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一阵低沉的号角传来。
马车上,一身孝服,头戴白花的徐嫣然轻轻咬着牙,面色羞怒的揪着自己的手指。
“该死,该死的林熙,居然让我给你披麻戴孝!”
“可恶,可恶的家伙!”
低声咒骂了两句,徐嫣然缓缓闭上了双眼,微微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豪华大马车微微一顿,一声厉喝传来。
“庞志安,恭迎世子殿下!”
“呼~”的一声。
数万北凉军将士的一声齐喝,地动山摇,风云避路。
……
弱水山庄。
原本应该躺在棺椁中的林熙,此刻正一脸激动的强忍着笑意,生怕自己会露出破绽。
软榻旁,火急火燎赶回来的铁无双几人,望着那双眼紧闭的身影,一个个皆是愁眉苦脸,若有所思。
铁无双:哎呦,这小子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李念颖:哼,居然还没死,他怎么还没死呢?要不我找个机会……&%¥#@¥%
就在这两人暗自嘀咕之时,一袭白衣的夏凝雪跪坐在软榻旁,牵着林熙的手,泪眼汪汪的低着头。
那十指修长,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感受着林熙身上传来的冰冷,一丝丝莫名的心痛涌上心尖,顿时令大美人掉了两粒珍珠。
见到这一幕,铁无双适时的给了一个眼神,默默的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吱嘎~”一声。
听到关门的响动,原本正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夏凝雪娇躯一颤,白嫩嫩的脸颊微微一红。
与此同时,软榻上的林熙也是激动异常,差一点就恢复了心跳。
卧槽,好险!~
悄悄瞄了一眼身旁的佳人,望着那洁白的脸颊,丰满的身姿,嗅着鼻尖传来的芳香,心中欢喜之余,林熙居然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紧张。
就在这时,僵持了半晌的夏凝雪玉手一紧,捏着林熙的手掌轻声道:“哎,真是上辈子欠了你这小家伙的…”
说着,苗条的身影缓缓站起身,洁白的小脚调转了方向,回过头看了看纱帐后的浴室。
望着那飘向半空中的白色雾气,看着那已经被填满的浴桶,娇滴滴的大美人莲步轻移,强忍着羞涩走了过去。
透明的丝纱滑落在地,洁白的香肩微微一动,染血的长裙缓缓落下。
一双又白又嫩的大长腿跨上了台阶,精致的小脚试了试水温。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
片刻之后。
口干舌燥的林熙舔了舔嘴角,瞪着一双充满了好奇的大眼睛咽了口口水。
透明的纱帐之后,雾气弥漫的水池之内,飘逸的黑色长发沾着一滴滴的水珠,红润的脖颈,精致的脸蛋。
朦胧中,早已心猿意马的夏凝雪咬着牙,低着头,好似陷入了纠结。
救还是不救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
甚至就连池中的水都有一些凉了,夏凝雪这才轻叹一声,缓缓站起了身。
见到这一幕,林熙连忙闭上了双眼,重新陷入了死寂。
“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个巴掌大的小脚印随着那修长的玉腿印在了地上。
一滴滴水珠顺着香肩滑落而下,一丝丝浓烈的香气弥漫而来。
“噗通~噗通~”
软榻上,林熙强忍着激动压抑住心跳,默默扬起了嘴角。
下一秒,一道轻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这混蛋,既然挡不住,那为何要冲上来啊…”
说着,脸颊通红的夏凝雪轻轻喘了口气,缓缓抬起了玉手,轻轻捏开了林熙的嘴巴。
“呼~”
一阵阵清香的气息传来。
庞大的白色雾气从夏凝雪那张樱桃小嘴呼啸而出,转眼间就钻进了林熙的身体。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渐暗,一滴滴香汗随着滑嫩嫩的肌肤流到锁骨,经过将近两个时辰的度气,夏凝雪早已累的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可大美人低下头看了看一点生机都没恢复的林熙,一声轻叹,一声低语。
“还是不行么,难道…”
想着,夏凝雪的肌肤瞬间变得血红一片,俏生生的瞥了一眼,这才轻叹一声。
“罢了…”
这一瞬间,林熙虎躯一震。
来了!好戏,开场了!
……
另一边。
收到林震暴怒的消息,诸王也不得不纷纷从中州退了兵。
一时间,全天下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而凤鸣山的天启得知后,不仅没有阻拦诸王的脚步,反而还调转了方向,直奔帝都而去。
看样子,这位当朝的皇帝是想趁此机会收复皇宫,先将那位背叛了自己的武成王给弄死。
另一边。
经过一场又一场的商谈,江南的各大势力也组成了联军,开始预防北凉的侵袭。
甚至乎,江南的几位领头人还发出了呼吁,言,狡兔死…咳咳, 错了,重来。
言,北凉王林震,因一己私欲而擅自调兵,其谋逆之举昭然若揭,若长此以往,我大夏巴拉巴拉巴,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唇亡齿寒,尔等若是不想步江南的后尘,那就一起上吧。
可费劲了口舌,等了好几日,一个响应的也没有。
江南的众人见状,当即就改了口,直接送了一封血书入凉。
哎呦,凉王啊,林熙的死可跟我们没啥关系啊,我们家的崽崽也死了不少啊,那可都是为了保护世子殿下而浴血奋战,当场就战死在淮水岸边的啊,您若是不信,自可派人去看看嘛,那尸体可还都热乎着呢。
江南的众多世家子:(艹皿艹 )
……
另一边。
某一处深山之中,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的洪敏,此刻正狼狈不堪的啃着手中野果,委屈巴巴的掉了两滴眼泪。
相比于其他人,她还算是好的,最起码活了下来。
不过一想到那如噩梦般的深夜,小美人就有些止不住的后怕。
那一夜,他们按计划烧了林熙的渡船,可却没想到,就在转移之时,前来迎接他们的不是鲜花,反而是一柄柄出了鞘的长刀,闪烁着寒芒的箭雨。
若不是她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提前跑了路,恐怕现如今也如那世家子一般,都烂在地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