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的,李荒被两个年轻人扛在肩上,他浑身上下就剩了一个遮掩隐私的亵衣,此时被两个年轻人扛着走,李荒挣扎了一阵,发觉无果,便叹了声气。
“两位绑我,不过索要钱财,你们将我送去……”
“闭嘴!你个小白脸,说话少这么文绉绉的,到了长乐,你给我服侍好大姐头,我保证你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你要是敢反抗,你看我们兄弟怎么收拾你!”
屁股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李荒知道跟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再废话也是无用,便不在多言。
两个年轻人速度不慢,一路向长乐赶去,仅仅只用了三天时间,便活生生的将李荒扛到了长乐,随着一阵东西颠倒,李荒便感觉到四下忽然多了不少年轻人在吵吵闹闹。
“啊龙啊凤,你们扛了个什么回来啊?”
“我们……我们给大姐头物色了一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打开看看?”
“不给看,这玩意只有大姐头才能看!”
“哎呦,跟兄弟们还藏着掖着,兄弟们把你们两个当兄弟,你们跟兄弟藏着掖着是不是?”
“哎呀,董秋秋,你就别看了,大姐头呢?怎么还没来?”
“大姐头在家里考试呢,一张卷子写了三天,估计是要写完了?”
“三天?大姐头不是找了高人帮忙作弊吗?”
“你还提你找的高人呢,待会大姐头过来先打你一顿,那高人给的法子进去就露馅了,大姐头被罚的跪在仙祖祠考试,跪了三天三夜,哎……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娘亲啊,大姐头好惨!”
“……”
耳边一阵阵讨论声不绝于耳,李荒恍惚间睁开双眼,四下漆黑,他还被蒙在那黑布中,正欲四下挣扎之际,忽然鼻间异香扑鼻涌来,李荒身子一软,又一次被蒙了过去。
“大姐头,这是我们给您上供的好东西,您必须要拿回家才能打开!”
“哦?这么贵重,那我怎么受得起啊?”
“哎呀,是因为我们兄弟两个遇人不淑才让大姐头在仙祖祠跪了三天三夜,我们兄弟的错,自然是要弥补!”
“哼,算你们两个懂点事,下次别它奶奶的想着办法帮我作弊,什么人啊,考试考的老娘头晕眼花,人都差点没了!”
扑通!!!!
李荒感觉到自己被人重重丢在了箱子里面,随着身上好几下有力的砸击感传来,李荒身子一轻,感觉到自己被人放在箱子里面抱了起来。
“大姐头慢走!”
“大姐头慢走!”
“大姐头慢走!”
一阵敬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荒茫然,他身子时而轻轻晃动,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扛着走,他一脸疑惑,身上的蒙汗药力正在缓缓散去,但这黑布着实诡异,竟能一直吸收李荒体内的法力和血力,让他难以恢复健全。
刷!!!!
扑通……!
只觉得扛着自己的那人忽然高高跳起又落在了地上,李荒身躯一阵不自然的晃动,然后耳边便又忽然响起一声沉闷有力的双膝跪地声。
“娘!”
“我记得,貌似是罚你继续跪在仙祖祠七天七夜?”
“是,可是我……”
“没有可是!!!我的话不管用了?你于子心要造反不成?”
一道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荒一惊,此时的外界,于家大院的一处小偏院内,一位红衣戎装的年轻姑娘低着头跪在地上,轻轻扣着衣角一声不敢吭,在其面前,一位身姿优雅,端庄礼数的年轻女子明眸微皱。
“于子心!”
“嗯”
“今年,我第几次抓到你了?”
“第七十二次了,娘,我也没做错什么啊,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就是交了些朋友,我也没做什么打劫巧取豪夺的事情啊?”
“那你身旁的是什么?你当我的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
那位优雅的白衣女子开口怒斥,许是太过气愤,其硕果累累的胸脯都是有些跳动,看的跪在地上的年轻姑娘眼睛一红,低着头支支吾吾。
“我也不是就为了我自己啊,奶奶说将来我娶亲,要花好多钱,我不想成为世人口中依靠家族的败家子,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攒钱娶亲,这有错吗?”
年轻姑娘说着,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抹抗拒之意,听得白衣女子顿时走来,二话不说就要抬手打人,却又见年轻姑娘噘着嘴开口。
“娘亲总是教导我,要懂规矩,守规矩,可我爹……我爹守了什么规矩?他明明嫁给了娘亲,现在还要娶妻,还娶了那么多妻子,他把娘亲放在哪了?”
“你……”
“我爹就是个负心汉,懂规矩,守规矩,只会害了自己,娘亲,你就是太守规矩了,所以我爹一直伤害你,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他知道你在长乐,这么多年,便是复生之后也只是写了一封信回来,他甚至不愿来看娘亲一眼!”
“娘亲,你就别守着我爹了,我爹不会来看你的,守规矩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我不守,纵使娘亲打我,骂我,我也不守!”
于子心说着,闭上眼睛仰起头来,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看的姜慕遮眼眶微红,抬起的玉手在半空顿了顿,又无力松下。
“娘亲,你别哭,我只是说过你了,但还是打不过你,仙祖奶奶跟我说,道理分道和理,我要走自己的道,更要说自己的理,我只是说了我自己的理,但我的道,目前还走不动!”
于子心铮铮铁骨,一番言辞凿凿,李荒在箱子中听得不得不感慨这么多年过去,当初那个就会喊打喊杀的小姑娘虽然还是那么不爱学习,但嘴皮子是挺溜的。
“慕遮不喜言辞,怕是要败了?”
李荒暗道,然后便听到耳边响起一声不易察觉的哽咽声,姜慕遮蹲下身来,一把将于子心抱入怀中,一抹热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引得于子心轻轻抱紧了姜慕遮,那依旧是有些婴儿肥的清秀小脸上闪过一抹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