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蛊和年不知从哪抓来一只浑身电光的凶兽,将其斩杀取血,以其凶兽血绘画在李荒身上,构造出一道道样貌怪异的雷道符文。
“我以前曾经观摩过雷祖证道,那声势之浩荡,世所罕见,我从记忆中提取了所有记录下来的雷道符文,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
智慧蛊勾画完最后一道符文,李荒的肉身之力在此时忽的一动,血气顿时翻涌,两股极其强大的阴阳血力化作两道真龙虚影围绕李荒而动。
刷……!
眉心一道本愿神光亮起,李荒双手之心向天地抓去,万法为李荒遥遥呼应,于此时,他的背后若隐若现一道极境法相,,听雷神山之上的云层也因李荒此举开始缓缓凝聚。
“哼!”
“哈!”
李荒胸中传出两道闷声,他的力量在此时到达顶点,渐渐逼进如今的极限。
一轮充满了李荒大道符文的大道命轮缓缓自其背后显化,介于虚实之间。
“就在此时!”
李荒开口,年大吼一声,以自身凶意冲击李荒,顿时便将其体内的力量所彻底激发而出。
轰隆隆隆……
阵阵雷声自云层之中响起,天地色变,万物寂静,一道惊雷忽自云层之中劈落,正中山顶。
“李荒,好样的”
年忍不住大喊,智慧蛊凝神看去,只见云烟散去,李荒的身形不改不动站在原地,身上以凶兽血所绘画的雷祖符文在此时若隐若现的亮起。
“坚持住,雷祖可是洪古时代最杰出的生灵之一,它的大道你即便不能全部窥之,但只要能捡走些许,也是大有裨益!”
智慧蛊忍不住开口提醒,李荒往前迈出一步,阵阵雷霆轰鸣悄然而至,炸在李荒周身。
“这天雷的威力比之前那个倒霉蛋强太多了,你的雷祖符文不会把李荒害死吧?”
年不停探头张望,生怕李荒会死在山顶,智慧蛊则轻轻摇头表示绝无此种可能。
“这听雷山脉还有另一个不成文的传闻,雷祖当初渡劫成功,但肉身成为了雷祖渡劫之后的累赘,所以雷祖果断舍弃了肉身,做到了与大道同在的证道结果!”
“这个结果让当世的许多生灵都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雷祖失踪,天地间的雷道自此之后变得更加完整,我觉得雷祖已经化作成为了天地大道其中的一部分!”
智慧蛊喃喃自语,看着沐浴在雷霆之中的李荒,缓缓扬起下巴。
“李荒不会死的,他身上被我画了那么多雷道符文,谁死,他都不可……”
“噗……好强的雷霆之力!”
此时
一声闷哼忽然自雷光之中传来,智慧蛊顿时傻眼,疯了一般爬上山顶,只见李荒浑身上下的雷道符文被雷光尽数湮灭,他大口喘息自地上站起,背后一轮逐渐凝实的本命道轮看的年哈哈大笑。
“什么狗屁智慧蛊,你说的怎么跟放屁一样?”
“可恶!李荒你不要每一次都打我的脸好不好?给我继续扛,我非要你得到雷祖的传承不可!”
智慧蛊气的一路小跑而来,李荒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待智慧蛊靠近,他身下的听雷神山之中突然传来阵阵轰动,一道惊天仙光直入九天,当即便将一人一蛊一兽笼罩其中。
“哎,这是什么东西?我在哪啊?”
年惨叫一声,听雷神山巨震,整个山脉都发出阵阵雷道轰鸣,惹得此方天地大道紊乱,波乱难止。
轰隆!!!
轰隆!!
轰轰轰……
脚下的大地时而传来巨震,李荒干咳好一阵子方才将胸口憋下去的淤血吐干净,他四下看去,周围无物无人,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李荒低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智慧蛊在李荒手下吐出许多墨绿色的汁水,后者气息弥留,吓得李荒连忙松开手,智慧蛊干咳着趴在地上好一阵子这才爬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你说会发生什么?”
李荒看向四周,满脸疑惑,智慧蛊一抬头,只见一条鲜红舌头舔在自己身上,又吸又嘬,将自己吐出来的墨绿色汁水全都吸走。
“年,你恶不恶心啊?”
“吧唧吧唧,又酸又甜,味道不错!”
年一脸笑意蹲在智慧蛊身旁看着后者,智慧蛊被其吓得浑身汗毛炸起,飞速来到李荒身旁。
“这里是哪?咱们怎么会在这?”
李荒好奇看向四周,他被那道神光照中之后,人便出现在了一座听雷山脉下方的小洞府中,这里温度阴冷,处处雷声不断,令人心生惊惧。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仙道强者的气息?你们说这可能吗?”
年动了动鼻子,变成小狗大小的摸样走在洞府中,这里到处肉眼可见的白色烟雾,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熏硫味道。
李荒揉了揉鼻子,跟在年身后走着,没走多久,他便感觉到年指引自己的方向距离雷声大作之地越来越近。
“难不成是雷祖的陨落之地?”
李荒心动,若真是雷祖的陨落之地,那么他一定能寻到不少宝物。
“小心一些,神仙道祖,没几个是好茬子,诸神尚且有手段度过大劫,更何况这些称祖的?”
智慧蛊开口提醒,李荒安静下来,年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一路小跑来到一座地底的大池边上,只见那池水之中生长着一根根通体碧绿且沐浴在雷霆之中的竹子,竹子之下,是一口巨大的雷霆池水,滚滚雷光自其中时而闪烁。
轰!!!!!
一声巨响又自洞府的四面八方传来,李荒被吓了一跳,智慧蛊缩成一团,年趴在雷池边上伸出舌头顿时整个身躯一直,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活得久就是好,倒头就睡”
智慧蛊忍不住感慨,跳下李荒肩膀落在年的身上,然后便安静的趴在那一动不动。
“活得久就是和年轻人不一样啊!”
李荒无奈,迈步来到雷池边上将一根距离自己最近的翠绿竹子折断,随后身躯麻痹颤抖,整个人站在原地宛如疯癫一般抖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