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设下酒宴!”
葬叶大手一挥,宫殿中的不少奴隶开始行动起来,李荒径直跟随一位玉京的年轻一代前去藏书之处,却见那高大的阁楼内藏书过万,映入眼帘的古史上,却记载满了人族所犯下的种种罪孽。
洪古时代之前
人族渐渐诞生,繁衍,因孱弱之身躯苦苦生活在大地之上,那时的古神也并非是神,也是天地间的生灵之一。
生灵自诞生起,便具自身大道伟力,可掌控天地法则,为之庇护。
人族并没有自生下来便被天地所赋予的天地法则,后时代更替,众族渐演,人族地位越发渺小微弱,成为各族之口粮。
各族只觉人的味道鲜美,大肆圈养人族,犹如鸡鸭鱼羊。
不知自何时起,人族依各族庇下,苟延残喘生存至洪古初期,忽学去各族之法。
自此
人族盛兴的时代到来,孱弱之身躯,却有广大无垠的后天之造妙,人族比各族更加适合修行,更加容易领悟天地间的大道。
有甚者,更是开创出后天先天境界之分,将修行之法广传天地,人人皆可修行。
洪古第一劫
便是自人族开启,各族不愿昔日口粮翻身做主,对人族展开厮杀,然而人族早已被各族所圈养大量,犹如路边杂草甚多。
改天换地,只在朝夕,人族之数与蚁相似,资质绝世者,不知凡几。
历经千百年沧桑更替
人族大兴,与各族攻守相替,且在此时,各族之长更进一步,神,第一次出现在了洪古时代。
那时各族的强大生灵得到了天地间的果位,又或成就了机缘造化,得到了举世无双的力量。
人族
再一次被天地所弃,因为没有神的庇佑,人族大兴自洪古中期渐渐落下帷幕。
也是自洪古中期,洪古第二大劫降临,神与神之间的战斗打响,各族腥风血雨无数,人族夹缝求存,岌岌可危。
后
洪古中期
人族呕心沥血,终出一位强大无比的神,那是一位通过后天修行,不依靠天地而成就神的人族,他无比强大,甚至连各族的神都无法与之抗衡。
洪古中期
人族死灰复燃,再度大兴,由那位神的带领下,人族与各族展开了长达数个大劫的战争,直至洪古后期,人族触及天地间不可言喻的恐怖禁忌,致使洪古大劫降临,人族上下死上近乎过九。
那位人族之神陨落在了洪古后期,大千祖地不再适合任何生灵生存,各族之神带领仅存的族人离开祖地,前往了九天八地栖息繁衍。
而人族,则被大多留存在了大千祖地,不知几何。
玉京,便是昔日各族之神离去大千祖地后,寻找到的全新家园,当时被玉京上神所带来玉京的人族,成为了如今的玉京人族,地位低贱,被剥夺了修行的权利,想来也是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昔日的众生浩劫。
李荒翻阅着玉京古史,从白到晚,直到最后一字看过,这方才醒悟过来,不免得心中一凛,将史书放回书架之上。
“道友,你看完后,可有何感想?”
葬叶走来,却是酒宴已经备好,李荒沉默稍许,发梢间的三色簪散发出一阵淡淡的神异波动,李荒淡笑一声。
“一面之词,我不甚信!”
“哈哈,祖地历史与玉京历史或有相差,但我想来,应该不会差太多吧?”
葬叶笑道,见李荒脸色不动,他还以为是李荒因看了真正的历史感到心中愧疚,想要再多说两句,却见李荒忽然露出笑意呵呵冷笑了几声。
“玉京古史我已看了,不过是玉京片面之词,何足让我心生别意?”
葬叶不再多言,李荒与其来到宴席上,只见这里坐满了玉京城的年轻一代,其中不少人脸上鼻青脸肿。
“这位是自祖地来的人族道友,道友,我还没有请教你的名讳?”
葬叶面露好奇,李荒抬手向四周一礼。
“在下李荒,见过诸位道友!”
“原来是李荒道友,久仰久仰!”
“李荒道友,小女子有礼了”
“人族李荒,不凡,我不如你”
宴席上
那些与李荒交过手的年轻天骄纷纷见礼,这些人中有些人是见识了李荒在玉京城内一战所展现出的实力,有的人,则是带着一些别样的目的前来。
”久闻祖地早已被四海淹没,李荒道友自祖地前来,不知如今的祖地是和近况?”
有一位长着乌鸦头的年轻男子开口,他的周围并没有人入座,其身前摆放着的却是三盘调理过的腐肉,让人看了心生恶意。
“大千祖地如今与玉京历史上所记载的被四海淹没截然不同,大千祖地分九州,人族成为了大千祖地的主人,昔日古神,早已退出了大千祖地的舞台!”
李荒如实回答,一言既出,宫殿内的玉京年轻一代顿时人人皆皱眉头,李荒口中的结果与他们从小听闻的截然不同。
“呵呵,真是可笑,大千祖地早已被四海淹没,这件事家父亲眼所见,难不成是玉京的上神欺骗我等后人吗?”
那长着乌鸦头的年轻男子冷笑一声,李荒闻言瞥了其一眼,并没有与之多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水轻抿一口。
“我观玉京历史上对人族多有微词,而我人族先祖却并未曾在历史之上留下过对古神的恶言,实乃不知是我人族宽宏大量,还是汝等古族心胸狭隘?”
李荒随口言道,一番话出,那乌鸦头的年轻男子顿时暴怒起身。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玉京上神……”
“好了!黑兄,你今日还未多饮,怎么就起了醉意?”
葬叶皱眉看了那乌鸦头的年轻人一眼,后者冷哼一声坐下,李荒见四下的玉京年轻一代对自己口中所言皆是保持怀疑,不由得一笑。
“我观玉京的古史与我大千道州几乎对冲,虽不知为何,但我此来玉京是被人要挟而来,那要见我之人,如今可在诸位之中?”
李荒好奇打量着宴席四座,却是无人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