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羽的话。
文擂周围的文人骚客和看客们,瞠目结舌,瞬间进入吃瓜状态。
开阳郡太守蔡立辉和一众官吏的脸都绿了。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秦羽究竟是哪里来的人,竟胆敢问如此送命的问题。
丁宁心底瞬间升起一股寒意,眼眸微微眯起,冷冷的看着秦羽,“这位小兄弟,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本刺史根本就听不明白。”
“还有,你不会以为本刺史欣赏你的诗才,你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了吧?本刺史认你,你就是个才,本刺史不认你,你今后就是一条臭虫你知道?”
“现在、立刻、马上,给本刺史跪在地上,磕头认错,本刺史还可以饶你一命,不然你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心中应该明白。”
丁宁现在是被气的怒火中烧,多少年来,自从他当上洛州刺史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若不是现场人太多,丁宁绝不会跟秦羽多说这么多的废话。
在洛州地界,他丁宁就是洛州的天。
“呦、呦、呦~”
秦羽一脸戏谑的看着丁宁,“丁刺史,这么多人在这看着呢,你不会是要跟我动粗吧?我说的都是实话,问题很难回答吗?”
蔡立辉一步跨上前来,“大胆刁民,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你如果现在将幕后主使交代出来,本官还能考虑将你从轻发落了,如若不然,本官就将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刁民,送入大狱,让你尝尝十八刑的厉害!”
“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诋毁我们洛州的青天丁刺史!?”
蔡立辉自然不会放弃每一个舔丁宁的机会。
“呵呵.......”
丁宁却是朗声笑了起来,“蔡太守,你不要这么激动,有人向本刺史身上泼脏水,这是好事情,那是因为本刺史平日里恪尽职守、铁面无私,所以因此得罪了不少的人,本刺史相信,这位小兄弟绝对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给蛊惑了。”
蔡立辉和丁宁两人,一唱一和的演了起来。
虽然秦羽说的是事实。
但他没有任何证据,那就跟放屁是差不多的。
不过丁宁和赵勇嘉之间的恩怨,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今日秦羽竟当着如此之多人的面,咄咄逼人。
丁宁在心中,已经将他判了死刑。
“没错,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大魏可是最讲律法的地方了,虽然丁刺史大仁大义,不愿意跟你计较,但你如此污蔑朝廷命官,就已经触犯律法了你知道吗?”
“就是,在朝廷还没有下达旨意之前,丁刺史就已经开始筹措赈灾粮了,你一介草民,懂得什么是国家大事?朗朗乾坤,岂容你在这里撒野!”
“来人!将这个诬陷丁刺史的大胆狂徒,抓起来!”
.......
周围一众官吏皆是义愤填膺的为丁宁战场。
在丁宁、蔡立辉和一众官吏的引导下,他们渐渐拿到了主动权。
他们也不再会给秦羽拿出证据的机会。
在洛州地界上,当着丁刺史的面如此口不择言,他们已经帮助秦羽想好了一百种死法。
见此一幕。
文擂周围的文人骚客和看客,皆是面带惊叹。
“这位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公子哥,怎么会办如此傻的事儿,即便他说的是事实,又有什么用,这不是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吗?”
“不过洛州境内各郡县,二十日内不得向放粮的消息,确实是真的,尤其是开阳郡,各县都涌入了不少的灾民,但好像只有一个景县放了粮。”
“你们不觉得,自从今年以来,丁刺史变了吗?官僚作风是越发的严重了,估计这位兄弟,肯定是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
文擂周边的众人议论纷纷。
他们对秦羽表示极大的同情,自古民不与官斗。
虽然大魏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但官毕竟是官,更不要提丁宁还是刺史了。
所有人都明白,秦羽今日要完。
与此同时。
一队队披坚执锐的甲士,已经冲上了擂台,准备缉拿秦羽。
“我看今日谁敢动我姐夫!”
萧南怒吼一声,整个人腾空而起,径直落到了擂台之上。
沈冰岚紧随其后,跟萧南一前一后,将秦羽护在身后。
望着突然冲出来的萧南和沈冰岚,所有人都是一惊。
这......
这怎么还有赶着送死的人呢?
蔡立辉看着突然冲上来的萧南和沈冰岚,沉声道:“来人,保护丁刺史!本官就知道他们是有组织有目的的,对丁刺史进行诋毁,这三个人一定是其他国家派来的细作,来人!将他们拿下!”
但此时,丁宁心中却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周围甲士刚要动。
秦羽将怀中的腰牌掏了出来,“大魏巡察使,驸马秦羽在此,我看你们谁敢动?”
萧南将怀中的腰牌也掏了出来,“大魏太子萧南在此,本宫看你们哪一个不怕死!?”
此话落地。
嗡.......
丁宁、蔡立辉、开阳甲士、文人骚客和周围看客,全都愣在了原地,犹如平地起惊雷。
大魏驸马秦羽!
大魏太子萧南!
这是这两年以来,于他们而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了。
他们是百姓的福音,他们是大魏的青天,他们两人将大魏扛在肩上,然后拖着大魏就这么一步一步向前走。
土地改革、赋税改革、攘外安内.......
驸马爷和太子爷两人的丰功伟绩,早已足够流芳千古。
文人骚客和周围看客,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草民参见驸马爷,参见太子爷!”
开阳城城卫军将士,也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卑职参见驸马爷,参见太子爷!”
擂台上的一众官吏,亦是跟着跪到了擂台之上,“微臣参见驸马爷,参见太子爷!”
现如今整个湖畔。
除了秦羽、萧南和沈冰岚三人外。
只有丁宁和蔡立辉两人没有跪,依旧在风中凌乱。
他们现在有两个疑问。
我是谁?
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