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冲动?就你?姑奶奶我给你机会你能吗?”
“我怎么不能了?也幸亏我是有妇之夫,不然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李荒握了握拳头,一副你别惹我的样子看着武无意,听得后者顿时上下打量了李荒一眼,见李荒还不到自己胸口高,顿时就一把将李荒按在了床上。
“来啊,让姑奶奶我看看你的本事,我看看有多大?有我一根指头长吗?”
“哎哎哎,别闹,我就一晚上时间,别闹别闹!”
李荒紧了紧衣带,这狭小的船舱房间里面他很容易就被武无意摸了一遍全身,引得后者翻了个白眼拿起手中的剑谱往李荒身旁坐了坐,指着剑谱上的第一个字开始给李荒翻译起来。
于凝云的剑谱很高明,且剑法中蕴含的真意李荒理解不透,可以说李荒压根就听不懂,那第一页的剑意据武无意所说,笔迹行书间充满了稚嫩,可见是于凝云还小的时候便写下的剑谱。
尘世沧桑百变,怕是于凝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当初写的什么,如今剑谱被李荒学了一晚上,武无意和重静思只觉得眼睛疼,李荒还是有些茫然无懂,但也勉强能对上个七八分。
“不早了,我娘该起床了,你们两个赶紧换衣裳,还有你,把戏演好了!”
“什么戏啊?”
“你怀我孩子的戏啊!”
“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不演了,我和无意今日便起身会学宫,就不打扰你和你娘独处了!”
重静思耸了耸玉肩,李荒顿时一愣,见两女那一副就要启程回去的样子,忍不住抓住了重静思的手。
“那我娘要是明年想见孩子怎么办?”
“你自己想办法去,我昨日只是看在轻衣的面子上救你一条狗命,现在我们两清了,你自己把事情圆下去!”
重静思将李荒推出房间,不多时的功夫,船舱房间内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李荒看着两女穿戴整齐出来,见于凝云早早的便坐在船甲板上眺望远方,李荒笑着走上去,不等他开口,身后的两女便抢先开口。
“母亲,我和妹妹在学宫还有些琐事,今日便向母亲告辞!”
“是啊,学宫有些事还离不开我和姐姐,今日就想母亲告辞!”
重静思和武无意齐齐开口,离去之意已表,于凝云没有挽留,只是看向李荒,让李荒一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让两女先回了天剑学宫。
“娘亲,我们接下来去哪?不如我们回大荒吧?”
李荒搬着小马扎坐在于凝云身旁,手放在于凝云的大腿上,李荒抬头看着于凝云,听得后者回眸看了李荒一眼,继而又将目光眺望向江水的尽头指了指。
“你知我们脚下的江水尽头是何处吗?”
“不知道!”
“那边顺江而行吧,走到江水尽头,我带你看个东西!”
于凝云说着,李荒用力点了点头,坐在于凝云身边看着江边的景色,他不知此江叫什么,亦不知江水尽头为何处,便是这般待在于凝云身旁,李荒就很是满足。
而于凝云,此时便看着李荒,把手放在李荒的脖颈上捏了捏,引得李荒有些痒的把头倚靠在于凝云的大腿上看着船头发呆。
“那四个姑娘,你喜欢哪一个?”
于凝云忽然开口问了一声,听得李荒一愣,继而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谁都不太喜欢!”
“嗯,那你还碰了?”
“没有,我只是跟她们在一张床上睡过觉,可我什么都没做,我还是清白的,她们也是清白的,娘亲你看,我还有守宫砂,她们四个也有!”
李荒伸出手臂,一副没撒谎的模样看着于凝云,听得后者拿起李荒的手臂看了一眼,见那如红玉般的守宫砂此时还静静在李荒的手臂上,于凝云多看了李荒一眼。
“既不喜欢,为何要娶?”
“被姨娘逼的,姨娘和我师父认识,她们谁都不护着我,然后我就只能娶了重静思和武无意,后来是她们两个不要我了,再后来,我一气之下就把重云轻衣娶回家了!”
“那最后一个呢?”
“赵蓝素是娘亲走了之后强逼着我娶她的,我见她救父心切就帮她一把!”
李欢一脸无辜看着于凝云,把前后的事情全都跟于凝云说了一遍。
自于凝云离开后,他就碰到了于凝雨,于凝雨走后,他就碰到了赵蓝素,赵蓝素之后便是重静思和武无意以及重云轻衣,李荒把自己和四姐妹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于凝雨说了一遍,听得自己这个如仙般的娘亲一时都不知该怎么说好了。
“我走后,你的人生挺精彩的!”
于凝雨沉默半晌,说出了这么一句,听得李荒顿时面露委屈趴在于凝雨大腿上惨叫了一声。
“哪有的精彩啊,我天天都想念娘亲,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娘亲你当初太能忽悠我了,你说什么自己见过的开劲境最高才九万,我突破了开劲极境后满大街碰到的人都八九万的,我差点就被打死了!”
李荒委屈,说着说着,他眼睛微微一红,那就要哭出来的模样看的于凝云那张尘世不动的绝美玉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不由轻轻揉了揉李荒的脑袋。
“于家百万年,极境天骄不知陨落几何,那些陨落天骄的名单有一座楼那么高,我自出生便亲眼看着同辈人一个又一个死在极境劫雷下,不告诉你这么多,便是想让你好好活着!”
于凝云轻轻揉着李荒的脑袋,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可这一句话说出口,却抵得过万般安慰的话语,令李荒听了趴在于凝云大腿上拂袖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娘亲就从不觉得我能突破极境吗?”
“我一直都觉得你能,所以才不让你突破,比起安全无碍的好好活着,突破极境,去探寻那一个又一个生灵的禁境,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于凝云正视李荒,说出来的话让李荒趴在于凝云的大腿上沉默了一阵,心头却是又莫名的温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