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我自己配的。”汪承耷拉着脑袋,声音也有些颓丧。
“你配的?”珺青烙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怎么看也看不出他还有这样的才能。“你哪里来的药方?还是什么人教你的?”
她倒不是怀疑他说谎,经过刚才的那招,她相信他应该没胆量胡说假话骗她。只是要让她相信药是他一手配出来的也没那么简单,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有人在帮他,比如搜集材料和制作药剂方面。
怎么说也是能瞬间迷倒神兽的药剂,使用的材料绝对不会是普通的那类可以做到的。可以说普通人想收集到全部的材料都没有可能!
那么到底是谁教给的他,又是谁在帮助他?
她不由得又阴谋论起来。
汪承生怕她又来一次让自己痛不欲生的折磨,连忙解释道:“真的!我家祖上传下来一些东西,上面有记录了一些药。我是按照上面写的配出来的,就是有的药材都找不到了,我研究了一下,用其他类似的药材代替了几种。”
他觉得药剂的“过期”问题很可能就是自己用的药不对的关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有些药已经找不到了呢?可能有些是因为叫法不同找不到了,也可能有些是绝种了,另外有几样实在太贵的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能配出像现在这样效果的药,他都觉得自己可能真是某点里男频爽文里的男主角了。
Emmm……直到珺青烙的出现。
汪承不想说,真的不想说,他知道一旦说出去,那条本该自己青云直上的成仙之路就会被别人夺走了。
如果夺走的是珺青烙,他甚至连夺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一想到好好的人生,可以天凉王破的逆袭之路就那么被别人截胡了,他的心真是比被人撕裂还要痛上一百倍。
珺青烙一看他的脸黑成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怎么?还怕我把你家传的东西抢走?”
汪承抖了一下,瑟缩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那么想呢?”
“得了吧,你以为我会看上你那点东西?”珺青烙确实不会要,但不代表她没有兴趣看上一眼:“去拿来给我看看,千万别想跑哈,不然你那两条腿我就帮你留下了!”
汪承眼泪汪汪地回自己的房间拿铁片去了,他不敢跑,也毫不怀疑自己没跑出院子之前就会被抓回来。
他真是非常后悔偷狗子的举动,要不是看上那只狗了,怎么会落到眼下这么凄惨的状况?
铁片很快就被他拿了过来,一共十八张,每张都保存得非常完整。
珺青烙挨个扫了一眼就全记在了脑中。老实说她只是对这个世界的修炼功法感兴趣,但绝对不会放弃更适合自己的珺家功法而转而学其他的。
看一眼是觉得那个药剂很有意思,连被改动过的药水都能把神兽迷倒,若是原版的材料又会做到什么程度呢?
很快珺青烙就翻到了他所说的那个有着药剂配方的金属片,上面的药材列了不少,大部分都很眼熟,有些还曾在地下宝库里见到过。
既然都被放到地下宝库了,可见也是属于珍惜的那类天材地宝,难怪他没有能力把材料找全。
满足了好奇心后,她就把铁片还给了汪承。从接过来看,到看完最多也就用了不到十分钟而已。
汪承看着失而复得的金属片顿时呆住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只失去了那么一会就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
但他一点也没觉得心里轻松,曾经看过的小说里关于杀人灭口,杀人夺宝,杀人夺妻……呃,他还没有妻。不管怎么说,见了好东西谁都会想要拿到自己手里吧?
他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在知道谁手里有这么一套东西肯定会不计一切代价都要弄到手不可。
这样的好东西她却还了回来,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决定要自己死了?
“哇”地一声,他立刻哭了出来,抱住珺青烙的脚就是一阵鬼哭神嚎:“我错啦!我不该偷你家的狗!绕了我一条小命吧!我愿意为奴为婢,结草衔环伺候您老人家啊!”
珺青烙和郁白泽对他突然的犯蠢都一头黑线,尤其是郁白泽,更是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墙上贴着去。神他么为奴为婢,你知道你抱着的是谁的大腿吗?连他都没有抱过好不好!
他想做没做到的事,珺青烙替他做了,一脚踹上汪承的肩头,将他踢飞了出去。
好在她还记得“怜香惜玉”,对男人下手轻点,否则就这一脚都足够把人送到地府去。
“行了,别恶心我了。”珺青烙没想过要他的命,但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他手里的金属片先不说,毕竟是他祖上传下的东西,但他能靠着上面的信息配制出厉害的药剂,就不得不说他真的在这方面有些天分了。
“你既然已经接触到了这方面的事,那以后也就别想再做普通人了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
这还得了?汪承以为自己要被灭口,嚎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还是珺青烙一脚踢到他身上,用灵力封住他的声带才总算把那可怕的声音给停了下来。
“你先带小笼包回去吧,我带他去特异司。”
郁白泽听了她的话点点头,知道早点把小笼包送回去,就早点能让家人放心,尤其是妈妈和奶奶,出来时候哭成的那个样子让他想起一次就心疼一次。
“好,那我就先带小笼包回去,你这边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行,没问题。”珺青烙跟他挥手告别,然后拎起汪承的领子将他带到门口。
她一向不喜欢开车,唯一一辆车也一直放在家里吃灰尘,所以就打了个电话给曲部长,让他派人来接自己。
不是不能打车,而是拎着个人上路,万一出什么问题还不够解释的。为了省事,局里派车就再好不过了。好歹是局长来着,该有的特权总放着多浪费。
没多久的时间,车就来了,接人的竟然还是个认识的。
“白洵,怎么是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