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所有的鬼魂之后,陆安歌从林家父母手中拿过这次的酬劳,从茶几上将全阴珠拿起。
“这个珠子你们还要吗?不要的话能不能让我带走。”
“不要了不要了,陆大师想要尽管拿去。”严爸爸连连摆手,恨不得陆安歌立刻将珠子拿走。
白拿别人的东西也不太好,陆安歌想了想翻找出几张对严家有用的符贴在严家的墙壁上之后,又拿出了三张叠好的平安符递给严爸爸。
“这是三张平安符,你们一人一张可以驱灾避厄。”
“谢谢大师。”严爸爸受宠若惊的道谢,伸手接过并未当着陆安歌的面将符咒分给严书林和严妈妈而是先送了陆安歌出去。
陆安歌被严爸爸送回了酒店,因着已经凌晨两点的缘故,陆安歌并没有直接送李婉去见沈白渊,而是先带着她回了酒店。
可刚刚睡着,就被酒店附近冲天的阴气震醒,陆安歌快速起身随意的穿了一件衣服从窗户跳出去。
脚下功法运转到极致,很快就到了阴气爆发的地点,她这么急切是因为,刚刚阴气爆发的时候她有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似乎是明余师伯。
果然到了地点之后,正面看到的就是身上已经挂了彩的明余师伯和昏迷不醒的陆尔玄。
明余师伯身上的伤有些重,但他还是强撑着挡在陆尔玄前面,和对面的黑袍人对峙着。
黑袍人身上穿着的袍子如同死神的衣袍一般将全身都遮挡的严严实实,就连脖颈和下巴都完全被遮盖的一丝都看不到。
他的双手也缩在袍子里面,每一下出招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的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
黑袍人的身形是极为瘦弱的就好像是衣架一般,身形也不高大约只有一米七五左右,心跳呼吸皆一丝都没有。
活人的气息也没有,周身被阴死之气笼罩着,手中拿着一把零零年之前割麦子的镰刀。
镰刀手柄被改装过,乍一看去真的和西方死神拿着的镰刀一模一样。
他每一下挥舞镰刀都会带来一大堆的阴死之气,上面似乎还加持了专克茅山僵尸的阵法。
砍在明余师伯身上的每一下都会带起明余师伯身上的一层皮肉。
眼看着黑袍人的镰刀冲着明余的脖子砍来,陆安歌的速度更快,伸手一掌拍出直接将黑袍人击打出去。
黑袍人被打的往后飞出几米,直直的撞在了后面的铁笼子上,铁笼子内关着一只黑熊,黑熊神色萎靡嘴上被带着黑铁制成的嘴套,四肢被铁链捆得四四的束在铁笼的四角。
铁笼上缠着一圈克妖的符咒,黑袍人被打在铁笼上之后很快的跳起来,走动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是骨骼摩擦产生的。
陆安歌那一下用的力并不大,这个黑袍人能打过明余师伯自然也不是善茬,所以那一下仅仅是让他疼了一下而已。
可就这一下已经足够陆安歌将明余和陆尔玄扔出战斗圈了,陆安歌一接触明余才知道为什么明余师伯一个飞僵打不过这个小小的黑袍人。
明余师伯是中了招!他应当是和陆尔玄在追查熊山的时候中了陷阱,全身的灵力被封了个七七八八,陆安歌伸手看似随意的在他后心上一点。
明余师伯立刻干呕了起来,整只僵跑到花坛边大吐特吐,吐出来的全是黑浓的团状黑气,这些死气和阴气对于还是野僵时期的明余来说是极为大补的东西。
而对于现在是茅山僵的明余师伯来说,这些死气和阴气不仅没有益处还会侵蚀他的灵气。
勾起僵尸的血性,明余师伯不敢太过动用灵气就是怕自己动用的太多补充不上,被死气勾的失控了,到时不用黑袍人动手,明余自己都能反水将陆尔玄掐死。
当然明余也并不是全无后牌,早在陆安歌来之前,他就已经放出了信号弹,距离此处最近的特殊局成员很快便能过来支援。
只陆安歌来的更早一下罢了。
明余在那边大吐特吐,陆安歌看他的脸色应当也没事了,转头看向黑袍人啧啧称奇的同时眉毛也拧了起来。
她招手将飞梭空间中的李婉带了出来:“李姐姐你不是想要跟着特殊局戴罪立功吗?这个黑袍人就是你的第一个对手。”
李婉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一身红色的唐代纱裙,她从飞梭中出来后娇滴滴的立在那里,看上去并不像有什么攻击力。
黑袍人没有说话,依旧咯吱咯吱的往陆安歌面前走。
“行,大人你瞧好了,我今儿给您看一下我们唐代最正宗的罗家枪!”李婉俏生生的笑道,狐狸眼微微眯起眼神凌厉的揉了揉手腕。
右手一转,一杆红缨枪就出现在她的手上。
李婉师从罗成,一手罗家枪,出招神出鬼没,凶狠异常,同时又变化无穷,雄浑果敢。
虽然李婉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但她这一手好枪法丝毫不逊于上过战场的女将,每一招出手都极为的干脆利落。
长枪灵活不已,李婉又是厉鬼根本不怕黑袍人的死气和鬼气,甚至还能边打边吸收用于提升自身的实力。
她枪出如龙,一招回马枪不仅将黑袍人手中的镰刀刀刃挑飞更是将黑袍人的袍帽挑开。
黑袍人手中捏着失去了镰刃只剩下一柄铁杆的镰刀,伸手想要压住袍帽,可李婉的攻势已经到了眼前。
他只得伸手对敌,袍帽落下,一张带着黑色面具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而奇特的是,面具没有遮盖住的部分,诸如后脑勺之类的,竟然是白森森的枯骨!
陆安歌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眉头却皱的更紧,她对着李婉喊道:“李姐姐攻他脊骨!”
李婉会意,手中长枪极快的冲着黑袍人的脊骨而去,黑袍人躲得极快,没有攻到脊骨而是顺着腰腹的位置插入。
可这一式甩出枪入肉的感觉并未出现,更像是戳到了空气一般。
李婉因为使力过大险些收不住势,枪尖点在地上才堪堪站稳,她惊讶道:“这人身上竟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