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要了一杯柠檬水和小蛋糕,听罗拉复述了当时的场景,心里还在思考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问起蓬托斯,结果她就张嘴问了。
“你身边的那位深藏不露的男士是谁?我认为他的神术学士都足以来王宫任职了。”
黎浅挖着小蛋糕送进嘴里,淡声回答,“我的未婚夫,他不会进入王宫任职的。”
一句未婚夫,堵死了罗拉所有话,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她的王室礼仪都不允许她去打探别人的未婚夫,这种事要传出去,她只会背负上一个放、荡的坏名声。
罗拉有些想发火,但又忍了下来喝了一口薄荷水来降降火气。
身为一国公主,她真是从没在黎浅身上看到一点对她的臣服和卑微,现在就更别说了,黎浅的存在就是充满了疑点,她若真是海神的情人,就是她父亲来了都得对她尊敬礼让。
罗拉的马车将黎浅送回了家后就走了。
黎浅走进屋,给啾啾准备了比平时多两倍量的米回到卧室里翻出了通话用的海螺。
“蓬托斯。”
海螺只黑了两秒后就亮起了一阵蓝光。
“我在。”
“我想今晚住在古堡,你能来接我吗?”
听完比利斯的汇报就一直坐在石雕王座上的神明,平淡的眼神瞬间出现波动,“好。”
比利斯看着陷入热恋中的海神,忍不住摇摇头,他把从冥土拿到的消息查证后就报告给了神主。
前一秒他们还在商量光明神堕落要怎么办,后一秒神就没了,唉。
只要光明神堕落就直接进入了黑暗正营,而他们喜怒无常的海神这会还好好的守着神座坐着,这代表着开战的可能性很大。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但这回的角色开始互换了。
比利斯无法猜测这些神之间的事,只是为那些地面生活的人类感到悲哀。
在开战,神没几个可以死了,而基本要去死的全是地面生存的人,不管哪方先挑起战争,死的最多的往往是他们。
黎浅被蓬托斯接回了古堡,她在浴室里洗完澡穿好睡衣站到了露台上,看着漫天的星星夜空。
一条灰色的丝绒毛毯披到了身上,紧接着她就落入了一个清冽的味道的怀抱。
被海洋包围的安心让她放松下来,后脑勺靠在他的胸口,“我的事情似乎从古堡里被透露出去了。”
蓬托斯喜欢和她安静的欣赏夜空,明明这种无聊至极的事情,和她一起总会变得温暖。
“你希望我不要对贫民窟掀起海浪,那片区域最近一直很平静。”
黎浅握住了他环住腰间的手,柔和的说:“嗯,这也不是大问题,我大概猜到是谁了只是和你说一声。”
“那些仆人都是你的财产,不用来过问我。”蓬托斯将脑袋埋在了她的发间,轻轻嗅了一口,感觉冰凉的身体都变得灼烫。
黎浅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侧过脸瞥了他一眼,“那你上次还没经过我的同意干掉了我最贵的一个财产,还给我惹了麻烦。”
“她诋毁你,没人可以诋毁你。”
黎浅说不出话,只是亲了亲他的脸蛋,“我三天后去考试,回来带我回一趟家吧。”
“我记得。”
蓬托斯打横抱起她,往卧室内走去。
黎浅被他温和的放在了床上,他的双腿夹住了她的腿不让她乱动,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放到了自己的睡衣扣子。
虽然说躺着欣赏美男脱衣是个非常享受的过程,可当他完全展露出自己的结实上半身又去脱裤子时,黎浅感觉事情不对。
她的腿被夹着动弹不得,只好用手撑起身,一把扒拉住他的睡裤不让他拖,面色爆红,“我去下面找卧室睡觉吧,清醒点蓬托斯!!”
他的身材在极近的距离下充满压迫感,那张属于神明的面面庞上,竖瞳里早已塞满了别样的情绪。
蓬托斯低着脑袋,低哑的声音说:“你不能总让我忍耐,我不想在听你拒绝了。”
黎浅只要脑袋里一想起那矿泉水瓶就止不住的害怕,她真的不想成为史前第一列被神弄死在床上的人啊。
“我没准备好。”黎浅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搪塞,表情都皱在了一起,扒拉着他睡裤的手依旧牢牢固定在他的腰间,但某个不可忽视还是让她心肝都颤了颤。
她明早在提过来其实也来得及的,怎么偏偏就着急现在过来了呢...
蓬托斯眯了眯眼,“和喜爱之人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你不爱我吗浅浅?”
黎浅无力反驳,只是说:“我当然爱你,不过我也有我的顾虑,而且我明早还有要紧事。”
他忽然将她抱起,黎浅惊叫一声,紧接着两人就被薄被盖在了下面,视线内一片漆黑。
蓬托斯握着她的手,已经哑的不行的声音说:“浅浅、这不难吧?”
....
一小时后,黎浅盯着自己破皮的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