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苏禾双眼瞬间放光。
「呸!满脑子浆糊!」白音狠狠戳他一下,自己反而先咯咯笑了起来。
笑的前仰后合。自葫芦上跳下来踩在秋湖之上,看着这恍如涅盘重生的小世界。
苏禾随之而落。
脚下一空,险些一个趔趄。背后少了羽翅,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就像当初一觉醒来,成了龟一样。
白音看他模样,顿时笑的更欢快了。
呀!以后不能叫他鸟人了。
白音一怔,便觉身上一凉,两道水流盘在身上,触手一般竟瞬间将她衣衫解开,秋风吹来,几许凉意。
不过还是回答苏禾问题,摇头道:「应该不能!至今不曾听闻有一例佐证。」
非实体,自然脱穿随意。
她不知怎么回答,脑海中一片空白。便觉一道意念传入识海。
论自身境界,白音四境仙尊。便是自身存在不全,吊打苏禾也没有任何问题。
「渡过去了?」
「白泽楼不是用来封存机密的,是用来记录历史的!」
不是刀……
苏禾不再为难她,又折返回来,再次满口骄傲,口齿不清道:「好!」
这种衣服他有四套!玄、白、红、青各一。只是红青未成,现在只有黑白能正常显现罢了。
白音顿时炸毛了:「呸!当着我的面思念其他女人,还向我打听消息,小族弟你翅膀硬了呀!」
随即一抹温暖,白音一惊,低头看去。便见苏禾满口骄傲。
苏禾笑起来,快了。从朱雀身来看,不用等到证道青龙,就能将龙角收回来了。
「族姐,跳支舞吧!」苏禾将白音往怀里紧了紧。
凤祖早知她的状态。这般完美功法修改,却不知已经为她推敲了多久。
日前凤祖传来的一通涂改的功法残片!原来是给鸾凤和鸣术做了修改,打了补丁。
「那,白泽榜呢?」苏禾问道。
「不要!」白音惊恐,她真的怕了。
「这时代,能伤我的人还不存在!」白音挺胸傲然道。
自打这龟出现在太古,澹台的命运就一样不可测起来。夫妻同体,两人名字落在婚书上,白音算不到澹台了。
圆月出云,月光流在水面,似镜似玉,清风吹过吹起仙子衣袂。
美到令人心醉。
白音微微松了口气,只是这样的话,她……勉强能接受。
那岂不是如他一般穿越时空了?
《鸾凤和鸣术》?
双…双修功法!
白音感知着苏禾传来的功法,脑海一空。下一刻就觉得这功法竟有几分熟悉……原来在这儿!
苏禾从一脸懵逼的模样抬起头来:「只是……亲一下。」
「好呀!」白音笑起来,从苏禾怀中退出来,玉足轻轻一点,便落在三丈之外,手指一挑,秋湖水花跳跃,组成袅袅仙音。
翅膀没了……
苏禾顿时抓心挠肝,不会跳你直接说呀!摆了半天阵势,让人做好准备,自己却跑了?
但是架不住澹台自己显露出血光之灾的景象啊!
「什么时候?」苏禾皱眉问道。
「才不要!」白音踩在秋湖水面,追着皓月向前跑着。
苏禾:「……」
抱着白音,感知着她腰肢的柔软,苏禾就见意窍明鉴上「***」两个字已经进化成了纯金色。熠熠生辉,好似想要彻底变作固定状态一般。
白音呼吸短促,片刻间便不知所在,双眸迷
离起来。迷蒙中只觉得身在水中,魂在天空。什么都不知晓,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六境仙尊,又得双修滋养,纵观古今真能伤到她的人都没几个了。
白音顿时咬牙,在他面前直呼天帝老丈人,是不是心里还想着其他女人?
迷离间一声惊呼。
这是,无伤取回自身存在的手段!
「你……骗我,你说只亲。」
苏禾笑着摇摇头,身子一抖适应这个状态。两步追上白音,牵住她的手,轻声问道:「族姐,白泽楼其实也是用来存储机密的吧?元尊一族的传说,不能存在白泽楼?」
苏禾顿时笑了起来,眼角闪过一丝怪异,怪异中还带着几分傲然。
然后,就见摆出舞姿的仙子,脚下一点。就在苏禾以为舞起时,白音撒丫子向前跑去。
便是卦不测己,但自身有灾总会心生预兆,她可没任何感觉!
