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话语中不乏感激之意,李荒闻言怔了怔,笑着点头。
“那倒是,不知玉京何在?我自祖地前来,想要去拜访一下?”
李荒抬手一礼,老人家连忙指向远处,回头刚要开口,便见李荒已然离去。
“上神啊,是上神啊”
老人家激动落泪,瘫倒在地不甚欢喜。
世外之地
玉京
李荒打量着四周,玉京一切与大千道州几乎一模一样,但唯独不同的是此地比起大千道州来更为封闭,世家大族成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主宰,而这片土地真正的主宰,却是那凌驾在世家大族头上的古神。
玉京共有五座核心城池,也是玉京的五大古神所居之地,其治下城郡不知几数,被各自的世家大族所管控。
李荒别了那个玉京海岸边的渔村,来到一座城池中,这里修建打扫的干净,但大街上却几乎都是身着麻布衣物的百姓,后者们中鲜少见到穿着光鲜的存在。
李荒一路继续向前行走,穿过几十座城池,来到最后一座雄伟壮阔的巨大神城外。
这里的城池上空漂浮着无数古老的符文与秩序,镇压玉京气运,城内时有修行之人眺望那天上符文,自其中感悟修行之路。
“这倒是让我诧异,如此封闭之地,竟会有如此宽宏大量之举?”
李荒以肉眼看去,那些漂浮在神城之上的符文与大道清晰可见,宛如是有盖世强者将自身感悟毫无保留的放在那里,谁都可以去一窥究竟。
“怪哉!”
李荒继续往前行走,三色簪此时散发出一抹莹莹神光,伴随着一股极为古老的神异波动传荡而出。
“来人止步?欲进玉京第一城,需验明正身!”
有神人自城墙之上跳下,大喝一声,李荒当即抬手一礼。
“见过道友!”
“你是人?”
那神人开口,目光在李荒身上打量,听的后者面临诧异。
“道友不也是人?”
“我可不是人,我是得天独厚的神,非是人这等污浊猥琐之灵”
神人姿态高傲,话语一出让李荒震惊了一把,忍不住开口。
“人怎么就污浊猥琐了?”
“哼,人窃取各族之法,用以己身,不专心研究自身,反而盯上其它生灵的修行之法,更是对其它生灵痛下杀手,致使最终的洪古大劫降临,祖地被四海淹没,这一切都是人所为!”
神人话语中痛恨不已,李荒被其一番说辞说的却是哑口无言,自己从小到大,什么野史没听说过,还真没听说过这般野史。
“道友这话都听谁说的?”
“哪来那么多屁话,你是何等生灵?我看你也是修行者,出身哪个家族?”
“我是自祖地大千道州远赴而来的玉京,并不是玉京生灵!”
李荒抬手一礼,神人顿时震惊。
“祖地前来?祖地不是被淹没了?”
“祖地……”
“放肆!!!你这人说话好生没有道理,我看你就是低贱卑微的人偷学了修行之法,还想来玉京城窃取天机,随我入狱,我要审你!”
神人大吼一声,灵墟气息爆发,体内一道道法则之力涌动,要将李荒抓走,后者岂会任人鱼肉,直接便向神人出手,一拳将其打飞十里开外。
“噗……你……”
“你不是神境啊?”
李荒傻眼,自己还以为眼前这神人是神境强者,下意识的便用足了力气,结果却将那玉京神人一拳打飞出十里开外。
“放肆,你竟敢对神不敬!!!”
那玉京神人大吼,背后长出一双黄金羽翅振臂一挥来到李荒面前,下一瞬便被李荒一手提着衣领攥在了手中。
“道友,我跟你好好说话,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呢?”
李荒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玉京神人拼尽全力挣扎在李荒手中,却难以挣脱开李荒的镇压。
“你……你为何这么强?”
“我还行吧,在祖地,我这样的也只能排进前十,还有很多人比我强!”
李荒松手,玉京神人瞬间便变了一副嘴脸,又向李荒偷袭。
啪!!!
“我……”
啪!!!
“放……”
啪!!!
一脸三个响亮的耳刮子抽在脸上,玉京神人懵在原地,一手捂着脸傻愣愣的看着李荒蹲在了地上。
“能好好说话了吗?”
李荒笑着蹲下身来,玉京神人欲言又止,忽然哇的一声双手捂脸将屁股对向了李荒。
“你先前问我是哪个世家的人,我现在且问你,你是哪个世家大族的?你叫什么?”
“我是金鹏一族的族人,我命金盏,我的父神是金鹏王,上神,你是从祖地来的,那祖地如今还能生活吗?”
玉京神人金盏捂着脸撅起屁股,摸样倒是让人想笑,李荒拽了拽后者,见其不肯露出脑袋,忍不住笑了一声。
“玉京的风土人情倒是和祖地不一样,打输了就把头埋起来撅起屁股,这是为何?”
“你一直往我脸上打,我怎么见人啊?”
“那抱歉了,下次注意”
李荒无奈一笑,看着那距自己尚有几十里的玉京城,轻轻伸出手来摸了摸金盏的脖子。
“我来玉京之后,察觉玉京的古史与祖地不一,你可能向我讲述一二?”
“你想知道什么?”
金盏捂着脑袋嗡里嗡气道,被打的有些委屈,李荒笑了一声将其一把自地上拽起,向玉京城走去。
“当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不挑你道理,你把玉京的由来和你所知道的一切历史都告诉我便可!”
“这要说上许久了!”
“无妨,我有时间,先进城吧,先找个地方落脚,咱们慢慢说!”
李荒笑道,金盏露出脑袋,却是一张脸被李荒打的犹如猪头一般,前者眨了眨眼,默默拿起金盏的手替其捂着脸。
“好了,没恢复之前,就别让人看了”
“你……”
玉京城
伴随着李荒距离它越来越近,三色簪也在此时散发出一抹抹古老的悸动,伴随着这些悸动出现的,还有一种让李荒自心头莫名生出的一抹复杂心思,这种感觉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