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人转院后,珺青烙跟着教授们一起对病人进行会诊。
这是非常珍贵的机会,是病人拿命给他们换来的机会。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可这样的“母亲”又有多少人愿意要?
理论方面教授们胸有成竹,真到了手术前夕,他们也会忍不住忐忑不安起来。那毕竟是条人命,没了就真的再找不回来了!
在教授们和病人家属了解情况的时候,珺青烙状似无意地在几人的手腕上轻拂了一下。她的动作很快,大概就是两三秒的时间。但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已经足够她把一丝灵力输入进病人的身体,对他们进行一番最详细最真切的检查。
老实说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西方人中这种病的发病要比东方人多很多,她以前实习的医院都没有接收这样的病例。
她觉得大概又和基因或是本身体质有关,西方人说不定有什么问题,使得他们更容易受到这种病的伤害,就像90%的东方人都有或轻或重的乳糖不耐症一样。
灵力绕病人身体走了一圈,就足够珺青烙了解一切了。他们的身体很健康,不排除一些长期卧床造成的肌肉萎缩,其他方面的状态还是非常好的,可见他们的家人照料的很细心。
苏珊是个漂亮的女孩,有着一头稀少的红色头发。今年本该继续上学的她,因为这个病只能选择休学。
她知道所谓的休学只是好听而已,其实她已经再也无法再回到学校去了。
在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后她就查了很多资料,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可她不想放弃,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不希望放弃!世界上如果还没有一例成功被治好的例子,那就让她成为第一个好了!
所以在知道有一个新的治疗方法出来后,她就不顾主治医生的劝解让家人帮自己申请了手术。她愿意签署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文件,只要能获得手术的机会!
她还年轻,还有美好的未来在等待着她,一丝希望就在眼前,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抓住呢?
在三个候选者中,苏珊的情况是最好的,也是症状最轻的。现在的她还能说话,哪怕是断断续续地说上几个字,也比其他人好太多了。
所以第一个手术对象选择的就是她。
在手术前,珺青烙特地和她谈了一会话。
“害怕吗?”
“不。”苏珊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可面部渐渐僵硬下来的她只能扬起不高的一点弧度,衬着她那张漂亮的脸显得有些诡异。“我、相信、你。”
“谢谢你的信任。”珺青烙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将一缕调皮的发丝顺到一旁:“能告诉我你的病好了之后,第一件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苏珊想了想:“回学校,有本书、只看到、一半,我、真的、很想、把它看、完。”
珺青烙笑了:“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决定。这么久都没有看到结局,你的忍耐力可真不错。”
“可不是吗?天知道、我、有多担心、会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结局。吓得我、都不敢、告诉他们、那本书、的名字。”
“哈哈。”珺青烙拍了拍她放在毯子外面的手:“很快你就可以完成心愿了。”
“很快?有多快?”
“比你想得还要快!”珺青烙眼神幽深地看着她,搓了搓手指,收回刚才输入到她身体的那缕灵力。
她的状况非常好,最重要的是心态好。不要以为心态对病情没有多大影响,要知道癌症患者有一大半都是被自己吓死的,而不是病入膏肓病死的!
越害怕,越是担心自己会死,反而会离死神越近。
有着快乐、阳光、开朗和自信的心态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用。
在确定苏珊确实适合手术后,珺青烙就将手术定在了第二天的上午进行。
因为是在自己学校的附属医院的关系,不但全程录像,来参观学习的人比在国内那次手术人还要多,其中还有不少是学校的教授。要知道他们每个拿出去都是站在世界顶端的医学权威呀!
他们不一定都是脑科的权威,但是他们来的目的却是一样的,那就是看看传说中的神奇“刀法”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现在外界普遍认为她之所以能做手术,就是因为她的手术刀玩得很溜。但到底溜到什么程度他们就不太清楚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观看怀特先生的手术录像。
说起来医院的医生们也有他们的骄傲,能在这里出现的每一个都可以说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这样的一群人都无法完成手术,让他们怎么相信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可以披上“世界唯一”的外衣,光芒四射地出现在医学界的巅峰?
他们也和许多人想的一样,认为是教授教给珺青烙一些比较特殊的手术操作手法,才使得别人都不行只有她才能做的出来。
但很快,他们就被打脸了。
这脸打的还不轻,在他们看到珺青烙用手术刀绕着苏珊的额头划了一圈就把颅骨打开的时候,一个个都去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太过紧张的关系出现了幻觉。
而接下来,珺青烙快速得能留下残影的手速也让一群医生羞愧不已。
他们现在知道了,原来人家真的有秘诀,只不过这个秘诀他们怕是一辈子都学不了了。
谁在做手术的时候把手术刀操作得那么快?
对于每一刀都无比谨慎的他们,要做到这样的程度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没有怀特那例成功的案例,他们还能说她是在哗众取宠,用雕虫小技来忽悠人。
可看怀特现在时不时就在媒体露个面,还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真的恢复得很好。
正在全神贯注做着手术的珺青烙可没有时间去理睬围观的人在想什么,她正在一边输入灵力观察着病人的全部反应,一边用速度最快,受创最小的方法将病人大脑的患处切割下来。
当然不可能只是切切割割,有些地方还需要修修补补。教授们发明了一种修补物质,可以在病人的患处还没有自愈前进行维护,大概过一段时间后就会自我溶解,最后随着体内的废料一起排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