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和谢老将军看到清宁跪在地上,顿时慌了神,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快起来,快起来,好孩子,是外祖母着急了,怪不得宁儿你的,你能来将军府,外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清宁的手,上下打量着她,脸上满是疼惜之色。
“可有哪跪疼了?快告诉外祖父。”
谢老将军也一脸关心的问道。
清宁连忙摇头,一脸感动的说道,
“没有,没有,外祖父外祖母不必担忧,宁儿很好。”
“宁儿身体里可是流着将军府的血,自然皮糙肉厚,岂会是那弱不禁风的纸片人。”
“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我谢家的孩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谢老将军闻言,顿时爽朗的大笑起来,一脸欣慰的看着清宁,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甚至还伸出手拍了拍着清宁的肩膀,以示他此刻骄傲的心情。
清宁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红晕。
谢老夫人见这祖孙俩此时的模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点了点清宁的鼻尖,一脸宠溺的说道。
“你呀,小调皮,看把你外祖父哄的,都快要不知东南西北了。”
清宁闻言,更是娇羞可爱,只见她不停的摇着谢老夫人的手臂,
“外祖母,您就别打趣宁儿了……”
“哈哈哈……外祖母不说了,外祖母的宁儿害羞了,还真是娇滴滴的女郎啊!”
“宁儿,你这一路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了,快些随外祖母去后院歇歇吧。”
谢老夫人说着,便拉着清宁的手,向府内走去。
清宁一边应着,一边四下张望了一下,
“外祖父,舅舅呢?他可在府中?”
谢老将军一听,此时才发现自己的那个不着调的儿子没在这里,随即心里乐呵的不行,
这臭小子估计还在书房焦急的等着,应该还不知晓宁儿的到来,哈哈哈……那可就别怪本将军不敬父子之情了。
谢老将军得意的想着,随即顿时一拍大腿,懊恼道:
“瞧瞧我,一高兴把这茬给忘了,你舅舅他啊,一大早就去军营了,说是要亲自操练士兵,迎接即将到来的春狩。”
“他倒是想回来见见你,可是军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身来。”
谢老将军说着便就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落寞之色。
这让正打算去书房禀报的谢管家脚步顿时一顿,他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默默的退了下去,心里暗道:
老将军,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将军哪里有抽不出身,分明是您怕他打扰到您和表小姐叙旧,特意胡诌的,将军知晓后,定要跟您闹腾了。
唉,将军啊!老奴也不得法子啊,这可是老将军发的话,老奴只能听从了。
看着谢管家听话的退下去的身影,谢老将军很是满意的朝他隐晦的点了点头,
这让本来谢管家忐忑的心脏顿时安定了许多。
清宁闻言,顿时有些失望,她原本还想着能立刻见到舅舅,和舅舅好好叙叙旧呢。
自从舅舅和御玄澈打了一架之后,自己还没好好的给舅舅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内伤。
不过她也知道舅舅身为将军,军务繁忙,抽不出身来也是正常的。
于是她连忙笑着说道:
“舅舅身居要职,军务繁忙,宁儿自然理解的,外祖父无需自责。”
“好,好,还是宁儿懂事。”
谢老将军闻言,顿时一脸欣慰的看着清宁,仿佛已经看到了谢家未来的希望。
这时,谢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谢老将军一眼,
老东西,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是见长啊!
谢老将军收到自己夫人的目光,尴尬的嘿嘿直笑。
“夫人,还不赶紧带宁儿进府,眼看宁儿的及笄礼要到了,夫人不是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吗?”
谢老夫人闻言,顿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
“哎呀,对对对,瞧外祖母这记性,这一高兴,把正事儿都给忘了,宁儿,快随外祖母来,外祖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及笄礼的衣裙,你随外祖母去看看,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外祖母好赶紧让人去改。”
“待及笄礼事宜安排妥当之后,咱们祖孙俩再好好的叙叙旧。”
说着,便拉着清宁的手,向府内走去,
谢老将军见状,顿时如蒙大赦,连忙跟了上去。
他实在是怕自己的夫人又揪着他耳朵,絮絮叨叨个没完。
谢老夫人带着清宁一路穿过抄手游廊,来到后院的一处精致的院子里。
刚踏进院子,清宁便被眼前的景象所惊艳到了。
更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
只见院中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无一不透露着古朴典雅的气息。
而院中的那一棵百年古树,更是为这精致的院子平添了几分古朴的气息。
“宁儿,你看这院子如何?可还满意?”
