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早就在诡秘森林里做好了准备,甚至比他的动作还要快,都没让他们的人蹲到黎浅,她就被转移走了。
教皇阴沉下来了脸,手中的镀银权杖点了点地,“我们之间、出叛徒了?诡秘森林的行程有绝对的机密性,是我们先一步安插人的,但黎浅还是能弄丢,我想不出除了你们几个大主教和红衣主教在内透露这事以外,还有谁可以做到了。”
下面的人齐齐一震。
如果黎浅在这那么她一定会感叹这个美妙的误会,如此恰好的让教皇揪出最后一名为王室效力的叛徒主教。
她回家的时候蓬托斯还没回来,天也刚刚暗下来,她带着啾啾去了一趟海岛看看她许久不见的奥蒙长的如何了。
刚从传送阵出来,火焰就喷在了脚边,熏黑了一片沙地,滚烫的热气铺面而来。
“奥蒙!”
黎浅喊了一声,奥蒙的火焰才堪堪收住,它的身高已经有一米高了,张开的羽翼健壮丰满,布满锋利鳞片。
如液态黄金的竖瞳此时充满了警惕和陌生。
仅仅一周,它就没认出它自己的主人来。
黎浅从手袋里掏了几块金币出来,奥蒙小心翼翼的凑过来用鼻尖嗅了嗅,两个出气孔喷出了热气之后它才闻到一股熟悉感。
随后,奥蒙小心翼翼的用自己长大不少的嘴将金币啃进肚子里,拿头蹭了蹭黎浅的掌心。
它知道是主人回来了。
黎浅被它巨大的翅膀包裹在内,它亲密的不停蹭着她,黎浅被蹭的接连后退随后一屁股跌坐在了沙滩上。
她的发丝间都挂了不少的口水。
“好了奥蒙,打住!”
黎浅可不想沾那么多的口水回去,用手连连推开了它的脑袋,奥蒙这才乖乖的在她身边坐好,啾啾飞过去站在了它的龙角上,一黄一黑的组合还怪和谐的。
黎浅将奥蒙从上至下检查了个遍,发现它的脖子处有类似岩浆一样颜色的纹路,她伸手摸了上去还能感受到那里的力量。
那是它的火焰。
奥蒙正享受着她的抚摸,还不到一会,它就转过脑袋直勾勾的盯着暗下来的海面。
黎浅似有所觉的侧过脸,平静的海面上在最后一抹夕阳落下之时起了波澜。
水面中心荡开一圈圈纹路,中心上来的人,是西芙
黎浅看着她从海中出来说道:“蓬托斯告诉你我在这的?”
西芙点点头走到她身边坐下,身上换回了原先的那一身破烂裙装,“我求海神告诉我的,你放心我只是出于担心来看看你,因为黑暗神这件事差点让海神发怒,我后知后觉的怕你收到牵连。”
黎浅浅浅一笑,她抓起一把沙子任凭其在手中漏出,“不,你是担心我是潜伏在海神身边的叛徒。”
西芙顿时摆摆手说:“那你搞错了这事是我不小心说漏嘴的,只是爱神和战争神子怀疑你我才跟着起疑的。”
黎浅侧过脸说:“这不是很重要我已经解决了,你为什么又将自己弄成了这样?爱神的事情没解决好吗?”
“其实我还想找你诉说一些心里话,很高兴你没责怪我。”西芙叹了口气,抓起沙子往前丢了一把,又被风吹回来了不少,“爱神被战争神的女儿追着打的时候,让我明白了一些事、应该说我早该明白了。”
黎浅好奇道:“你悟出了什么?”
“厄洛斯的爱都是有保质期的。他看透了这世间的爱意可以帮天下所有人都促成情侣,有时候也会马虎的把两个男人牵在一起,但他们之间依旧可以产生爱,所以他从不牵错爱情,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黎浅一时间竟然还有些没听懂西芙的意思,她跟着问道:“什么?你是再说他对自己的神职非常敬业吗?”
西芙转眸看她,难过又释然的说:“绝大部分的人兜兜转转到最后的结果都是与最爱的一人相伴到老,但厄洛斯不可以,他是爱神,他拥有很多爱但都不能是唯一,他在面对每份爱情时或许都是认真的,但这份认真在神格的趋势下永远具有时效性。”
黎浅拍拍她的肩膀,却罕见的没有出声认同她的观点,只是说:
“西芙,这样更好。不管怎么说没必要为一个天生的渣男而难过。”
神格并不是真的无法改变,就像蓬托斯他的暴戾神格在面对她时总会收敛,虽然这种感觉很细微,但是真实存在的。
而黎浅没法跟西芙说,她有一点说的很对,厄洛斯只是简短的爱了她一下而已。
而他一直这么活下去,总会有栽跟头的一天。
蓬托斯今天回来的很晚,黎浅上床的时候他才踏着传送阵而来,在看见靠在床头翻书的黎浅他才收起铁血的杀意释放温和。
“西芙来找过你了?”
“嗯,向我倾诉她对感情的参悟。”
“你在看什么?”蓬托斯走了过来俯下身看。
黎浅停下翻书的动作抬头看他,“学校的书,哈里老师派人将新书给我送来了,但我明天不能去上课要请假去贫民窟看看就先自己翻翻书,你去做什么了?”
蓬托斯脱了鞋上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人抱到怀里,“没什么,只是去了一趟冥土。”
黎浅手顿了顿,将书合上只是说:“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当然。”
...
尼尔森飞进神殿,紧捏着拳头报上了伤亡数字。
“30名堕天使和10名大恶魔直接陨落,神主,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为什么海神直接过来选择了开战。”
厄瑞玻斯一脸森然的坐在神座上,空荡的大殿内只有二人。
“黎浅被找到了?”
尼尔森点点头,百思不得其解的说:“是凤凰,他们有主仆契约这算是我们漏掉的,但是那位人类脚踩两条船也是真的,证据就摆在眼前海神不去和光明神开战,竟然反过头来灭掉了我们近一半的神职人员?”
想到她完好无损,厄瑞玻斯的首先反应是松了一口气。
“他在警告我。”可紧接着,他的眼里就被冷意弥漫,“不过,帕梅拉要马上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