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叶瑾瑜单手搀这脑袋,嘟着嘴说道:“我理想大学是什么?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问这个干什么?”
“你就回答吧!问你自然有问你的原因。”
“XX大学啊!”
“你当年没考上有没有觉得一丢丢地遗憾。”
“遗憾现在有点,但是当年知道自己以几分之差被刷下来了,落差感特别大?甚至有种一气之下想回去复读的冲动。”
“哦!这样啊!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为了考上它做过什么傻事?”
“这个嘛!嗯那个把xx大的校花的图像贴在自己房间的墙上,把xx大的校长说的话当做经典牢记在心,甚至回乡祭祖的时候还在心里默念一定要考上xx大。”
叶瑾瑜感觉今天自己说的有些多,同时也感觉这个莫北是不是故意来揭他的短,问了这么多他的伤心事。
感觉被捉弄的叶瑾瑜瞬间凉透了,语气突然有些揾怒:“问这些干什么?你莫北有考上什么好学校了,哎呦!就刚好考了了个xx师范学院,还问起我来了。”
莫北全然没在听他在说什么,听完他回答自己的问题后就一直自顾自地笑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你笑什么?莫北,有种你在笑?”
电话依旧传来冷漠无情的嘲笑:“哈哈哈……表哥,你知道吗?我问那个美荻她是怎么考上xx大学的,她竟然说考试考上去的,他还说就一破山村的野班考上去的,你说气不气人。”
“表哥,你是京都重点中学重点班的学生,我是市重点中学重点班的学生,我俩拼死拼活的,竟然还比不上那个山野村姑,你说讽不讽刺。”
叶瑾瑜“切”地一声,说道:“那是人家聪明……”
“不,不是聪明,是幸运。”
一定是幸运,幸运,聪明这个标签绝对不可能加在她身上,她又蠢又笨又凶巴巴。
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心头万分愤怒,匆匆找了个理由挂机了。
莫北还想继续聊两句,电话却已经没动静了。
“动不动就挂电话。”
……
美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想到今天在校园里的那一幕,就气得捶胸顿足。
——“我看你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吧!别人接个吻都大惊小怪地,建议你找个凑合的男朋友,长得丑没关系毕竟就你长那样,好好体会一下谈恋爱的滋味,到时候你的速度说不定比我们还快。”——
“你才长得丑,你全家都长得丑。”
“什么大惊小怪的,我长的美若天仙,干嘛要找个长得丑的,我未来男朋友很帅很帅。”
“谈恋爱的滋味老娘我不想体会,有啥好体会的,无非不就两个情侣你牵手我牵手,甜言蜜语几句,幼稚,这种幼稚的游戏我一点也不稀罕。”
“到底是哪对伟大的父母生了这么混蛋儿子,真是恨不得把他塞回他妈肚子里,在里面面壁思过。”
李美荻躺在沙发上,一股闷骚气从喉咙里涌出,她蹭了几下腿,捏紧手向沙发猛锤几下:“叶瑾瑜死叶瑾瑜,变态男死变态男,我一定会报仇的。”
叶瑾瑜挂科莫北的电话后心头万痛苦。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忆刚刚莫北和他的通话。
——“哈哈哈……表哥,你知道吗?我问那个美荻她是怎么考上xx大学的,她竟然说考试考上去的,他还说就一破山村的野班考上去的,你说气不气人。”——
这能不气人吗?当时他高考前一天就给自己发了毒誓,xx大真的是他当年最最最中意的大学。
虽然不是最好最好的学校,但是在他心中却是最好的。
他当年就差悬锥刺股、凿洞偷光了,离高考还差一百天,父母为了让他多休息,十点过后就不允许他开灯了,他急得拿水果刀刺墙,第二天父母问他抢怎么多了个小洞,他回答说:“那是他不小心割到的而已。”上晚自习困,为了不打瞌睡他一直想那把刀桶自己的腿一下,由于胆小他才没有实施这一计划。
可是他如此起早贪黑、日夜不息地在题海中奋斗,终究还是与xx大的投档线失之交臂。
他是京都重点中学重点班的尖子生,如此努力如此钻研,最终却抵不过一个村姑随随便便一考就考上了。
一座破山村的野班考上的,这到底得需要多少的天赋和努力才得来的。
李美荻这个猪脑袋真的有这么厉害,看着脑袋挺简单的,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去了。
虽然时间飞逝,当年那种错失之痛也淡然了许多,但是一想起还是丝丝遗憾。
在出租屋中的李美荻越想越气越想越想打人,于是起身走到隔壁。
“砰砰砰……”
“开门!!!”
“砰砰砰……”
“开门。”
听到门口一阵嘈杂声,本打算不理会,却发现他越无动于衷那声音就越发旺盛。
“开门!”
“开门!!”
“快开门!!!”
叶瑾瑜忍无可忍,飞奔地去打开门。
“拍什么拍,门拍坏了你赔?”
“门坏了吗?”
美荻理直气壮,腰杆挺直。
叶瑾瑜突然问道:“来找我干什么?报仇?”
“没错!”
美荻音调再提升一个档位,半夜来敲门从无理直接十分有理,说:“你给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
“道歉?我有病,给你道歉。”
“说吧!道不道?”
“不道。”
叶瑾瑜内心毫无波澜:“我做错了什么了?”
“你做错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你今天下学校那里怎么说我的?你说我……”
“说你什么了?说你长得丑,速度比我快?这我说错了吗?我说的都是实话,第一天见面就清新吻了我,我冤枉你了吗?”
“你……叶瑾瑜,你是不是有病,那还不是因为你放了个矿泉水瓶害我滑倒才有后面的事。”
“总之,你不道歉是不是?”
美荻白了他一眼后眼珠子转了一圈,似乎心里有什么计划一样。
当他说出来“不道”两个字,美荻大叫一声:“啊……”随后解开衣领上的一个扣子,露出光滑细腻的脖子,再往他身上撞。
这是怎么了?这女人又在发什么疯?叶瑾瑜心想。
但当看到三楼的邻居纷纷夺门而出,看到这副光景,个个愤怒不已,纷纷看向叶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