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声音响起,季峰手中的剑落到地上。
而他本人则抱紧自己右边的肩膀,痛苦地嚎叫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师父!”
“师尊!”
几个紫竹宗的弟子着急地赶紧要跑上擂台。
褚昱眼神一凝,迅速抽出腰间的剑挡在了他们面前。
与他一同行动的还有苍蓝和已经恢复好的孟湘。
顾深这两天的夸张表现,连带着让大家对他的这个师父都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徒弟都强的离谱,这个师父是有多逆天?
一时之间,紫竹宗的人都停了下来,犹豫不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没看到季峰已经受伤了吗?”
一个紫竹宗的师尊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毫无疑问,季峰已经输了。
他们紫竹宗也只能够靠现在这种情况挣点面子回来了。
褚昱勾唇一笑。
“他都还没有投降呢,这么一个坚强有毅力的人,你们难道想要违背一个强者的意愿吗?”
那人瞬间哽咽住。
穆城年和聂宁泽这个时候也过来了,一同站在褚昱这边,态度明显。
紫竹宗的人只好不甘心地退回去。
擂台上的季峰并没有像褚昱说的那样有毅力。
他此时已经疼得在擂台上不停打滚嚎叫了。
身上汗如雨下,衣服被汗打湿,在地上都留下了痕迹。
紫竹宗喜欢接悬赏。
悬赏令上的人,大部分都是要求直接杀死的。
因此,紫竹宗的人身上不止有很多暗器,而且,很多暗器上面都涂了致命的毒药。
季峰的手臂没过一会儿,已经肿胀起来了,直接撑破了衣服。
擂台下的人此时都犹豫不决,考虑着要不要上去查看情况。
虽说擂台上以投降为准,但季峰这个样子,显然是不能自己投降。
可看褚昱的态度,他们根本不好上去。
就在大家犹豫的时候,顾深已经来到了季峰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还在地上打滚的人,冷笑一声。
提起剑就朝季峰的左手手臂砍下去。
台下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为他要砍掉季峰的手。
然而手起刀落以后,季峰的左手却只是衣服被劈开了。
衣服被完全划破,里面的东西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只见他的左手手臂上,竟然绑着一个木质的护腕。
顾深再提剑精准地将护腕劈开,几根银针便暴露出来了。
如发丝般细的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而剑尖处却在发黑,显然涂着某种东西。
顾深冷笑一声。
“还想用暗器?不自量力!”
他这句话一出,原本还因为见到那几根银针而惊呆了的众人,此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擂台上,能带的武器数量有限,而且必须要提前亮出来。
如果使用了自己没有提前说好的武器,就算是违规。
违规赢得的比赛,不仅不作数,三年之内,还不得再参加擂台赛,对对方造成的伤害和损失,也需要进行成倍的赔偿。
季峰身为紫竹宗的一介师尊,不仅在擂台上使用了暗器,而且还在暗器上使用了毒药。
简直太不要脸了!
顾深嫌弃地看了一眼已经连嚎叫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的季峰,收回视线,看向站在擂台边缘的裁判,淡淡说道
“还不宣布结果吗?”
虽说以亲口投降为准,但季峰这个样子,显然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而且还违规了,本来就该赶紧结束比赛。
裁判一得到顾深的话,赶紧过来,宣布对决结果。
顾深在对方使用阴招的情况下,以压倒性的实力赢得了比赛!
胜负一宣布,褚昱松了口气。
刚才顾深那两剑属实把他吓到了。
他生怕顾深刚才直接把季峰杀了,那就是在挑起两个宗门之间的战争了。
紫竹宗的人见褚昱离开了,赶紧冲上去将季峰抬走。
惊心动魄的擂台赛这才结束。
时间已经不早了,赤羽宗的宗主叫大家留下来,明天再走。
顾深跟季峰的比赛虽已结束,但是两人之间的赌约还没有结束。
季峰使用暗器,不惜违背规则,冒着被发现要丢名誉的风险,也想赢得比赛,最后却还是输了,甚至被自己的暗器刺伤。
可他本人却已经昏迷不醒,大家没在他面前嘲讽一番,都有些意犹未尽。
紫竹宗的人也知道这次的新生大赛,他们宗门实在丢脸,可是季峰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又不能忽略季峰打的那个赌,只能被迫留下来。
因此,所有人都留了下来。
褚昱自然也是满心答应。
他对嘲讽季峰,还有季峰跟顾深之间的赌约并不感兴趣。
而是回去的话,顾深肯定就要逼着他做出决定,他不想面对这件事。
晚上,赤羽宗的人准备了丰盛的晚宴,所有人齐聚一堂,庆祝新生大赛圆满结束。
在场的大家都很高兴,唯独紫竹宗的人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他们尽数躲在了外面的角落,生怕大家的视线落到他们身上。
那视线的尽头,全是嘲讽。
褚昱也很想当个隐形人,就坐在角落,安静地等着宴会结束。
然而,从顾深在选拔赛的表现开始,就没有这个可能了。
尽管他找了一个很角落的位置,但大家的视线还是落在了他身上。
陆陆续续地有各个宗门的人过来找他,他应接不暇。
只能一点一点地往肚子里灌酒,赔笑。
至于顾深,此时就在他旁边。
不过顾深此时也自顾不暇。
他的长相本就不凡,即使站在人群中,凭借他的身高和长相都能一眼看到。
他刚来到赤羽宗的那会儿,就有不少女弟子的视线会偷偷落在他身上了。
现在发现,他不仅长得帅,连实力都那么强。
优秀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会有一堆追随者。
他自然是有一群女弟子围在他身边,连紫竹宗的几个女弟子都有时不时地看向这边。
大家都在争相跟顾深说话。
褚昱看到顾深的脸色越来越冷,想到小说里,顾深是一个非常专一的人,除了江茴,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一有女人靠近,就会被他赶走。
有些想要勾引他的女人,甚至会被他直接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