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死路”
李荒话音落下,猛然迈出一步,那恐怖无比的大道威压顷刻降临在太阳古神后裔的身上,如山如岳,如同一世镇压于身,后者勉强往前走了三步,最终身躯一颤。
“古神之裔,不堪一击”
李荒感慨,那闻言的古神后裔只是怔怔盯着李荒看了许久,轰的一声,肉身寸寸崩碎成渣。
“罪子李荒,你安敢放肆!!!”
一声怒吼自城内响起,伴随着一道耀阳横空显化,照亮了整座圣贤城,那是至道强者,裹挟强大道压降临而来。
“小辈争锋,何须老的出手?先天一族就这么点气量吗?”
城内
又一道喃喃声响起,伴随着一道剑意顷刻斩出,那轮耀阳黯淡,李荒满不在乎走回家中。
这一夜
乱象就止
李荒向世人展现了他的力量,同样也威慑了不少人。
“厉害厉害,你都没有出手,就把那个古神后裔镇死了”
年用力鼓着掌,李荒给了后者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坐在石凳上抠了抠脚。
“大道之争,以往我只是觉得那是以势压人,现在觉得别有一番意味”
“看来你与天尊消失那几年,收获不小啊”
智慧蛊歪着脑袋,李荒想起当初那段时光,不禁脸色一沉。
“那应该是我距离杀她最近的一次,只可惜,到最后我都没能杀了她”
“证道生灵,命数天机早已不在大道之中,如若那么能杀,古往今来大家都还证什么道,修什么行?”
智慧蛊摇头,此时天色悄悄亮了,李荒伸着懒腰一把躺在地上眯起眼睛。
“睡不着啊,现在的我已经睡不着觉了,不敢想那些个证道生灵还能不能睡得着觉?”
“自然是能了,只不过它们会在睡觉之时也进入修行的状态,巫神倒是有一个独门办法规避这些,很适合你”
智慧蛊趴在李荒耳边嘀咕一阵,后者脸色一变顿时将智慧蛊丢给了年。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年一脸好奇凑到智慧蛊耳边,后者犹豫一番,决定还是可以告诉年,便在其耳边嘀咕了一番。
“整个巫族和蛊族,其实都是巫神的后代”
“什么意思?”
“世上最早是没有巫蛊两族的,而巫神凭借一己之力繁衍了巫蛊两族,你说他闲来无事睡不着觉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额……不太懂啊?”
“巫神曾经有过上百个女人,一晚上就得十几个呢!”
智慧蛊有些头疼年的智商,后者此时才反应过来,一把将智慧蛊丢到树上。
“合着你就说巫神好色风流不就行了?相比起来,天尊就是一肚子坏水,整天想着搞事情,还把黑锅丢给咱们”
“巫神风流,但不好色,你们是没见过巫神的女人,我可知道,洪古时代,他一个女人都六十岁了,还硬是被巫神抱……哎呀,说出来都难为情”
智慧蛊捂着眼睛,李荒颇为好奇。
“合着整个巫族蛊族都算是巫神的后代,那火族呢?火神不会也……”
“这倒没有,火神只是把自己的传承烙印在了自身的血脉之中,任何得到火神传承的生灵其体内血脉都会被慢慢改变,最终成为一种类似于火神的血脉!”
“然而这种血脉有一个天然的缺陷,也是最大的破绽,那就是真正的火神血脉,火神对治下的火族完整掌控,甚至可以随意剥夺火族任何生灵的性命,就是因为她从根本掌控了火族!”
“所以火神要干什么,火族只能跟随她身后,甚至不能让火神败”
李荒有些吃惊,智慧蛊若不说火族的秘密,他还真不知道,一旁的年挠了挠头,一脸的好奇。
“那如果火族铁了心要背叛火神,她能怎么办?”
“火族功法的力量尽头便是火神的火之大道,据我所知,世间生灵之中对火之大道研究最为深刻的便是火神,也就是说,只要她能一直矗立在火之大道的最前方,火族就只能对她唯命是从”
智慧蛊挑起一颗葡萄塞进嘴中,年在一旁听的后背发凉。
“好个霸道的火神,那要是这么说,洪古各族那些拥有古神的种族,都会被自己种族的古神所限制了?”
“这倒不会,哎呀,你们两个怎么什么都不懂啊?跟你们两个说话真是有够费劲的”
智慧蛊趴在茶杯上润了润嗓子,年和李荒迫不及待催促后者快讲,后者无奈,只得缓缓道来。
“洪古时代,成神证道之法千奇百怪,其中最简单的莫过于倾尽一族之力打造出证道古神,这些古神具有强大的力量,但是自身也会被种族的气运所限,他们是无法做到如火神这般自由掌控火族”
“反之,他们会被自己的种族所掌控,种族气运越强,对于这些依靠种族而证道古神的古神就越有利,说难听点,长生不朽之中,就这些依靠种族证道成神的古神最废了”
“怎么说?”
年面露好奇,一旁的李荒开口。
“因为种族限制了古神,而火神是自己证道,再之后创建火族,所以火族根本限制不了火神,反而要被火神限制”
“对,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洪古各族那个时代经常开战,为的就是吞噬彼此气运,不过依我看来,这都是徒劳无功,真正的证道应该是超脱万物,超脱一切,而不是被一个种族所累”
智慧蛊说到此处,抖了抖自己肥嫩的肚子。
“你们看我,我便是万蛊之祖,天地间第一个证道的仙蛊,我便没有被蛊族所累!”
“可你同样掌控不了蛊族吧?”
李荒忍不住道,智慧蛊身躯一抖,顿时有些不服。
“那是因为我……”
“巫神还是厉害啊,你是万蛊之祖,结果蛊族却是巫神的,你的大道都被巫神整走了”
年揉了揉智慧蛊的脑袋,后者听闻此言不知该作何解释,话到嘴边憋了半天,气的一头倒在桌上翻起肚子。
“你们不懂,我不辩”
智慧蛊有些道心破碎,李荒见此无奈一笑搓了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