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还有,放我下来,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张思君整理好衣着走出楼去,李荒恭敬跟随在后,一路至车撵旁,张思君努了努嘴,李荒黑着脸伸直了手臂让其踩着手走上车撵。
“你给我等着!”
李荒跟在车撵后回到张府,此时天色已作晚,张思君品了口茶水,李荒径直进屋将其抱起丢在了床上。
“还早着呢”
“不早了,你不是想让我给你留个念想吗?”
李荒将门反锁,搓了搓手,张思君红着玉脸将鞋子脱下丢向后者,李荒一步一步来到床榻边上,就要一近芳泽之际,屋外敲门声传来。
“小姐,急事,圣贤城的兵之大圣率众吟经,不料却被一道刀光所斩,如今已经重伤了!”
“什么刀光?”
李荒目光一动,迅速来到门外,侍女见到李荒之披着身单薄衣物,强壮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热意,顿时就红了脸颊低下头去不敢抬起。
“兵之大圣被一道刀光斩了,是什么刀光?谁砍得?你看到人了没有?哎,你别低着头,抬起头来看我?”
李荒蹲下身来勾着脖子去看侍女,后者脸红的像是要滴血般,支支吾吾说起自己也知道不多,消息也是刚刚才传来。
“再去了解的清晰些!”
张思君走下床来,李荒眨了眨眼,被张思君从背后抱住。
“别操心这些了,圣贤城那么多证道生灵,会出一些乱子也很正常!”
“可是那道刀光不正常,这样吧,明日你随我去一趟圣贤城?”
李荒转过头来,张思君顺手关了房门一把将李荒按倒在地,看着李荒那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忍不住伸手探摸,继而蹙眉。
“要我陪着干什么?你自己不能去?”
“我与你说过,我当初在归墟险些便要陨落,是一道刀光临了临了救了我一命,此番恩情,我要铭记在心,也要报答,所以……”
“原来如此,可你报答归报答,你怎么又软了?”
张思君不悦道,李荒直起身来将后者抱起丢在床上,自顾自的托着下巴等候。
“心思乱了,不来了”
“那你赶紧归拢归拢心思啊?说好了要给我留个念想的?”
“不了不了,我还是等等消息吧,那出手搭救我的存在不见得是证道生灵,若是它与圣贤城有什么,我或许要即刻前去?”
李荒左等右等,侍女终于在半夜归来,说起圣贤城内,如今乱象一片,十八位大圣如今都已前去天庭,所留在圣贤城内的大圣化身却是有些稳不住当下的局面。
“到底怎么了?大圣化身也是至尊的实力,圣贤城内如今已乱成这幅模样了?”
李荒不解,侍女绘声绘色讲起自那兵之大圣率众诵经之后,圣贤城内的那口圣贤法刀就不知为何发生了异变,时有刀光斩出,逢人便斩,毫不留情。
“姑爷,那地方现在不能去,一刀斩下去,就没有活口了,我也是从逃出圣贤城的散修口中得知这些,不敢入城!”
侍女见李荒有要动身的意思,连忙开口劝阻,张思君也抱住李荒的腰。
“如此危险,便过些时日再去了?”
张思君玉手一动,李荒衣带滑落,侍女很是懂事的将门关上,李荒枕着张思君的玉臂,后者轻轻在李荒胸口上画着圈圈,忍不住开口。
“来呗?你还等什么呢?”
“不来了,不来了,我去圣贤城看看,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李荒系好衣带还是趁着夜色离去,张思君独守空闺实在寂寞,便偷偷尾随了出去。
数时辰后
圣贤城内
平日里众生来朝的圣贤城此时乱作一团,城内不少散修纷纷逃离,商贾也亦是关门闭户,就连这城内强者此时也纷纷收敛了气机,内敛起来,不敢露面。
刀光生乱,已有数个时辰,圣贤院对此毫无头绪与办法,甚至于那位兵之大圣也中了一刀,此时生死不知。
李荒来到圣贤城时,已经是凌晨,天边一抹阳光照耀过来,他走入城内,内敛气机,街上四下无人,却有些房屋之中流出血迹。
关上门,那刀光照样能斩进去,李荒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道韵正在城内孕育,仿佛即将圆满。
“不要啊!!!不要啊!!!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素日里吃斋念道,我……不不不……”
噗嗤!!!
随着一抹刀光掠过,李荒快步来到城内一角,这里有一股极强的圣法威能残留,地上有一个被斩去头颅的尸首横死当场。
“是这股力量,很熟悉,那日出手救我的,就是这股刀意”
李荒细细感触之下,忽然察觉身后异动,他猛然转过身来,只见一抹刀光已极快的速度朝着自己斩来,那刀光之锋他熟悉无比,不过念动,刀光至于眼眸前停下,李荒咽了下口水。
“这边!”
耳边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李荒恭敬一礼。
“多谢前辈当初救命之恩,晚辈……”
“别废话,跟我走!”
那人开口,声音沙哑,令人听不出阴阳男女,李荒跟随在刀光之后走着,片刻后,来到圣贤城内那座日斩罪孽的圣贤法场外。
法场中死伤一地的圣贤弟子尸体,为首一位白衣大圣化身此时被斩首在法场之中,惊得李荒睁大双眼,忍不住往前多走两步。
“兵之大圣的化身,就这么被斩了?”
“进去”
耳边传来催促的声音,李荒脚步一滞。
“前辈,我自知罪孽深重,但你当初一刀之恩让李荒活到今日,你若要杀我证道,晚辈……”
“速速进去!”
刀光在李荒的屁股上碰了一下,后者只得迈步走入法场,一地的尸体与头颅触目惊心,李荒一步一步来到法场之间,放眼看去,兵之大圣的化身身躯此时此刻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
其头颅滚落在地,脸上满是喜色与满足,仿佛是故意求死一般,看的李荒心中更是迟疑,这寂静到落针可觉的法场内,他却并没有什么恐惧感,反而有种说不出口又怪异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