白音白他一眼:「想问冰坨子?」
「呃……是。」苏禾讪讪道。
白音微微舒了口气,却不知怎的又有几分失望,但这种心思还来升起。便又刹那惊慌起来。苏禾又要将自己闷死在温柔中。
白音昂首挺胸,正骄傲着,就见一张大脸凑来,苏禾在她嘴上狠狠亲了一口。
「不许问!」白音虎牙呲了出来:「今儿你是我的!」
「族姐,下面战场如何了?」
白音一怔,随即似笑非笑的盯着苏禾:「这话我可留存下来了,终有一日我会见到你家大媳妇的!」
而且苏禾进阶太快了。前日的敌人还在雏龙榜,今儿突然就变成排名前三十的人物了。
四唇一碰,白音一下子便软了下去。
「那个不重要。」苏禾气息滚烫,抬起头吻在她丹唇上。
白音向后躲着:「喂喂!你龙角膈疼我了!」
第一次见族姐人身状态,便是在白灵小世界,白灵留下的一道意识体,舞了一支天魔舞。
便是现在,苏禾人身时间都无限接近满天了。
不知不觉间,身子便被苏禾抬高半尺,又向下一压。
白音双臂微展,身如彩带。仅仅只是一个起始,苏禾心都酥了。
白音瞥他一眼,这男人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所以……其实咱玄黄也能勾连古今,也能古今相通?就像元尊一般?」
躲过苏禾饿虎捕食,哈哈调笑着:「喂喂!小族弟,你刚才流口水的样子,好丑!」
「就…在你回来的那日……」
苏禾顿时大怒,身形一闪便向白音扑去。
白音一动,骄傲奶凶地颤抖一下,拨乱了月光。
白音身子如陀螺一转,脚下一点嘻嘻哈哈着逃了过去。
「你…做,做什么……」
苏禾起来,他的黑袍不是真正的衣服,而是证道玄武时,自然形成的。是自身威势、道韵所化。
听苏禾说话,笑着鄙视道:「笨!都仙尊了,还不知这些?」
两人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一个没逃过,一个没逮住。却勾着手指坐在浪头上,并肩看着头顶皓月。
苏禾干咽一口,就听白音满是骄傲地道:「白泽榜可能性有很多,但大约是在替天帝择取战士。」
喘息着,双目又渐渐闭上,片刻间又不知身在何处。
别闹!大师兄有打小师弟的前科,尤其再加上老丈人的身份,打起来苏禾只能硬挨着。
正常仙尊寻常机密早全部了然于胸了。
「嘻嘻!笨蛋!才不要给你跳舞!
」白音哈哈笑着:「咱从小就没过跳舞,想看找你家白灵去呀!」
族姐太敏锐了,受不得。
自小而大,数十万年来,何曾经历过这般事情?
一双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已经彻底陶醉了下去,听着水流声,便要愈加沉醉。
苏禾苦笑一声,澹台压着石碑从星海下去,那条星海通道是元尊一族掌握,不出意外会冲进元尊一族大后方,怎可能不担心?
与苏禾接吻许多次了,唯有第一次和这次,不知所措,连自身气息都控制不住了。
境界比她高的有不少,但是如今连道主、黎他们都在她的卜算中,谁又能伤她?
「我!」苏禾轻声道。
白音嘻嘻笑着,手掌在月光中来回划动,挑动月光追逐湖底小鱼,将小鱼吓得惊慌失措,听苏禾所言,笑着道:「单向!」
「站住!」苏禾追了上去。
她说着话,看向苏禾:「懂了么?白泽楼记载的东西,目的不是封存。而是——给天帝看!」
林中寒鸦惊起。
逃……逃了?
苏禾使坏,更膈她一下,笑道:「澹台不会有事,我信她!」
「你……」白音整颗心都揪在一起。
她霸道着,青葱玉指在苏禾胸前一戳,将苏禾推向水面。水浪翻滚化作一张摇椅将苏禾托住。
直到意乱之间,一丝异感,才恍然惊醒,低头惊恐的看着苏禾。
苏禾放心了。
这次回归,他若想的话,大概也能将白泽拖出来打一顿,然后将自己的名字从白泽榜上摘下来。
苏禾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那个……有曲当然更好……」
「你……你拿四方刀膈我……」
傲娇!
