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玉:我把你当兄弟,你是一心想当我妹夫啊!
他从前可从来没发现裴将军的这份心,早知他喜欢他妹妹,哪还有宁衡和林惊容那两个负心汉的事啊!
谢宁玉和裴将军共事多年,对于裴将军的品性为人非常了解,妹妹若是和他做一对,定不会被辜负。
不过这到底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他打趣就行了,也不好管得太多。
裴将军的脸可疑的红了下,他僵硬着上前递给谢宁玉一摞文书,打断道,“太子殿下,微臣这有一案需要你决断。”
“好,知道了,放那儿吧。”
裴将军闻言就将手中的文书放在桌面上,谢宁玉颇有些头疼的扶额道,“最近有官员上报,说晴固一带有匪盗出没,常年打劫过路的行人。”
裴将军:“若只是寻常匪盗当地官员应当就能派兵歼灭,怎么会报到中央来?”
“难道这支匪盗有何特殊之处吗?”
“据呈上来的折子说,他们这帮匪盗尤其狡猾,不止如此,他们手上的武器也十分先进,似乎有他国的痕迹。”
“他们怀疑这支匪盗后有他国势力。”
他们说话时,谢春朝一直安静的撑着头坐在一边的小案上,这段日子,她常来这儿听谢宁玉处理政事,时不时还会提上几句意见。
初时,有不少古板的官员叫喊着不成体统,说他们议政女子不得参与。
但却被哥哥全被压了下去。
哥哥说,谢春朝是皇上亲封的镇国公主,当初宫变也是立下了大功劳,不比任何一位男子差,为何不能坐在这儿旁听?
众臣见哥哥态度强势,又见白秋生不发一言,也只得应了下来,从此再不敢提及此事了。
又过一段时间后,众臣惊讶的发现谢春朝虽为女子,但她的聪慧和机敏完全不弱于男子,在面对某些事态上看得远比他们还要长远。
他们之前还一直以为谢春晚是位只知情爱和拈酸吃醋的女子,但她却完全不是这样。
从她面对宁衡的态度就能看出谢春晚的气度远非常人能及。
她和宁衡的纠缠满上陵无人不知,但如今也能就事论事的对待宁衡,她毫不遮掩地利用着宁衡的能力将楚国往着更好的方向推动,而不是因一己之私打压人才。
在这方面,宁衡反而落了下乘,从他看谢春晚的目光就能看出宁衡仍然放不下谢春晚。
也是,像谢春晚这般优秀的女子,若是曾经拥有过,谁又能做到真正放下呢?
裴将军:“看来他国也是见我楚国皇位更迭,见机给咱们添点麻烦了。”
三国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凡哪国有点风吹草东,其余二国不是趁机收买朝臣就是暗中扶持氓流给另一国添乱。
“定是如此。”谢宁玉肯定下了决断,“所以,我需派一人去剿匪,你说该派谁去?”
谢春朝一听剿匪,心又动了……
她上次在鸡冠山剿匪因有二位将军的帮助,所以她几乎没怎么出手就胜了。
这次她想自己试一试。
“哥哥,派我去吧。”
谢宁玉愣了下,抬眸看向谢春朝,“你?”
“对,我去。”谢春朝说,“哥哥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谢宁玉有点担心,当然,他最怕的还是父皇会捶他……
上次谢春朝去边疆寻他,结果路遇土匪的事,可把他们大家吓得够呛……
“可……”谢宁玉表情犹豫,“毕竟是剿匪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山匪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何况宫变那么危险的事,我也完成的很好。”
“哥,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把那帮山匪全部清剿干净。”
裴将军见谢宁玉还在犹豫,便道,“太子殿下,不如我和公主同去吧。”
谢宁玉正想同意,却被谢春朝打断,“不要。”
“这一次我要一个人去,如果裴将军和我一起去,又有什么意思?”
裴将军的眼神黯淡下来,垂着眸没有说话。
谢宁玉见状,也只得依了她,“好,你去。你要多少兵马?”
谢春朝:“有多少山匪?”
谢宁玉:“据报道是约摸数百人之众。”
谢宁玉说完又补充道,“记得抓活得,我要好好审审他们的底线。”
“区区数百人不用哥哥给我派兵了,我带我的娘子军去就行。”
谢春朝的娘子军这段时间又扩张了不少,其中有大部分都是附近活不下去的娘子们,走投无路方来投奔。
若非是谢春朝收留,她们或许会沦落青楼,又或许是在某一个夜晚死去。
由于这帮人没有退路,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极其能吃苦。
他们在军中学得也很快,如今也已经可以投入战斗了。
当然,谢春朝的这番举动也遭到了朝臣的反对。
他们说,谢春朝所行乃亡国灭种之举。
女子最大的价值是生育,是为楚国生下更多的人丁,若各个都去当兵,长期以往,楚国岂不是没人了?
谢春朝承认他们或许说的是对的,但一个国家的延续一定要把女子像猪羊一样的圈养吗?
她不忍心,所以她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做这件事。
不过,她也始终没有改变原则只收留无路可去和愿意当兵的女子。
二者若有一者不合格,她都不会收留……
她也不知她做得对不对,也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会不会真如那人所说的是亡国之举,但她的内心深处始终坚信,只有女子得到自由平等的那一天,这个国家才是真正的昌盛。
“你的人够吗?”谢宁玉不是怀疑娘子军们的实力,他只是单纯的担心人太少了。
“够了。”谢春朝扬眉一笑,“哥哥相信我吧,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好。”谢宁玉笑了下,“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相信我的妹妹。”
“我派你去。”谢宁玉说,“只是……”
“你最好进宫和父皇母后们解释解释。”
谢春朝垂眉道,“他们会相信我的。”
她的娘子军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她们的能力,证明她们并不是所谓的花架子,证明她们也可以做到男子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