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漂亮,嗝。”
不得不说黎浅的特殊面容在恶魔眼里都是独特的,他们的审美自然向自己的神主靠近,所谓爱屋及乌,女恶魔羞红了脸伸手抱着她的腰防止她从自己腿上掉下去。
她害羞的说:“你别总摸那里,那和我的心脏是连在一起的。”
黎浅又打了个嗝问,“什么意思?”
“我会心动。”恶魔眨了眨眼。
黎浅看着眼前的漂亮美女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借着醉酒说:“我想出去,离开这。”
她趴在那傲人的怀中,干涩着眼睛假意啜泣。
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引起了恶魔的同情,但她只抚摸着她的背部替厄瑞玻斯开脱,“神主是位好神。”
黎浅立刻破口大骂,“好神?好屁!我见过那么多神,就他屁事多最难搞!”
大门直接被一阵狂风吹开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切斯特顿·罗伊的家门板直接被卸掉了,里面喝酒作乐的恶魔和堕天使们都停了下来,目光胆颤的看着门口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厄瑞玻斯目光阴沉的看着龟缩在一位女恶魔怀里昏沉的黎浅。
后者立刻清醒过来汗毛直立的将人抱到了他跟前,颤着声说:“是这位人类强迫我们喝的!”
卖起人来她真的是毫不犹豫。
黎浅眸光迷离的看向那抹黑乎乎的人影,陀红的两侧面颊醉态明显。
厄瑞玻斯接过她的时候,黎浅就非常不给面子或者说故意的哇的一口吐了他一身。
她都来不及观赏他是什么表情两眼一翻醉晕了。
被吐了一身的神明身子僵硬,在一众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厄瑞玻斯抱紧黎浅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快速离开那位快被吓懵的恶魔家里。
脑袋的钝痛,就像一把刀子不停的戳着她。
黎浅痛的呻吟出声,一双温热的手上放在了她的两侧太阳穴上,随着治愈术的治疗钝痛的感觉立刻减轻直至消失不见。
她陷在柔软的棉被里,朦胧的视线呆滞了一会就恢复了过来。
是光亮,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
虽然不如夏日烈阳那般灼热,但不在是冥土里的永恒黑暗了。
逆光下的软椅上厄瑞玻斯一袭简单的灰色衣裤坐在那,锁骨处的纽扣解开了几颗,那双赤红的双眸随性散漫。
黎浅从床上坐起,身上的白裙被换成了棉质睡衣。
门外正好有仆人端着餐盘走进,是丰盛的早餐。
看见是个女仆,黎浅心里微松,她侧过脸视线越过厄瑞玻斯看向窗外,隐约还有马夫的吆喝和车轮的滚动声。
她正要赤脚下床,一双鞋子就自动挪到了她脚边。
黎浅看了他一眼低头穿好鞋走到玻璃窗边往下望,是正常的行人街道,不过路上的人大多都穿着以黑为主色调的衣裙。
“我在哪?”
“冥土的上面。”
黎浅垂眸看他,“为什么突然带我来这?”
厄瑞玻斯抬眸,凝视她几秒后说:“不是你昨天哭着求我的吗?”
“昨天?”
厄瑞玻斯点点头,还指了指她的膝盖,“跪着求的,哭的很惨。”
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
黎浅眼角一抽,不过她会做那种事吗?
“酒喝的有点多,断片了。”
厄瑞玻斯也不说她昨晚还干了什么丢脸的事,只是站起身盯着她不沾染尘埃的琥珀色杏核眼说:“白天你可以逛逛这里,但晚上你得回去冥土。”
这对黎浅来说可不是什么恩赐,也不能舒缓她焦躁的心情。
不过面上她同意了。
算上今天时间已经过去4天,她不知道在冥土之外事情已经闹到什么样的地步,反正留给她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换了一身哥特风的黑裙,黎浅走上大街。
在冥土的地盘上天气很冷,整片天虽然明亮但总是阴蒙蒙的,她身上的衣服很厚外面还有一件披风,而厄瑞玻斯又替她挡去了大半部分的寒风。
黎浅将手插在口袋里,眼神瞄过一闪而过的一家赏金店铺说:“我把你的花园毁了。”
厄瑞玻斯回眸看她,“我已经知道了。”
黎浅仰头,“如果你没有将我囚禁在房间里的打算那就有点可惜,因为我还想将你的标本室毁了。”
“你是想惹怒我吗?”厄瑞玻斯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
黎浅淡然的说:“我只想回去。”
“等光明神堕落了,我就放你走。”厄瑞玻斯冷冷的回答。
“他们开战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黎浅沉着脸问。
厄瑞玻斯忽然一笑,他凑近她半真半假的说:“你不知道吗?当然是得到你了,比起光明神那副冰冷的仁慈模样,你爱我不好吗?”
黎浅瞥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爱你?你拥有海神的忠诚还是光明的仁慈?两样你都没有所以凭什么让我爱?”
厄瑞玻斯的手指抚上她的脖子抚摸,他危险的说:“所以我要抢。”
黎浅毫不畏惧的直视他的眼睛,“你那不是爱我,承认吧厄瑞玻斯、你明明就是嫉妒。”
只能存在黑暗里的神,为什么不曾渴望拥有光明呢?虽然很矛盾,但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从那一片曼陀罗花她就隐约感觉出来了一点。
黑暗神的诞生就是所有神明和人类讨厌并且想要诛杀的对象,这样拥有悲惨过往的他凭什么不能去渴望一下身处在阳光里的创世神呢?
厄瑞玻斯很愤怒。邪恶的怒火不断滋生在他的胸腔里迫使他想堵住那张嘴,非常想。
眼前的场景瞬息变幻,黎浅直接被带着回到神殿里,她被压在了床上。
厄瑞玻斯的身体压了下来,她依旧睁着一双杏核眼紧紧盯着他,“你想好这么做的后果了吗?”
有蓬托斯这层保护盾,让他成功停下了动作。
是的他不能触碰她,至少现在不行。
“蓬托斯不喜欢背叛,特别是人类,黎浅、你最终会被两位神丢弃,你只会有我。”厄瑞玻斯在她耳边怒意满满的说完话,消失在了空荡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