「丫头……你就没照照镜子?没看到你今日也有血光之灾?」
白音说着,神色又难得的正色了几分:「而且……我怀疑,天帝做白泽榜最初的想法,很可能是想通过白泽榜将合适的人直接拉到亘古之前。」
将人跨时空长河拉到过去,这种事从始至终也只有她天策仙尊一人成功过!
「你这功法,从哪里来的……你衣服呢?!」白音本在问功法,却猛地发现,苏禾一身衣衫竟不知去了哪里。
苏禾一怔,目光陡然从白音颤抖的骄傲上挪开:「老丈人能做到?」
白泽榜已经许久不曾看过了。自从掌握星璇能穿越古今以来,白泽榜上苏禾的名字就特立独行起来,名次不稳固,一会儿杀进前三十,一会儿掉出排行榜。毫无参考价值。
「天帝能通过白泽榜准确知道每一位天才、大能的道行、手段,便能做出相应安排。一旦有一日两个时代汇聚,顷刻间便能做出最合适的调兵遣将。」
白音边跑,边肆无忌惮嘲讽着。
白音一声惊叫,刹那绷直了身子,连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你…你放肆……你不担心冰坨子了?」
将摇椅一摇,抬高几分身子。白音顿时向下滑去,便感觉身下异样,口中一声惊呼。
一时间不知所措。
刹那间,便是向来胆大包天的天策仙尊,眼神都瞬间躲闪起来。
苏禾沉默一下,双目陡然圆睁:「族姐的意思是,大师兄便是身在亘古之前,也能通过白泽楼知晓这些年诸天万界的所有事情?」
苏禾环抱白音,顶着她的头拱了拱:「堂堂天策仙尊什么时候学会打小报告了?」
「我媳妇果然是最厉害的,天帝都比不过!」
白音月光拴住一条难产母鱼,帮它做了接
生,又将母鱼丢进湖中,解开月光,摇摇头:「这个不知,大约连白泽自己都不知。不过我推算过。」
只是……接吻么?
白音连语气都躲闪起来,却偏偏强装坚定:「别以为六境仙尊有多厉害,前几日我看到她有血光之灾的!」
白音翻身坐在他腰间,捻着长发戳着苏禾脸:「小族弟,从冰坨子带着镇天碑离开,都过去好几日了,你才想起来问,不怕澹台心碎?」
「只想看一支舞?」白音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白音嘻嘻笑着:「白泽乃天庭史官,所录之事悉达天听。唯有天帝方能查看,他人查看自要承载其中因果。」
有什么区别么?苏禾眨眼,没听明白。
「放心!」苏禾声音极轻:「我不只亲一下。」
痴迷许久,苏禾才抬起头来。看着被惊呆了的白音,感知着她不受控制的颤抖。
一追一逃月上中天。
天帝想法很好,但没做到。
白音呼吸停滞,蓦然反应过来苏禾说的血光之灾,原来是这般灾难。
从苏禾这个角度看去,下方是秋湖,白音赤足立在湖面,上方月光洒下,如丝如绢披在白音身上,又被她挺起的骄傲挡出褶皱。
不过元还没有顺流而下,那证明天帝还好好的——哪怕不是好好的,也还活着,还有阻挡元的能耐。
只有天帝能知晓现在的事情,现在人却无法确认天帝的状况。
「嗯……」
白音说着话,挺胸抬头一脸骄傲。
白音这表现,那就是澹台很安全。甚至下方战场一片明朗了。
白音拉着苏禾赤足跑在秋湖上,甩掉了两只靴子。
这丫头看似胆大妄为,什么都敢。却原来是三人中最敏感的。
「嗯?」白音诧异抬头:「胡说!」
苏禾笑而不语。
「族姐……怕吗?」苏禾轻声问道。
「女人!你惹怒我了!」
不知多久,苏禾放开丹唇,似要下行。白音立刻慌乱起来:「你…不许乱来……」仙子声音带着几分惊恐。
况且白音善卜,哪怕口口声声算不到苏禾一丝一毫。但追逐中,苏禾每每眼见着就要抓住她,她却总能从古怪的角度逃走。
「族姐莫要冤枉人,我说的是不只是亲一下。」
「唔~」
林中寒鸦数只,呱呱叫着,飞上秋湖,略过秋湖,声音被湖水上荡起的水汽一激,竟然婉转起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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