已经预测到了。”
黎浅:...
他真的自大又欠揍到她想狠狠打他一顿。
黎浅依旧不放心,在解决了萧白的事重新送他爹进监狱后,让蓬托斯为她找来了盖亚,他的母亲来看她。
在做了多项检查后,盖亚得出与蓬托斯一模一样的答案。
“你该相信蓬托斯。”盖亚慈祥的对她说:“你的孩子很强壮亲爱的,相信世界上没什么力量可以摧毁他,如果你的身体难受了,尽管警告他。”
黎浅再次凌乱。
她警告个胚胎真的能听懂吗?
而事实还真是的。
黎浅虽然不用进食,但架不住嘴巴想吃,吃完就得吐,某天蓬托斯就对着她的肚子训斥了一句,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孕吐过。
不过孕育神的生命,需要漫长的过程,直到黎浅的父母离世,他们都没能看见孙子的出生。
她亲自挺着肚子骑着奥蒙去了一趟冥土,将二老的灵魂送上前往新生活的轮渡。
临近分别前,她站在甲板上,微微红了眼眶。
“那么不舍,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把灵魂放进玻璃罐里锁起来。”厄瑞玻斯站在她身后说。
黎浅侧过脸,视线越过他看向来接人的蓬托斯,微微一笑,“谁都是自由的,被你囚禁的灵魂带给你的只有同等的痛苦不是么。”
蓬托斯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上龙背,带着只肥嘟嘟的凤凰离开,和谐幸福的身影让陷入黑暗的神明感到迷茫和一丝不可查觉的羡慕。
只听说千年以后,黎浅的孩子出生,神光普照,他拆掉了标本室。
而光明神,至今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