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挨了一脚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副自己做错了的样子弯腰致歉:“对不起老大,是我没看住人。”
“知道还不去拉住她?这人傻力气还挺大,也不知道老李叔家的那个傻儿子能不能成,不管了反正人给他了。”王伟打量了几下傻姑娘,伸手整了整衣服往外面走去。
顺着原路返回,酒店里值班的服务员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的坐在前台那里值班,王伟伸手摸了一下服务员的屁股,“人我带走了记得明天早上给底下的人送饭。”
“是,老板,老板您看我什么时候能升职?”女服务员娇笑着摸了摸王伟的胸膛。
显然王伟对女服务生的动作也是极为受用的,他伸手捏住女服务生的手,“等我明天回来就找你们老板娘商量商量给你升职。”
“好的!谢谢老板,老板慢走。”女服务生一听到王伟的话立刻欣喜的道谢,还主动去帮王伟等人将大堂的门拉开。
傻姑娘被打手压着坐到了面包车的后座上,王伟则是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开车的人是村里那个手上纹着花臂的男人。
那男人一看王伟上来,伸手将自己的烟掐掉,打开窗子散了散气,谄媚的对着王伟道:“老大,要不要开空调?”
“嗯,开着吧,确实有点热,好了赶紧开车回村,老李头应该都等急了。”王伟用鼻孔嗯了一声说道。
说完,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将手臂搭在车窗上示意男人开车。
面包车是老式的那种手动挡车子,男人点火启动,车子晃晃悠悠吱吱呀呀的转了个头往桃源村的方向开去。
王伟有些嫌弃的将口中剩下的烟头从窗户里扔出去,“你这车太破了,等过几天给你换一辆,车顶都吱吱呀呀的我都害怕哪一天车塌了。”
“老大说的是,这破车害的您提心吊胆的,不过老板你也知道买车有点太贵了。”男人一边在心里嘀咕着平时好好的车今天怎么就吱吱呀呀的一边对着王伟谄媚又为难的说道。
在他们看不到的车顶,沈白渊和陆安歌盘腿坐着,正是因为两人坐在车顶才让这辆车的车顶发出了一些吱吱呀呀的声音。
不过车内的王伟不知道,他只当是这辆车实在太破了,斜了一眼没出息的男人,“知道你的意思,你为我们王家做事,一辆车而已我们王家出钱帮你换了。”
“谢谢老大!”男人笑呵呵的道谢,车子开的更快了一些,镇子上的路有些不平坦,男人开的又快,时不时就会颠簸一下。
陆安歌的体重有些轻,在车顶上不太压得住,面包车车顶虽然平坦但到底对两个人来说还是有些狭小,两边也没什么栏杆之类的。
随着越来越颠簸,她在上面坐的有些不舒服,时不时颠来颠去,有几次都险些掉下去。
在一次颠簸之后,沈白渊手指搓了搓,没忍住将陆安歌抱在了怀里,用眼神告诉她:“安歌别动我扶着你。”
陆安歌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挣扎,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紧贴着他胸膛的耳朵感受着胸膛里的心跳声,顺着耳根染上了一丝绯红。
她觉得空气有些热,伸手轻轻的推了推沈白渊,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只用两只手抓住沈白渊的手臂。
“这样扶着就行。”陆安歌用眼神对着沈白渊示意,两人对视间却发现他们的面色都如出一辙的绯红。
暧昧的气息瞬间在这个狭小的车顶蔓延,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两人齐齐转头不敢直视对方。
随着夜风缓缓地吹拂,两人的心绪慢慢的平静下来,可还未准备好,上山的路就让陆安歌又颠簸了一下。
这下子,还不等沈白渊反应,陆安歌就紧紧抱住了沈白渊的胳膊,低头看着盘山路旁的悬崖不知怎得只觉得有些不适。
她确定自己是不恐高的,这个悬崖下让她不适的气息也并不是因为高度和黑暗,倒像是底下封印着什么一样。
沈白渊抱着陆安歌,嘴角微勾,表情似乎有些愉悦,更是不自觉地因为欣喜而眯了眯眼睛,便没有发现陆安歌表情中的异常。
还好在盘山路上并没有走多久就到了目的地,目的地是在半山腰上,山腰上有一个索道蜿蜒而下,深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悬崖上的索道即使有着铁索围栏也让那个傻姑娘怕的双腿发软。
男人和王伟似乎是见惯了这个场面,对着下面吹了一声口哨,立刻就有一丝灯光顺着锁链上来了。
灯光越来越近,沈白渊和陆安歌盘腿坐在车顶上并没有下去,亲眼看着一个人沿着索道从悬崖底下走上来,他的肩头还缠着一根粗壮的绳索。
这人带着绳索上来之后,花臂男人从面包车的后备箱中拿出一个铁笼子打开将傻姑娘推进去。
绳索在傻姑娘的身上和笼子上缠了好几圈,然后又和笼子顶端的环状铁钩缠住,一根粗粗的铁棍顺着绳环穿过。
两个男人抬着笼子就往索道下面走去,两人用来照明的灯就是刚刚上来的男人头顶绑着的矿灯。
王伟显然是没有下去的打算的,他就连下去帝豪酒店的地下楼梯都心虚的不得了,这种索道自然更加心虚。
“小满哥,你们两个下去送了人就上来,老规矩我在上面等你。”他对着花臂男人吩咐了一声,显然小满是这个花臂男人的名字。
陆安歌和沈白渊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跳下车顶,跟在小满后面一同下了索道。
越往下走陆安歌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直到跟着两人进入有些年头的破旧山洞之后那一股不安感更是达到了顶峰。
刚刚下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这会儿回忆起来,陆安歌才想到那些索道似乎是先秦时期的做法,看起来和蓝关古道有一些相似,上面似乎是被桃源村的人翻新过又加了铁索防护,所以陆安歌才一时没有看出来。
铁索上没什么阴气,就是一个正常通行的索道,奇怪的是,古人一般不会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这里距离之前发现的墓道甚远,那墓道建造年份也比这里晚,显然和墓无关。
难不成这悬崖底下另有名堂?陆安歌这般想着脚下的动作更是警惕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