谢老夫人见清宁一副看呆了的模样,顿时笑的眯起了双眸,她轻轻拍了拍清宁的手,一脸宠溺的说道。
清宁闻言,顿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外祖母那一脸期待的模样,连忙点了点头,
“外祖母,这院子真是极好的,宁儿很是喜欢,多谢外祖母为宁儿费心张罗。”
谢老夫人闻言,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一脸慈爱的看着清宁,
“宁儿,你可知,此处正是你母亲未出嫁前的闺阁,你母亲出嫁后,这院子便一直空着,无人居住,”
“如今你母亲不在了,外祖母便想着将此处院子重新修葺一番。”
“如此,倒是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你日后来将军府住在这里,也能时时刻刻感受到母亲的气息,外祖母也能时常见到你,咱们祖孙俩也能时常说说话,解解闷。”
“宁儿快进去四处看看,若是有哪里不满意,或是缺些什么,尽管跟外祖父和外祖母说,我们一定给宁儿置办的妥妥帖帖的。”
说着,便拉着清宁的手,向院内走去。
清宁看着眼前这陌生的院子,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自出生便没见过她母亲一面,外人都说是她克死了自己的母亲,
是以,她自小就谨小慎微,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被人说是克了谁。
所以,她一直都不敢提及有关母亲的一切,更是不敢去母亲的陵前礼拜一二。
她对不起她的母亲,想来母亲定是对她十分失望。
如今,外祖母说这院子是她母亲的闺阁,她日后要住在这里,顿时让她有了一种与母亲近在咫尺的感觉。
她终于有机会能近距离的接触到有关母亲的一切了,
清宁思绪万千,眼眶微热,不由得湿润了眼角,
她转身紧紧的握住谢老夫人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哽咽道:
“多谢外祖母,宁儿能得外祖母如此厚爱,真是宁儿的福气。”
“好孩子,快别这么说,你是外祖母的外孙女,外祖母不疼你,疼谁呢?”
谢老夫人看着清宁那湿润的眼角,顿时一阵心疼,她轻轻的用帕子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柔声道。
“宁儿,快别哭了,你母亲在天之灵看到你这般,该心疼了。”
“外祖母说的是,是宁儿失态了。”
清宁顿时破涕为笑,她连忙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脸,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抬头看着谢老夫人,眼神中满是感激,
“外祖母,宁儿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替母亲常伴外祖母膝下,承欢尽孝,外祖母对宁儿的好,宁儿铭记在心,此生不忘。”
谢老夫人闻言,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她一把将清宁搂进怀中,慈爱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好孩子,只要外祖母在一日,便护你一日,谁若是敢欺负你,外祖母定不饶他。”
“日后,外祖母定会将这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留给宁儿,宁儿想要什么,外祖母都给。”
“多谢外祖母。”
清宁乖巧的依偎在谢老夫人的怀中,一脸感动的看着她,柔声说道。
随后,谢老夫人便拉着清宁的手,在院子中四处逛了起来,一边逛,一边给清宁介绍着这院子里的每一处景致。
“宁儿,你看,这是咱们院子里面的秋千架,当年你母亲还曾在此荡过秋千呢。”
“你母亲当年荡秋千的模样,可真是好看,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似的,当真是倾国倾城。”
谢老夫人说着,脸上便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清宁闻言,顿时在心中勾勒出了母亲当年荡秋千时的模样,定是十分美好的。
想着,清宁的心中便对母亲多了一份亲近感。
“宁儿日后也可在此荡秋千,荡秋千可好玩了,外祖母年轻的时候也荡过呢。”
“还有这处池塘,里面的鱼儿都是你母亲当年亲自放养的,如今已经繁衍的极多了,每到夏天,这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极美,到时候咱们祖孙俩便可以坐在亭子里一边赏荷,一边喝茶了。”
…………
随着天色的渐渐暗沉,一直在书房焦急等待的谢云骁还不知道自己被他父亲摆了一道,还巴巴的等在书房。
此时的谢云骁正焦急的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时不时还抬头看向窗外,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他的心情也愈发焦急起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来人,去老夫人院子里问问,本将军的外甥女到底是何情况?怎么如今还不曾到将军府。”
侍卫闻言,顿时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家将军,
“将军,这,这不太好吧,万一被老将军知道了,小的,小的……”
“混账,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谢云骁闻言,顿时一阵气恼,他瞪了侍卫一眼,怒喝道。
侍卫被他那一眼瞪得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却是呆在原地不动丝毫。
他不是不怕谢将军,只是他更怕老将军,若是老将军知道是他告的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可不想腿上捆着百斤重的沙袋绕着校场跑的跟死狗一样。
“还不快去。”
谢云骁见侍卫还愣在原地,顿时一阵气恼,他抬脚便是一脚踹在了侍卫的屁股上,怒喝道。
侍卫被他踹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哭腔说道,
“将军,不是属下不去,而是,而是老将军他老人家派人来吩咐过,不准告诉将军表小姐早就到了府上,”
“老将军他老人家还说,若是属下们敢透露半点风声给将军您,便将属下们乱棍打死。”
侍卫说着,便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家将军,
“什么?”
