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荻无奈,看阿姨一副强硬的表情,只好收下,道:“谢谢阿姨。”
阿姨这才笑出来,道:“这才对嘛!”
美荻准备出门的时候,阿姨叫住了她,道:“美荻,这几天你和莫北在家好好的,我和你姨夫又要和同学去三亚聚会了。”
美荻道:“好,阿姨,我会的。”
这几天不知怎地,阿姨和姨父天天有事,一连好多天都不在家,美荻和莫北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莫北其实心里心知肚明,阿姨跟他说过,为了促进他和美荻的感情,阿姨和姨父在另一套住宅避一避,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好好相处,希望他们能修成正果,毕竟他丢都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了,都没有个女朋友,成何体统。
莫北木然了一会儿,正在编借口的他被美荻推了推,把他推出现实世界来,他醒了醒神,道:“阿姨和姨父是大学教授,都是博士毕业生,同学多得很,学生也很多,有些必要的应酬很正常,聚会也很正常,你瞎想什么。”
美荻“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
话音未落,莫北道:“你以为什么?有什么好以为的,这么大的房子只有我们两人住不好吗?”
美荻推了推他,道:“阿姨听到你这句话会不会打死你?”
莫北在心里道:“会?才怪,他就是故意把这房子腾出来给我们住的。”
确实,房子只有两个人住好自在,阿姨和姨父在这反倒有点拘束了了。
又到给瑾榆哥送餐的时间了,美荻早早就备好餐,莫北也是每天有模有样的地假装出门上班。
今天美荻到了医院,给瑾榆哥送到饭的时候,说了句:“你先吃,我去去就来。”
叶瑾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听得出来她一会儿就回来就没问,只是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弯着头吃着饭。
美荻来到医生办公室,找到瑾榆哥的负责的医生,问道:“医生,叶瑾榆的情况怎么样,他好些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拿出他今天早上给病人的检查单,再结合他过去对叶瑾榆的检查,欣慰道:“病人情况很稳定,且恢复得很快,在短短两个月就已经恢复到这个程度,真的很不错了,再过几天我再看看,到时候可以出院了我会通知你的。”
美荻闻言,脸上的表情怎么掩饰也掩饰不掉她的开心,道:“真的?那他出院后我们要注意什么?”
医生笑道:“只要注意营养和适当运动就可以了,再过段时间他完全恢复之后,做什么就做什么,到出院的时候我们会跟你仔细说清楚的,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出院呢?”
美荻最后说了句“谢谢之后,走出办公室都是连蹦带跳的。
瑾榆哥出院了,她确实太开心了,他因为他在这躺了几个月,想到这,美荻心里就感到愧疚,在刚出车祸的时候,他心疼得差点想以命抵命了,好在瑾榆哥一直在好转,慢慢痊愈,不然她觉得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心安。
美荻回到病房,看叶瑾榆正吃得静静有味儿,道:“好吃吗?”
叶瑾榆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好吃,美荻,你做的饭真好吃,你要是能一直给我做饭吃那就好了。”
美荻听到这句话,有种什么暗示一样,美荻一下子脸就僵了起来。
就连亲口说这话的人,也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我……我的意思是说,我要是能有你这手艺就好了,以后就不用吃自己做的这么难吃的饭了。”
美荻听了他的解释,表情缓了缓道:“你要是想学习厨艺的话,你可以跟莫北学习,他做的饭菜也很好吃呢?”
“哦,是吗?等我出院了我就跟他请教,看他肯不肯收我这个徒弟。”叶瑾榆心情又往下跌了跌还以为她会说叫自己做呢?没想好是让莫北教他做。
美荻道:“肯定会的,,你别忘了,他可喊着你莫北哥呢!”
……
接到医生通知,叶瑾榆终于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日子刚好是在周末,莫北和美荻一大早就来接他了。
来到医院,看叶瑾榆在忙活着收拾行李,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莫北看见表哥的第一眼,便上前拥抱他,道:“哟!瑾榆哥,恢复得不错啊!”
叶瑾榆也伸出手,抱着他,道:“还行,这得多亏你和美荻的照顾。”
俩人抱着抱着,就变成互相掐架了,莫北用力地勒紧他的胳膊,用头撞他的肩膀,顶他的额头。
美荻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羡慕,这哪叫朋友,分明叫手足,她记得他和瑾榆哥认识的时间应该就是半年左右,怎么看起来这么亲密。
时间过去挺久的了,他们也歪腻了半天了,美荻也帮他收拾好行李了,实在等不下去了,道:“你们俩够了没?歪腻了半天,人家夫妻相聚都没你们这么火热,你们俩男的这样也太辣眼睛了。”
莫北笑笑,道:“妇道人家懂啥,我们这叫什么手足情意。”
美荻一手拍在他脑袋上:“妇道人家?妇啥道人家,你个臭小子。”
拍完脑袋,又浑身把他打个遍,肩膀,胳膊,手,脚,一戳一戳地戳得他到处闪躲,美荻遍戳他边道:“你给我再说一遍妇道人家……”
莫北则在对方的猛攻之苦苦求饶:“美荻,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美荻最后还重重地踢了他一脚,道:“下次你再敢乱说话,我割了你舌头。”
叶瑾榆看到俩人打闹的一幕,先发笑了几分钟,接着又越看越难过,越看越酸涩,不知不觉,眼角竟然流出一滴眼泪。
美荻和他停下打闹后,冲瑾榆哥笑笑,道:“瑾榆哥,我们回去吧!别理他,这个讨厌鬼。”
叶瑾榆笑笑,跟着他走了,但是想起刚刚美荻连骂莫北的表情都是开心的,幸福的,就忍不住难过,忍不住想哭,他嘴角一直绷着笑,虽是在笑,但是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