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不巧了,我女儿已经有了非常恩爱的未婚夫。”李采澜不是蠢的,相反还很有智慧。她不会因为别人说了什么就会相信什么,更不会相信一个想要追求女儿的人会朝自己这边使力。
樊靖宇笑了笑:“我觉得我更适合您的女儿,不是吗?我有钱,很有钱。而且我在国际上也有一些朋友,这些朋友可以让你的工作顺畅许多,就算你想竞选美国总统也没关系。”
有钱有势,还答应帮她走政路,李采澜听到这些条件非但没有觉得有多荣幸,反而冷汗都从脊背上渗出了不少。
一方面可以看成他对自己的支持,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他对自己的威胁?一个有钱有势还有人脉的人想要给她小鞋穿,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您真会开玩笑,呵呵。”她暗咬着牙,还是一副“你好讨厌呀,怎么老开我玩笑”的模样(简称“无赖”)。听懂了也装作听不懂,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自己信了就没问题了。
“啧。”樊靖宇没想到这样一位看起来很强势的女强人,耍起赖来也是全然不要脸面。他重新坐回原来的座位上,将一条腿抬到另条腿上。
“李律师,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了解我的意思。我可以帮助你走到更高的地方……”当然也可以让你一蹶不振。
后面半句他没有说,不过两人谁都很清楚这里面的意思。
李采澜也豁出去了,就是装傻,就是表现得听不懂:“无功不受禄,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如咱们来谈谈您的案子吧。总不能再耽误您的时间和金钱,对吧?”
像她这样的大律师都是按时间收费的,而且价格还高得离谱。
但有她这样的大律师跟着确实能做不少事,看她担任了那么多公司的法律顾问就能知道,在她的专业圈子里,她的实力还是很受到认同的。
以一个华裔女人来说,能做到这样的成绩真的算是非常值得钦佩了。
她所遇到的那些事,换成其他人身上说不定有多少抗不过来。即使勉强抗住,也不一定会比她做的更好。
经历过太多事情的她,要说会惧怕一个年轻人随口说出来的威胁才有鬼了。
之所以这么慎重,还得说是之前珺青烙跟她说的那些话,让她认为可能会有另一个世界的手笔,否则按照她的脾气,在刚才威胁她的时候就甩头走人了。
在美国这片土地上,以她的人脉足可以对抗任何人带来的威胁。这么说吧,哪怕是总统的威胁,她也可以直着脖子顶回去。
另一个世界对她展开的仅仅是一个皮毛,但哪怕只是窥视了一个皮毛,也让她清楚地明白那是一个多么神秘,多么可怕的世界。她不想卷进那里,更不希望女儿因为那里的人或事受到威胁。
她一再的装傻,让樊靖宇终于变了脸色。他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红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李律师,我希望你知道,你现在惹上的是惹不起的人,最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否则……”
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听见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他就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大力砸倒在上,一只脚嚣张地踩在他的额角和半边脸上。
“否则什么?你最好也把话给我说清楚了。”珺青烙狞笑着把脚在他的脸上用力碾了几下:“我怕我领悟错了,一不小心做得太过分!”
李采澜看着女儿,又看了眼她跳进来的窗子,隐约想起自己现在正处于几十层大楼的顶层,所以她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跳进来的?
但她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让她分心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麻烦事。
樊靖宇努力朝上看,才看清了踩在自己脸上的人是谁,不过这个发现也让他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还在东方吗?
昨天她做了什么他都知道,这才多久的时间怎么就出现在美国了?不是说她没有签证,美国灵异局也不会允许她入境的吗?而且就算准许,这么短的时间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即使是坐了飞机恐怕也没法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飞过半个地球吧?
“罗轻轻!”他恶狠狠地想要瞪她。只是在她的脚下,他想做这样的动作并没有这么容易。
而这个时候,守在外面的两个塔一样的壮汉也冲了进来。见到自己老板被人那么狼狈地制住,立刻掏出了武器:“放开他!”
珺青烙邪气一笑:“拿那玩意对付我,你们老板就没给你们说过我是什么人?嗯?”她说着,脚下又碾了两下。
可怜樊靖宇一张足可以去当明星的俊脸,就在她的脚下变形得快要没人样了。
这样把脚踩在别人脸上的动作,任何人遇到了怕都是要把对方当成生死仇敌。樊靖宇也不例外,如果这会他可以动弹,绝对会用最残忍的手法抓住她,然后让她生不如死。
看他那张脸就知道,从小到大他应该是没吃过什么苦的,这世界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凭着那张脸他已经可以在大半个地球横着走了。
可惜他遇到的是珺青烙,一个嘴上总叫着自己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却总会在认为危险的时候不带任何感情地砍了任何帅哥美男的脑袋。
在战场上,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性命。长得再好,死也就死了,谁能保证长得好的人心也好?有些小国家全国皆兵,男人小孩,只要是可以拿起武器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时候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战场上出来的人,最是明白生命的意义,又怎么会因为男人长的漂亮就手下留情?
“快放开我们老板!”两名壮汉冷汗都冒出来了,他们根本不敢想象要是老板出了问题要怎么和上面交代。哪想到门口倒是守好了,这几十层的大楼却还是有人可以从窗户那边跳进来。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穿着保护措施的样子,那她到底是怎么穿窗而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