谢云骁闻言,顿时一阵惊愕,他一把揪住小厮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一脸阴鸷的看着他,沉声问道:
“你说,本将军的外甥女早就到了府上?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本将军怎么不知道?”
“快给本将军说清楚。”
“是,是的,将军。”
侍卫被他那凌厉的眼神看得一阵心惊胆战,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诺诺道。
“将军,具体的,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啊!”
“只是老将军他老人家一个时辰前便吩咐了下来,不准,不准属下们告诉将军表小姐早就到了将军府之事。”
侍卫说着,谢云骁便就放开了他的衣领,
侍卫见状,连忙退了两步,与谢云骁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一脸惶恐的看着他,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将军不妨自己去看看,就别为难属下了。”
“好,好,好。”
谢云骁闻言,顿时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眯了眯眼睛,看着侍卫那满脸惶恐的样子,不似作伪。
随即又满脸黑线的在原地来回踱步
父亲当真是越来越有当老顽童的潜质了,竟然连这种事都敢做,真是越来越没谱了。
他居然还被蒙在鼓里,巴巴的等了一个时辰,真是……
想到此处,谢云骁顿时觉得一阵气闷,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骂道:
自家这个老爹,当真是狡猾如狐狸一般。
“不行,本将军得去看看,”
谢云骁低语一句,便就抬脚朝着书房外走去,只是刚走到书房门口,他又停了下来,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父亲既然不让侍卫告诉我,那我若是此时冒然前去,父亲定会寻话挤兑我,哪次本将军都没能落下好处。”
“不行,本将军还得从长计议一番。”
随即又负手走回书房,居高临下的看着侍卫,
“那个,咳咳,本将军具已知晓,你现在前去把表小姐唤到本将军的书房来,老将军要是问起来,就说本将军有事找表小姐商讨一番。”
侍卫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将军,您还是自己去吧。”
“老将军此时正在大小姐以往的院子里陪着老夫人和表小姐说话,小的,小的若是此时去打扰,恐怕,恐怕不太好吧。”
“再说,……”
“但凡平日里将军赢过老将军一次,属下也敢替将军一搏,可哪次将军不是被老将军欺负的死死的,哪次将军不是鼻青眼肿,身上挂彩的。”
“属下们还有上到八十岁的老母,下到嗷嗷待哺的稚儿要养,还请将军莫要告知老将军,是属下告诉你的。”
侍卫说着,便抱着谢云骁的腿,哀嚎起来。
“你……”
谢云骁闻言,顿时一阵气结,他伸手指着侍卫,半晌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终,他无力的垂下手臂,一脸挫败的看着侍卫,无奈道:
“罢了,罢了,还是本将军亲自去吧!省的再节外生枝。”
说着,便就抬脚朝外走去,行至侍卫面前,便是一脚踹在了侍卫的身上,
“还不快滚,还杵在这碍本将军的眼,本将军的身边怎么会有你如此胆小的侍从,”
“下次本将军再看见你在本将军面前哭,本将军就把你扔到乱葬岗去喂野狗。”
“真是丢本将军的脸。”
侍卫被他一脚踹得直接滚出了书房,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溜烟的跑了。
“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将军,连带着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也要跟着倒霉,哎!”
侍卫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在心中暗暗的吐槽着自家将军。
谢云骁看着侍卫那落荒而逃的背影,顿时一阵气恼,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骂道:
“真是没用,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帮本将军传个话都不敢,真真是丢死人了,看来是本将军对他们的操练还不够到位……”
想着,他抬手拍了拍衣袖,才转身朝谢茹原本的院子走去。
可谢云骁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与侍卫磨蹭半晌的时候,试好及笄礼衣裙的清宁刚好从院子中走了出来。
“宁儿,你这来将军府才待这么点时间就要回府,外祖母心中很是不舍。”
“看这天色,时辰都不早了,不如就在将军府留宿一宿,如何?”
谢老夫人满脸不舍的看着清宁,语气更是带着浓浓的期待。
“外祖母,宁儿也很不舍外祖母呢,可是却不能让太后娘娘的人在府中久等,若是传了出去,难免会让人说闲话,说宁儿恃宠而骄,目中无人,这可如何是好?”
