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菲力道之大,勒的女看护手腕生疼,努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旁边的人见此,犹犹豫豫上前想分开两人,却在碰到她的一瞬间,焦菲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吓得几人又缩回了手,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天呢,这还是人吗?赶紧去找曲长老过来看看。”
被握住手腕的女看护没办法挣脱束缚,急的满头大汗,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腕上的皮肤,也渐渐变的透明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眼见顺着手臂慢慢向女看护身上蔓延,一个布包凌空飞来,打在焦菲手上。
女看护满脸惊悚跌坐在地上,手臂慢慢开始恢复正常。
‘啊’的一声,焦菲吃痛的缩回手,理智也逐渐开始清醒。
看到夏瑶在床边有一瞬间迷茫,“夏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夏瑶捡回掉到地上的布包,淡淡说道。
“我要再不来,你就完了。”随即对着周围看护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看护见曲铖点点头,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等所有人离开后,夏瑶掏出包里的银针扎在焦菲身上。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话音刚落,一股尖锐的疼痛感立马袭来,像是要把她脑干吸出来一般。
她左手抓住护栏一用力,整个护栏开始弯曲,脸上因为疼痛开始变形,却紧咬嘴唇,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夏瑶见她这个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敬佩。
紧接着第二针扎了下去,焦菲嘴角慢慢渗出鲜血,她身上若隐若现的图案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凑近一看似乎很是熟悉。
江月双眼瞪大,惊讶的说道,“她身上的图案不就是神庙大殿上的图案吗?”
夏瑶闻言,一把挽起焦菲手臂上的衣服,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图案。
紧接着又挽起裤脚,还是一样的结果。
曲铖走上前去问道,“这图案和当初神庙大殿上的似乎一模一样,肯定有所关联。”
夏瑶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你刚刚也看见她若隐若现的样子,应该还有其他东西。”
话落,焦菲眼睛开始变得通红,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挣扎变得剧烈起来。
“你们赶紧放开本尊,不然本尊让你们不得好死。”
说话间身体又开始变得透明,见夏瑶还是稳稳抓住她的手,笑的肆意猖狂。
“你倒是胆子挺大,就不怕....”
话还没有说完,看见两人接触的地方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继而笑出声。
“看来我果然小瞧你了,还真有些本事,但是又怎样,你还是奈何不了我,我现在已经占据这个身子,除非你把她一起杀了。”
他看着夏瑶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似乎是笃定夏瑶不敢动手。
夏瑶微微一笑,放开握住他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了她,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交情,要是非说有也是仇怨,我借机杀了她也无可厚非。”
他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不可能,你们现代人不就讲究人人平等,怎么会轻易杀人。”
“那你可能猜错了,曲铖动手。”说着一把控制住焦菲身体,掏出银针扎在她脖颈的位置。
下一秒曲铖掏出符纸,口中念念有词,腾空而起,飞向银针的位置。
“你们居然试探我,简直不得好死,吾要让你们下地狱。”
“啊啊啊啊!”
随着尖叫声越来越小,焦菲身上的图案逐渐消失,眼神也恢复清明。
脖颈处飞出一个小虫子,试图向窗户逃去,被夏瑶一根银针定在原地,挣扎两下最后化为灰烬。
焦菲身体晃了两下,晕了过去。
“师父就是厉害,三两下就就解决了。”
江月见事情解决,第一个开始拍马屁,易玉泉紧随其后。
“就是就是,师父出手一个顶俩,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夏瑶皮笑肉不笑,盯着俩个拍马屁的人。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在想什么,再求情连同你们一起罚。”
江月手动闭嘴,向曲铖投去一个她也没办法,自求多福的眼神。
休息室。
曲铖一进来,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重重嗑了三个响头。
“请师傅责罚。”
夏瑶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的景象,言语之前满是严肃,“为师一直觉得你是所有弟子中悟性最高的,对你一直没有过多要求,我且问你焦菲今日状态之前可曾有过。”
“有”
曲铖心中酸涩,嘴上像是粘上胶水,吐出这两个字已用尽全身的力气。
“那你三天的时间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
夏瑶转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面前的男子似乎又回到两人初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是道观籍籍无名的一员。
思绪飘远。
因为性格问题,他得罪很多人,天天受欺负,经常食不果腹。
传言昆山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村民前来求助。
此地地处偏僻,许多人不愿意去,便把曲铖推了出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昆山。
“曲道长,刚下过雨路滑你小心些,我跟你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就在前面,每每晚上就会出来吓人,有时候牲畜还会莫名其妙死掉,村民们简直苦不堪言。”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男子说的地方。
因着是泥路,凡是人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脚印,自从这里出现不干净的东西,便再也没有人来过,更别说是晚上。
“大师,前面是...是脚印吗?”
两人定睛一瞧,正前方的泥泞里真有一双脚印,看上去像是女子大小的。
“前后都没有人走过的迹象,为何独独这儿有一双脚印,难道真的是鬼?”
男子越想越害怕,把手中雨伞递给曲铖,小心翼翼说道。
“大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说完一溜烟消失不见,像是后面有恶鬼追他一样。
曲铖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拿着手中的伞继续向深山走去。
时不时吹过的风,刮的树叶‘飒飒’作响,像极了女子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