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受伤,连帮一下忙都不愿意做的人,除了怨恨外他再没有别的想法。
班纳可不理睬司机是怎么想他的,也不在乎。一个区区普通人而已,就算恨他恨到死又能对他有什么威胁?而且在他的心里,把好好的车开到路外,害得他差点受伤的罪过简直不能忍,要说恨的话,也该是他恨那个愚蠢的司机才对。
所以他连看都没有看司机一眼,就先回到冒着黑烟的汽车旁边,仗着他的速度异能想要查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被他发现果然是司机的问题,他绝对会让吸血鬼们吸光他的血,让他变成最肮脏低贱的血奴!
当他走近汽车查看时,立刻就发现了大问题。
汽车的四个轮胎就像爆掉的气球一样,破破烂烂的,露出里面的骨架。
“怎么回事?为什么四个轮胎同时爆胎了?你到底都干了什么?”他愤怒地问向司机。
司机虽然受了伤,听到这样的指控也必须要说个清楚。这车可是豪车,就算他工作一辈子也不可能买得起,如果被认定是他弄坏的车,那他一生就要完了!
所以他撑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前两步去查看车胎的情况,等看清情况后顿时吃惊地叫了起来:“我昨天才保养的车子,绝对不会有问题!”
“没有问题?”班纳拽着他的头发拖到汽车残骸旁边,让他仔细看向车子:“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有问题?”
司机此时身上好几处都受着伤,手臂更是好像断了似的一点使不出力气来,根本无法抵抗他拖行的动作。只是现在他无法去计较那些,眼前汽车的样子让他实在想不通:“没可能啊!怎么可能四个轮胎同时爆开?”而且还是内胎加外胎一起爆掉!
如果说爆掉一个两个或许还有可能,但四个一起爆,他开车开了二十多年了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我确实昨天才把车子开回来,保养的单据都还在我那里!”如果是他的错,他绝对会承认。但不是他的错,他也不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背上这么一笔天价的债务!
班纳将他抛向一旁,轻蔑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那边的人串通好了。省下来的钱,够你好吃好喝很久了吧?”
“你胡说!”司机气得脸都涨红了。他又气又恨,满心都是被人冤枉的憋屈。“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来!”
他是司机,也是要用到这辆车的,怎么可能为了几个钱就疏忽了最关键的保养工作?别的不说,万一车子坏了,闹出个车毁人亡的事来到底算谁的?
班纳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你以为你的人格值多少钱?在我的眼里就是一钱不值,知道吗?”
“你!”司机被气得要疯,如果不是他现在不太适合移动,这会早就拿着砖头朝他扑过去了。
他打不了他,所以只能转身慢慢朝汽车的残骸绕起了圈。别说,这么一绕还真被他发现了一点异样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车胎全都被烧灼过!是因为被烧了,才会四个车胎一起爆开!”
班纳听得哈哈大笑:“要找借口,拜托找个可以让人相信的好吗?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车在马路上行驶的好好的,突然有火焰出现,然后将四个车轮同时烧爆了?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车往火焰里开?”
开车肯定不会见到火焰还会往里面开!而且即使真的有火,以汽车的速度又怎么可能会被烧爆?
司机长久以来的经验没有办法做出一个解释,只能纠结地捧着自己的头,失控地叫着:“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
班纳看了他一眼,挺瞧不上他此时的样子。
“今天的事我会告诉你们老板!”他冷哼一声,干脆丢下受伤的司机,自己一个人头也不回地沿着公路走了。
司机无奈下只能钻回车子里,将摔坏了屏幕的手机取出来,拨打了救援的电话。
他恨班纳的行为,但更担心自己的工作。他不年轻了,能担任司机的工作不知道多轻松。驾驶的是豪车,老板是土豪,薪水方面从来都很让他满意。即使知道自己老板可能不是从事什么正当职业,经常神神秘秘的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不参与那些事,而每月的薪水也足够让他过上满足的生活。
可这一场莫名的车祸后,也许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他的工作,他的新房子,新车子,孩子正准备念的好学校……一切的一切都将没有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司机坐倒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另一边的班纳此时正走在空旷的公路上。
吸血鬼们的小农场庄园离城市有一点距离。平时公路上只有周末才会有一些车,像现在这样的日子里,可能几个小时都不会见到有人经过。
班纳顺着公路走了十几分钟都没有见到一辆车,让他想找机会搭车都做不到。他的手机又留在车里了,懒得走回去拿的下场就是想找人来接都不行。不过仔细一想,他好像没有什么朋友是一个电话就会放下一切来接他的,也就不再纠结了。
就在他走得不耐烦,准备用一下自己的异能试试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烫,让他“哎呀”一声跳了起来。
脚底火辣辣的,好像烧着了一样。
“这该死的天气!热得地都要烧起来了!”他咒骂了一声,翻着鞋底想看看怎么回事。
其实要比夏天的温度,那边肯定不会有国内厉害,尤其是八月份的时候,差不多也就30出头吧。
不过刚才突然的烧灼痛感,让他觉得好像赤脚踩进了火堆似的。
他以为是自己的痛觉神经夸大了一些,却没想到抬起脚一看,竟然看到了自己被烧得有些微红的脚底!
“谢特!我的鞋底呢?”他震惊地尖叫了一声。
他的鞋底竟然没了,只剩下脚底和鞋子的残骸还挂在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