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休息了一阵后。
9月份天色黑的也早。
晚上7点天就黑了。
眼见也没有什么客人。
“要不我们收摊吧？”曹汉忠提议道。
曹若菊看向诊所外拿着食盒，在街头穿梭着的那些带着愁眉的路人。
他们都是从全国各地来兴州中心医院，看病的病人家属，他们很多都是在这附近租房的租客，为的就是省钱。
早前曹若菊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自己运气好，曹汉忠醒了过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也明白这些人应该不会来曹汉忠这家诊所看病。
曹若菊点了点头同意了曹汉忠的提议。
樊灵秀见状也站起身：“那我也告辞了。”
“你这几天，早点休息，早点起，别熬夜。”曹汉忠先是皱眉看了一眼她胸腔中已经有些萎靡的小瘤子，再看了一眼，她手里开着直播的手机，提醒了一句。
他知道这样的大主播动不动就喜欢熬夜玩直播赚钱。
“哦！我会的。”
“巧荷，那我有空再过来找你玩。”蔡希月也同样提出了告辞。
送走了她们两人。
苏巧荷拿着诊所里的扫把，打扫着卫生。
曹若菊和曹汉忠两人站在诊所门口。
曹若菊突然开口问道：“怎么样？”
曹汉忠回问道：“什么怎么样？”
“你是头猪！老娘问你生意，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说那么明白。”
曹汉忠无奈回答道：“我以为你问那妹子的病呢？生意的话还不错，今天收入两万零一百多。”
今天诊所卖出了几盒乱七八糟的药。
这话也算提醒了曹若菊，她忙问道：“那小丫头的病真的能治好？”
先前聊天的时候，蔡希月不停的在她旁边向她和苏巧荷偷偷科普肿瘤的难治，当然不用蔡希月叽叽歪歪她也知道这种病不算好治。
现实中她可听过不少这样的消息。
“曹老大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肯定能治好。”
“既然能治好，你还苦着脸给谁看？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妈我死了呢！”
“……”曹汉忠一阵无语：“老大你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
曹汉忠并没有回答。
“怎么？现在老娘都不配懂了？”曹若菊等了半天，曹汉忠也没回答，顿时没有了好语气。
“怎么可能，”曹汉忠赔笑了几声：“这么跟你说吧，你知道全大唐癌症的数量是多少？”
“少屁话，你有什么屁直接放！”
“每天大唐因为癌症死的人将近8000人，全球每年死的人高达880万，知道什么概念吗？”这次曹汉忠没等曹若菊骂自己，直接说道：“也就是等于大唐每分钟死两个，全球每分钟死十七个。”
“这有什么问题？这样你的生意不是会更好吗？”
这一个就2万，一天8000就是一亿六，一天就是一个半的小目标。
不过随后她就反映过来。
8000个？
这只是死的人数。
算上得的癌症的病人，那自家儿子就算是长了三头六臂，不吃不喝不睡，都看不过来。
她疑惑问道：“你的意思是太多了？”
“嗯，到时候救谁，不救谁都是个麻烦。”
蒋蓁蓁只给了自己一百份的药草，虽说她给的份量有些多，而且还可以减半，可最多也就是两，三百的份量，远没有达到8000这个数字，何况就算给了，自己也忙不过来。
当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会找上自己，曹汉忠只是想提前为曹若菊打个预防针，他怕自家老妈她们乱答应别人，有些人，自己可是答应过蒋蓁蓁是不能治的。
“那怎么办？”
“到时候，万一别人求上你们，你们别脑门一热，别啥都乱答应他们就行。”
“谁会找我这个老婆子……”突然，曹若菊不说话了，她想到了先前，自己那些上门来想占便宜的亲戚们。
顿感头疼的厉害。
而且在曹汉忠进入中心医院的这几年，她可是深知道国人爱找关系的习惯。
当初，曹汉忠在第一中心医院当医生的时候，就没少熟人找上门来，让她帮忙牵线搭桥，想通过曹汉忠的关系，安排尽快诊治。
“哎，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也许没多少人来也不一定。”
曹若菊对这话也异常纠结，生意好和不好她都不想看见。
……
……
此时。
直播视频上却炸开了锅。
樊灵秀的直播间里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很多人在无意之间看见别人剪辑出来的视频后，从评论区的@樊灵秀的名字上，点进了樊灵秀的直播间。
纷纷询问先前她吃药时的感受。
吃过晚饭，早已经没有疼痛感的樊灵秀，开起了自己的玩笑：“那不叫药，我怀疑那医生给我喝的是断肠草！”
樊灵秀：“当时……哎，你们是不知道那药有多难喝，我一口闷下去的，都感觉那味道受不了，就在我以为苦难过去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年轻了，那味道只是开胃菜。”
樊灵秀：“那叫一个疼，就像……嗯，就像有人拿把刀子插进你肚子里，狠狠的搅啊搅，不是我死死忍住，差点就大小便失禁了。”
水友：“这么惨？”
水友：“废话，当时我们都看见了，主播躺在病床上都缩成虾了。”
水友：“我草是不是？”
水友：“怎么你们没看见视频，当时主播全身都是汗，像水里捞出来的。”
水友：“最惨的你们没听到那个医生说，好像用多量了。”
水友：“窝草，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水友：“就是，当时我听到这话的时候，都彻底无语了。”
水友：“你们说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不有效？有效的话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水友：“对……”
樊灵秀恶狠狠的说道：“他最好有效，要不我肯定得找他拼命！好了今天就不和你们说了，我要早点睡了，明天还要过去。”
水友：“主播记得，明天继续开直播，我们给你送礼物。”
樊灵秀：“放心，明天记得继续来我直播间，我让你们看那家诊所的日常。”
现在她只想把自己在曹汉忠诊所中，花出去的那两万块，从诊所直播中赚回来。
关了直播的樊灵秀拿起肩膀的衣服闻了闻。
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冲进了她的鼻腔，差点把她熏了个大跟头。
想到一路上，地铁上，大家躲着她的动作。
她一阵阵的脸热：“这次是丢人丢了一路啊！”
于是忙冲到自家房子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