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洛宜苏步步相逼,她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然不会给抹黑自己名声的敌人留面子。
一番话说出,信息量丝毫不比刚刚洛宜苏说的小。
不管在场众人怎么想,洛宜苏首先慌了神,她没想到陆安歌知道了她私生女的身份,若是和之前的养女身份比起来,私生女的身份更令人抬不起头。
嘴里嗫喏了半天,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两行泪就从脸颊上缓缓落了下来,看上去比那些琼瑶剧里的女主角还要会哭。
“陆同学出身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你怎么能,怎么能用我的出身来攻击我呢?”
“不是你们先用出身来攻击别人的吗?”陆安歌眨眨眼,摊手道。
“我……我……”洛宜苏被陆安歌的话堵了回来,我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可即使理亏她依然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弱柳扶风似的站在那里,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去一般。
倒是一旁的田软难得长脑子,一副抓住陆安歌把柄的样子,“什么没用洛家的任何东西,你可是在帝都中学上学,不是洛家给你的难道是你这个山里的土妞自己能进来的吗?”
田软一番话说的分外有底气,极为确定陆安歌是沾了洛家的光才能进入帝都中学。
说完,她还刻意观察着陆安歌的表情,试图看到陆安歌脸上出现不一样的神色,却发现陆安歌的神色并没有变化。
她的语气清冷冷的打在众人心上,“难道你们觉得洛家就能往帝都中学塞人吗?一个小小的洛家,帝都中学真的会在乎吗?”
陆安歌说的是实话,帝都中学背后站着的是三大家族,洛家在三大家族面前连一盘菜都算不上。
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给帝都中学中塞入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帝都中学重视贵族但也没有一个贵族是不通过考试就能进来的。
就连已经死了的杨青青,那个小太妹领头人,杨家的大小姐她的成绩拿出帝都中学也能够在普通的中学位列前几名。
所以陆安歌能够进入这所学校,完全是靠着自己的人脉,陆安歌的师父曾经是帝都中学校长的座上宾,他们家的风水阵每五年都要人维护,师父去世之后,维护的人自然就变成了陆安歌。
洛正找到学校的人想弄出一个名额的时候其实是被拒绝了的,是后来校长看到名字之后特意去问了一下陆安歌,得知洛正说的那个人就是陆安歌之后才给洛正打了个电话答应了下来。
只洛正还以为是自己手眼通天到,帝都学校的校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到处吹嘘。
陆安歌的话仿佛一块大石头砸在田软和洛宜苏的心田,洛宜苏直觉有些不对伸手拉了一下田软,给了田软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以退为进的说道,“陆同学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赌约到底是怎么个算法。”
“你们说怎么算就怎么算,谁输了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狗叫怎么样?”陆安歌撇了她一眼,不想再在这两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洛家存在不了多久了,和洛家生意牵扯甚广的田家也好过不到哪去,这两个人高考之后和她再无瓜葛。
在这种注定没有瓜葛的人身上,陆安歌着实懒得浪费时间,直接顺着两人的话应了下来。
洛宜苏果然在眼底深处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她点点头:“那就按陆同学说的办,那位同学能够帮我们看一下成绩。”
“我,我来看!”最里面的一个高个子男生立刻大声说着兴冲冲的转过头,查看起了高三的成绩单。
他是从上面开始看的,一看就僵住了,声音颤抖的说道:“是……是陆同学赢了。”
“怎么可能!你才刚转过头就说她赢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田软不可置信的喊道,伸手拨开人就想往里面挤。
田软的语气极为的不好,里面的男生一听也有些变了脸色,“人家陆同学是年级第一,谁都得在她下面,你们自然是输了。”
“年级第一?就她?”田软一脸讽刺的指着陆安歌,心里更加确定这个男生是在骗她。
男生也看出了田软对他的不信任,不高兴的让开公告栏前面的位置示意田软自己看。
田软没好气的挤进来,站定的时候还瞪着眼睛推了男生一把。
一声冷哼踮起脚看起成绩单来,她是从下往上看的,“我看她是倒数第一才差不多。”
她从最后一名往上面看去,越看心里越紧张,指着成绩单的手指也开始抖了起来,一个一个名字往上看去,终于在一百多名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可陆安歌的名字依然没有出现,她更加心慌的落下几滴冷汗,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洛宜苏身上。
在心里期望的想着:“洛宜苏的成绩一向好,陆安歌说的是要胜过两个人,只要她在洛宜苏下面赌约一定能赢。”
她颤抖着手指往上面看去,瞪大眼睛生怕自己看错名字,洛宜苏的发挥很正常,依然是在前十,只从第八落到了第九。
可看到洛宜苏的时候,田软依然没有看到陆安歌的名字,她侥幸的想着,或许是陆安歌交的白卷,没有成绩所以成绩单上才没有她的名字。
可她的侥幸立刻就被最上面的名字戳破了,上面的陆安歌三个大字让她的一阵头晕目眩。
田软摇头嘟囔着这不可能,头上的冷汗如同雨水一般落下,脑中一阵晕眩竟是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洛宜苏被突然晕倒的田软吓了一跳,冲到田软旁边大力的摇晃着田软,声音急促的喊道:“田软!田软!田软……”
田软被她硬生生摇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又艰难的爬起来不信邪的重新看起了成绩单。
可没有奇迹发生,陆安歌的名字依然稳稳的落在第一的位置上,洛宜苏也看到了。
她一只手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另一只手几乎要掐进田软胳膊上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