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会突然想着来此地?”
李荒诧异,蹲下身来看了看太阴古月,又瞧了瞧太阳古曦,这两位可不像是没脑子的笨蛋,不可能做出送上门来的白痴之举。
“李荒,我说我是专程来找你,甚至要杀你的,你怎么想?”
太阴古月见到李荒,也不觉得自己被抓有什么可丢人的,一旁的太阳古曦见见到不远处的槐此时坐在龙族帝椅上直勾勾的打量自己,冷哼一声。
“我管你们有什么邪恶的想法,要欺辱便欺辱我,不要欺辱我男人!”
“哎呦,小丫头嘴还挺毒,我还什么都没干,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女人呢?”
槐笑着走来一把骑在太阴古月的腰上,后者面色不该,一旁的太阳古曦脸色顿时怨毒起来,想要去咬槐的肉却被树藤拽到一边。
饶是她一身太阳神火,此时在槐的树藤面前,神火宛如没有温度般,毫无半点作用。
“你们两个跑来杀我,还被我抓了,那你们想怎么样?想死吗?”
李荒好奇打量着太阴古月与太阳古曦,前者闻言露出别样神情,直勾勾的盯着李荒。
“我杀了整个大荒的大荒民都没有把你逼出来,只是靠近大荒禁区便被你抓了,看来你这缩头乌龟也……”
“杀了他们两个吧”
李荒站起身来转身欲走,太阳古曦冷哼一声。
“我不畏死,倒是李荒你,你快要死了”
“那也比你们两个活的长久!”
李荒转过身来,双眼微红紧紧盯着太阴古月,冰冷的话音自牙缝中挤出。
“大荒就这么多大荒民,你们就这么给杀了?”
“人口不过几百户罢了,这比起你活着要死的人而言,少之又少!”
“呵呵……呵呵呵呵呵……槐,动手吧,我不想再听到他废话”
李荒红着眼睛转过身去,槐缓缓攥紧手掌,那紧紧系在夫妻二人身上的树藤越发用力。
咯嘣!
咯嘣!!
血肉与道骨破碎又断裂的声音在耳边不住的响起,李荒眯着眼睛咬紧牙关,太阴古月与太阳古曦双眼发指,任凭体内强横的力量如何暴走,皆是无法使出。
“我很好奇,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到来,应该不是你们自己的想法?”
李荒开口,槐手一松,太阳古曦大口大口的血水吐出,一旁的太阴古月更惨,浑身道骨断裂,奄奄一息的看着李荒。
“奉太阳王之命,前来杀你”
“太阳王自己怎么不来,反倒让你们两个蝼蚁过来,他难不成不知道大荒禁区不是他能触及的禁地吗?”
槐在一旁冷哼了一声,李荒也很好奇太阴古月怎么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我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会有越来越多的我找上你,太阴族,太阳族,都不会放过你”
太阴古月沙哑着声音,李荒眨了眨眼似想到什么,冷笑一声来到太阳古曦身旁。
“罪孽!随便你如何对我,既来杀你,我便做好了一切准备!!!”
太阳古曦满脸烈气,坚韧不拔,李荒知道对她干什么都没用,便索性掐着后者脖颈来到太阴古月面前。
“你们两个死在这,又能激起什么水花呢?”
“或许能让洪古各族看出来,先天种族与你并非是盟友关系?”
槐话锋一转,太阴古月脸色微变,冷哼一声。
“看出来了你们又能将我等怎么样?把我放了,你李荒对得起大荒的大荒民吗?”
太阴古月冷冷笑着,李荒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
“对不起啊,是因为你们觉得我在大荒,所以他们才会死”
“不过也无所谓了,你李荒不见得就和大荒民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对吧?”
太阴古月又道,这一番话直接让李荒睁开双眼深深的盯着对方。
“你修行至今不容易,就这么甘愿做了……”
“李荒,我是专程来求死的,我们夫妇都是专程前来求死的,给个机会吧?”
太阴古月笑道,下一瞬,只见一抹光芒自其脖颈之上斩过,槐当即出手,将太阴古月肉身所捆绑的树藤探入其体内,生生将一抹真灵自其中剥离而出。
见此
太阳古曦呜呜的哭泣起来,她知道太阴古月的真灵被槐抓到绝无生还的可能,李荒转头看了后者一眼,向着槐海外走去。
“把他们夫妻二人埋在你这当树废吧”
“就一点余地不留吗?”
槐面露好奇,将太阳古曦的真灵也自其体内抓出,夫妻二人此时浑浑噩噩犹如初生的婴儿一般,李荒自嘲一笑。
“我现在不想管我曾经的事情,我想先干掉天尊再言说这一切”
“好,我答应你!”
槐手掌紧握,将两道真灵彻底捏碎在掌心之中,冥冥之中的九天之上,一轮最为耀眼的太阳之中,传来一声愤怒鸣叫。
“我的孩子!!!”
大荒禁区
李荒走出槐海,见到了蹲在启灵古湖边上拿着树枝画圈圈的年,智慧蛊此时被于子心捧在手中,小白龙和石毕雀在一旁叽叽喳喳问着什么,两个大姑娘一个小姑娘合起来烦的智慧蛊一阵头大。
“蛊先生博学多识,真是世所罕见,连我敬佩不已!”
姜慕遮自不远处笑着走来,李荒面露不解瞥了眼远处蹲在湖边在地上画圈圈的年,颇为好奇。
“他又怎么了?”
“年兄弟找不到夫君,生怕夫君遇到危险,就带着蛊先生来到大荒禁区,没想到与大黄兄弟碰面,双方交手之后,年兄弟就……”
姜慕遮话到嘴边,没有继续往下说,李荒闻言有些难以置信,指着年的背影失声。
“年如今连大黄都打不过了?”
“不是,打过了”
“那……”
“青儿妹妹见到自家夫君受欺负,上来就把年兄弟打了,然后……然后他就这样了”
李荒来到年身旁,后者拿着树枝在地上不停画圈圈,刚画好一个,湖水便将年画好的圈圈冲了个干净,年小声抽泣了一下,又偷偷拿袖子把眼泪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