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显然对清风书院和国子监学子们的文擂,没什么兴趣。
他给了教坊司的姑娘,足够的尊重,眼睛就没有从姑娘们的身上离开过。
秦羽则是比较喜欢看热闹。
此时,大厅内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烈了。
秦羽有一种预感,今日这文擂可不是这容易就能结束的。
大厅。
清风书院大师兄吕志远伫立于木台之上。
他已经成功守擂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了,一首《清平乐·别离》出来后,压的国子监一众学子们,抬不起头来。
“嘿嘿......今日文擂,看来又是我们清风书院赢了,若是这一次再赢,我们可就连赢三次了,今后看他们国子监还有什么脸面在我们面前嚣张。”
“说的没错,还真拿我们清风书院当成软柿子了?明年状元还得是我们清风书院的,国子监不过都是些有背景的纨绔罢了。”
“真不愧是明年科技状元的热门人选,吕志远大师兄真是才华出众,这一首《清平乐·别离》,竟是有几分驸马爷的神韵。”
.......
清风书院大师兄吕志远拔得头筹。
清风书院的学子们,皆是高兴的不得了。
他们平日里就跟国子监的学子们不对付,今日占了优势,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反观国子监的学子们,则是愁容满面。
“这个吕志远是真的烦人,不好好读书,来教坊司凑什么热闹?”
“难道今日我们国子监又要栽到这了?”
“被清风书院的穷酸书生们嘲笑,我是真的不甘心啊。”
........
国子监的学子们,皆是握紧了拳头,十分难受。
吕志远扫视台下,拱手道:“国子监诸位仁兄,你们若是再无人登擂,文擂到此就结束算了。”
“吕志远,你不要如此嚣张!”
一名身着锦衣的学子,纵身一跃跳上了擂台,指向吕志远,沉声道:“我陶明山就不服你。”
陶明山,国子监学子,当今中书令陶兴的孙子,在国子监的学子中,他算非常有才华的了。
见陶明山登擂。
国子监的一众学子们又充满了信心。
吕志远微微拱手,“陶兄,请赐教。”
陶明山冷哼,眉头深锁,咬了咬牙,随即道:“《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一首词落地。
“呼.......”
陶明山深呼一口气,心跳的厉害,紧握的手中满是汗水。
此时,整个教坊司的大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陶明山的身上,满是震惊。
吕志远不可思议的望着陶明山,瞠目结舌,惊叹万分。
这.......
这也太绝了。
陶明山竟然能做出如此佳作来,简直令人惊叹。
“哈哈哈.......这次看你们清风书院的人,还能拿什么嚣张,你们还真欺负我国子监无人了!?“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只此一句,你们清风书院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作出来。”
“痛快!真是太痛快了!什么《清平乐·离别》,跟我陶兄的这《天净沙·秋思》比起来,真是差的太远了,这次你们总归服气了吧?前两次都是我们国子监让着你们,你们别不自知了。”
“陶明山,今后你就是我大哥,我就是你小弟了,“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真是绝了,今后在悲秋这方面,你算是无敌了。”
“这......这陶明山现在都有这么大的诗才了吗?这......这也太绝了。”
........
国子监的学子们,纷纷欢呼喝彩。
他们今日真是被陶明山给惊艳到了,他们实在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这等千古绝唱。
这一次,清风学院的学子们,全都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们方才还嘲讽国子监,这会哑口无言。
“怎么会这样?我知道陶明山此人有才,但......但他也不可能作出来这样的诗词吧?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完了.......这次我们清风书院想要取得三连胜是不大可能了,陶明山这一首《天净沙·秋思》别说我们,就是当世大儒作的诗词,也没有几首可以与之比肩吧?”
“唉......看着国子监这些人嚣张的嘴脸真是令人难受。”
........
清风书院被压了一头,学子们非常难过。
与此同时。
楼上趴着窗户看热闹的秦羽懵逼了。
他本来只是想吃个瓜,没想到竟是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
这陶明山也太扯了。
秦羽真是哭笑不得,“这兔崽子,这是本公子在开阳城作的诗,他倒是拿来用了。”
这首《天净沙·秋思》,乃是当时秦羽参加开阳城文擂时作的。
开阳城距离此等甚远,虽然当时这首词令人非常惊艳,但是后来斩杀丁宁的事情更大,所以很多人就将这词给忘了。
秦羽自己都将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没想到竟是被陶明山听说了,给捡漏了。
估计他也是想打个时间差,打算为国子监争口气。
但这方法实在不可取。
秦羽估计自己若是下去揭穿陶明山,他非要社死在当场不可。
但他若是不揭穿陶明山吧,对于清风书院和吕志远并不公平。
要不然暗中找个人提醒一下陶明山?
秦羽正想着如何解决。
木台上的吕志远拱手道:“陶兄,你这首《天净沙·秋思》令在下甘拜下风,这场文擂你们国子监赢了。”
“啊?”
陶明山一愣,额头上渗出冷汗,忙道:“承让了。”
现如今,他的心中没有半分的骄傲,反而十分的紧张,并且他已经后悔了。
因为这首词是驸马爷在开阳城作的,今日他抄袭这首词,必将让这首词爆火于金陵城内。
到时候若是被驸马爷知道,他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文擂。
但国子监的学子们,却不打算这么轻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