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十燃说的那些人就是拍卖行里面的人。
当然,正常的工作人员只做了笔录之后就放了回去,其中涉事的要等待判决下来才行。
其余的和遮天教以及沈南有关系的则是要被带回国内,等候调查和国内的判决书。
陆安歌和沈白渊听完他的话,又是极为默契的同时点头。
凤十燃摆头看着两人,突然开口:“不是说修道者要言而有信么,陆道友你既然答应了幕后之人要放过在拍卖场工作的人为什么又让我回去抓他们?这不是言而无信么?”
“言而无信?我有吗?我只是说我不会去抓有说过你不能去抓吗?”陆安歌眼神清澈的回答道,看起来有几分懵懂又有几分狡黠。
这句话一出凤十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对陆安歌竖起了大拇指,“陆道友果然聪慧。”
“凤道友也不差什么,对了,缅甸这边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此次押送回国的人数有点多,其中又涉及到不少遮天教的人,只怕是路上会多生事端,我和白渊还有些事情在东南亚要办,只能麻烦凤道友跑一趟将他们送回去了。”陆安歌对着凤十燃说道。
凤十燃听完,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极快的点了头:“陆道友放心,我一定将他们完完整整的送回国内。”
“倒也不必完完整整,那个沈南上半身回去了就行。”陆安歌状似无意的说道,凤十燃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沈南是谁。
遂道,“沈南?”
“哦,他就是那个幕后之人,我从遮天教带回来的那只小青鸾你也是见过的,这沈南就是小青鸾的父亲。”陆安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沈南是谁。
凤十燃听完有些惊讶,他倒是没有想到沈南就是小青鸾的父亲,但小青鸾他确实是见过的,瘦瘦小小的一团,身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灵力也被抑制了很多年,导致它的修炼在神兽里面极为迟缓。
同为鸟类,又本算的上同出一源,凤十燃自然对它多了些晚辈的怜惜。再加上神兽大多良善,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会不会是遮天教主用小青鸾的性命威胁沈南帮遮天教做事,若真的是这样倒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
可他又想到陆安歌说只让沈南的上半身回去,立刻就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个沈南绝对有问题。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因为他本身就有些关心这件事,他便开口问陆安歌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安歌也不磨叽,直接将原因告诉了凤十燃,凤十燃听完只觉得心头一阵火气,他平生最恨有人伤害他的同类,此时一听完直想将沈南挫骨扬灰!
但一想到,现如今对妖族约束的法规和天道的束缚,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自知为这样的人毁了自己并不值得,“陆道友说的对,虽然沈南做错了事,但我们却没有权力直接处置,可他的双腿是小青鸾母亲的又有可能被遮天教的人追踪到,自然是先砍了的好。”
“反正只剩下下半身也不是不能活命。”
凤十燃对着陆安歌说道,似乎陆安歌刚刚真的对他说了什么,可陆安歌刚刚明明只是给他说了一下沈南的情况和记忆罢了。
因而一听他的话,陆安歌有些失笑,但也没有戳穿他,而是直接去了沈南所在的房间将他的一双鸟腿卸了下来。
卸下来的鸟腿被她妥善保管了起来,只等回了国之后将其还给小青鸾,这毕竟是小青鸾母亲身上的一部分。
鸟腿在沈南的身上已经接续了许久了,又因为他有修炼一些法术的原因,经脉和血管都有了一部分的重合,被卸掉的时候自然是像是将自己的腿活活扯下来一般痛不欲生。
陆安歌冷冷的看着沈南疼痛的大叫出声,一伸手将他的嘴巴封住,帮他止住腰部的血之后便不再管他。
反正只要他不死,疼就疼着吧。
……
处理好沈南的事情之后,陆安歌和沈白渊并没有在缅甸多做停留,不等国内派了人来就立刻离开了缅甸前往此次的目的地。
而凤十燃则是亲自看守着沈南,为了避免他闹出什么幺蛾子凤十燃甚至都没有去送陆安歌两人离开。
只是安排了一辆车将他们送去码头。
经由这个码头,两人会先到达一个距离那座无名小岛不远的港口,那个港口是一处不大的旅游景点。
其上能够租到游艇,之前陆安歌从罗金那里探查到的消息中,罗金就是在这里租了一辆游艇出海游玩的时候误入了一个结界之中才找到那个无人的小岛的。
也就是在哪里抓到了梦虫。
所以他们两个便也打算在这里租一辆游艇,沿着罗金记忆中的路线找到那个结界。
这倒也不是两人不能瞬移过去,而是罗金的记忆有些混乱,根本没有办法准确定位地点,沿着他记忆中的路线找过去才是最稳妥的。
毕竟,虽然罗金的记忆有些模糊,但只要到了结界周围陆安歌就能够察觉到结界的波动,从而找到正确的地点。
两人简单的准备了一下,给游艇加满油之后就趁着朝霞出发了。
此时的阳光正准备从海平面上升起,两人的游艇行驶方向又是正对着东方,正巧能看到太阳披着一块绯色的朝霞缓慢的爬了上来。
而距离太阳最近的那一块微微泛着波光的海面此时也被染成了绯色,波光粼粼的格外好看。
陆安歌坐在游艇上一边按着罗金记忆中的路线找过去,一边欣赏着风景,只觉得大自然真的是最神奇的造物主,它能够将一切都变得这么美好。
只是像这般清澈的没有污染的海面已经分外少见了,想到这她叹了口气,替人类向着美好的大自然道了个歉。
拿起手机拍下朝霞,海风微微打在脸上柔和中带着些清咸,倒是内陆体会不到的味道,她闭上眼深深的吸口气,感受着海风的味道,直至察觉到一丝结界的气息才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