清宁一脸为难的看着谢老夫人,眼中更是带着浓浓的愧疚之意,
“如若真的有流言蜚语传了出去,对将军府和太后娘娘都不好。宁儿知道外祖母疼爱我,可宁儿也不能让外祖母因为我而被人非议。”
清宁浅笑着看向谢老夫人,语气温柔却带着坚定,
她是非回去不可的。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心中虽然不舍,却也明白清宁说的在理,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拉着清宁的手,一遍遍的叮嘱她要注意安全,要照顾好自己。
“好了,夫人,快让宁儿回府吧,再磨蹭下去,天色就更晚了,太后娘娘那边的人恐怕就要等的不耐烦了。”
谢老将军看着谢老夫人拉着清宁的手依依不舍的模样,虽然他心中也很是舍不得清宁,可却也知道这件事情的轻重缓急,自是不会让谢老夫人继续胡搅蛮缠。
只能无奈的开口提醒道。
如今朝堂之上已经不同于以往了,宁儿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给她自身招来杀身之祸。
清宁闻言,对着谢老将军和谢老夫人行了一礼,
“那宁儿就先行回府了,外祖母不要担忧宁儿了,明日宁儿从宫中回来,定会再来将军府叨扰外祖母,到时,外祖母可莫要嫌弃宁儿烦躁才是。”
清宁调皮的说着,试图宽慰眼前两位老人的心。
随即在谢老夫人的叮嘱声中离开了将军府,她一路上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她也没想到太后娘娘会在这么晚的时辰派人来给她送来口谕,她也想多多陪陪她的外祖母,但是太后娘娘的口谕却容不得她耽误。
纵使她现在替太后看诊,这皇家之人的心思又岂是那么好琢磨的。
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她必须要谨言慎行,不能让人抓到任何的把柄,
她不能让疼爱她的外祖母他们因为她而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她必须要尽快赶回府中。
待马车看不到半点影子,谢老夫人才转身往府里走去。
而谢云骁这时才刚好走到谢茹之前的院子前,
却发现院子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别说人了,连盏灯都没有。
“奇怪,人都去哪了?”
谢云骁的眉头顿时微微一皱,随即疑惑嘀咕着,
“这,这不可能啊!刚刚在来的路上,本将军还听到丫鬟小厮之间讨论宁儿那丫头呢?”
他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罢了,莫非是去了母亲的院子了?”
谢云骁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只是还未等他走几步,便迎面撞上了老将军,他的父亲。
“臭小子,你这是要去哪?”
谢老将军看着谢云骁那一脸愤愤的样子,顿时一阵好笑,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父亲,您怎么在这?”
谢云骁看着突然出现的谢老将军,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即开口问道。
“怎么?难道本将军还不能在这了?”
谢老将军闻言,顿时一阵好笑,他瞪了谢云骁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父亲,您误会了,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孩儿正想去寻您呢?”
“哦?寻我?有何事?”
谢老将军看着谢云骁那模样,心中更是觉得好笑,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开口问道。
“父亲,宁儿那丫头人呢?孩儿还不曾见到她,父亲,您把她带哪去了?”
谢云骁看着谢老将军,一脸认真的开口问道。
谢老将军看着谢云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错,宁儿确实来过。”
“只是太后娘娘派人来给她送口谕,她不便久留,便已经离开了。”
谢云骁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眸,
“父亲,您就哄骗孩儿吧!这么晚了,太后怎么会派人去忠勤伯府?”
“定是父亲想霸占宁儿……”
谢云骁的话还没说完,谢老将军便突然伸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这臭小子,胡说什么?老子是那种人吗?老子是那种人吗?”
谢老将军看着谢云骁那一脸控诉的样子,顿时一阵气结,他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再说了,宁儿是什么人?太后娘娘派人去忠勤伯府怎么了?有何不可?”
谢云骁还想说些什么,而谢老将军却是丝毫机会都不留给他。
“对了,你母亲因为你没有前去府门口迎接宁儿那丫头,如今正气的头痛难忍,”
“父亲知晓你是孝顺的,你现在就去校场跑二十圈,回来之后就去你母亲的院子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谢老将军看着谢云骁,装作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开口说道。
“啊?二十圈?父亲,您这不是要累死孩儿吗?”
谢云骁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谢老将军,
随即苦着一张脸,哀嚎道。
“怎么?有意见?”
谢老将军看着谢云骁那一脸苦哈哈的样子,顿时一阵好笑,他故意板着脸开口问道。
“孩儿不敢,父亲让孩儿去,孩儿自然是要去的。”
谢云骁看着谢老将军那严肃的样子,顿时缩了缩脖子,他委屈的撇了撇嘴,
虽然心中不愿,却也不敢反驳,只得苦着一张脸应了下来。
“那还不快去?难道还要老子亲自押你去不成?”
谢老将军看着谢云骁那磨磨蹭蹭的样子,顿时一阵气结,他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随即又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往自己院子中去。
此刻的谢老将军坑了自己儿子一把,心里别提多美了。
哼,臭小子,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唉,看来,老子还得多操练操练他才可啊。
谢云骁看着谢老将军那背影,顿时一阵无语,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嘀咕道:
“这老头子,下手可真重!”
他低头摸了一下自己被拍痛的脑袋,随即大呵一声,
“来人,将府中的侍卫都给本将军集合起来,随本将军一起去校场跑二十圈。”
说着,朝大步离去。
留下一众侍卫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