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本事立马见分晓”冬来躲过铜石的宽刀,伸长了脖子朝银汉喊道。
“对立马见分晓,我马上就把你砍成八块。”老三铜石挥着手中的宽刀左右横砍,逼得东来连连后退,一时间铜石占了上风。
“想把我砍成八块你还得等”东来身形一缩,轻盈起跳,向上一跃,一只脚踩到铜石的头顶,踩得铜石头上的小辫真的像个小尾巴翘起来,东来展开双臂以保平衡,手中的链锤直直的向下抛出。
“叮咚”一声脆响,链锤刚好打在铜石向上划来的宽刀,铜石抖动刀身将链锤打飞,又将刀身反转横扫向东来的脚踝,东来跳了起来,避开宽刀,又换了另一只脚落在铜石的头顶。
铜石大幅度的摇头晃脑,目的是让东来在自己的脑袋上待不住,跳下来,哪成想东来站的稳稳的,像个猴子站在铁球上,一蹦一跳来回换着左右脚,铜石特别气愤的骂道“妈的,你个贼猴,下来咱们两个打个痛快,莫不是你怕我一刀把你砍死!”
“嘿嘿,我不下去,有能耐你上来啊!上来咱们两个打个痛快,嘿嘿。”东来得意的跳换着脚,嘲笑讥讽道。
“妈的,有能耐你下来,只要你下来我就一刀将你砍死。”铜石气的直翻白眼。
“那我就不下去,我就站在你这颗猪头上望风景。”东来看到老大南金捂着屁股,跟香姐对打,不禁大笑道“你们兄弟三人真是蠢猪,被人捅了屁股像个小丑在人群中扭动,好笑,真的太好笑了。”
“你才是蠢猪,小丑,你是丑人多作怪,蛤蟆嘴里吐臭气。”铜石僵硬的向后下腰,抡起手中宽刀向东来的双腿砍去。
“哎呦!”东来急忙翻转跳跃,但还是没来得及躲开铜石的宽刀,小腿被宽刀上密密麻麻,迷离闪寒的齿口划伤,顿时骨软肉烂,滚落在地时血已经染红裤腿。
铜石见东来在地上疼的打滚,立马挥起宽刀朝东来的脑袋砍去。
“小心”香姐也不顾南金的纠缠,飞出手中的白帕,跳跃到东来的身边。
白帕飘到铜石的脸上,铜石被白帕遮了眼,刀只能跟着感觉走,多少有些偏离,东来被香姐及时拽走,躲过一劫,但是刀尖处的齿尖划伤香姐左臂,东来抱住香姐,滚离铜石的刀口,心疼的问道“疼吗?”
香姐右手捂住左臂,感觉手臂骨头发出脆响,像是在一点一点断裂,一时之间疼痛难忍,香姐又看到东来小腿上的血痕,忍着痛轻声对东来说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再打下去必死无疑,我们得赶紧撤。”
此时,夜哥摆脱老二银汉的纠缠,赶到东来和香姐的身边,问道“你们两个没事吧!”
“夜哥,我们两个都受伤了,咱们先撤,改天找机会报仇。”香姐对夜哥说道。
“好,你们先走,我断后。”夜哥挥动长剑刺向赶来的银汉。
“你们一个也别想走”铜石知道香姐白帕的厉害,闭上眼睛喊道。
老大南金也赶了过来,堵住三个人的去路说道“想逃没那么容易,把我族宝贝交出来,否则让你们生不如死。”
“要宝贝,你们可找错人了。”东来小腿肚上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疼的额头上汗如雨下,痛得呲牙咧嘴的说道。
“你们三个贼样,只要看一眼,永生都不会忘,怎么会找错人!”此时香姐已经收回白帕,铜石睁开眼睛走上前说道。
“嘿嘿,我们还有这等魅力。”东来不顾疼痛,像个小孩子似兴奋的撩了撩前额散下的头发,自认为自己是有这样的魅力,东来还想继续往下说,被南金打断道“少废话,交出宝贝,我们兄弟三人就放了你们一条生路。”
“都说了宝贝不在我们手里,有心交也拿不出来啊!”东来贼眉鼠眼的看了一眼乌海蒙三兄弟,又对香姐眨了一下眼睛,又说道“你们的宝贝在我们公子手里,他现在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宅院里。”
“东来你胡说些什么!”夜哥一听立马黑着脸将剑指向东来,喝斥道。
“夜哥,你不要命了吗?我们现在都这样了,不如把宝贝归还给他们?你看他们长得人模人样的,说出的话一定会算数,交出宝贝得一条生路,这是多么划算的事。”东来强行站了起来,小腿弯曲不敢挺直,血还在不停的留,此时东来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唇青身抖。
“还是你小子识时务”铜石指着东来说道。
香姐也站了起来,扶着东来对夜哥说道“夜哥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让他们三兄弟去见公子,毕竟宝贝在公子手里,他们能不能要到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夜哥听出香姐话里有话,她是想让公子对付他们三兄弟,这样他们就可以保命了,可是难保公子不会惩罚他们三人,夜哥有些犹豫。
“快说你们的公子在何处?”老三铜石性子最急,催促道。
“夜哥,我们三人带他们过去吧!”香姐就是想把三兄弟引到公子面前,到时候在拼命一博,公子不会见死不救,只要公子出手,别说是三兄弟了,就是五兄弟十兄弟也不是个事。
“香姐,你不用扶我,我可以单腿跳。”东来真的是受不了香姐身上浓烈的胭脂香味,鼻子痒的难忍,又不敢打喷嚏,强行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连续打了五六个喷嚏。
“瞧你的贱样,当我愿意扶你吗!”香姐见东来嫌弃自己的样子,条件反射似的打了东来一巴掌。
“你又打我,我都什么样了,我要死了,你还打我。”东来委屈的说道。
“打得好,这巴掌当真响亮。”老三铜石在一旁捡乐道。
“快点带我们去找你们的公子”老二银汉怕香姐夜哥耍诈,又说道“老大老三咱们先把他们困了,免得他们耍诈逃走。”银汉又对香姐,夜哥和东来说道“放心我们说话算话,宝贝到手时我们就给你们松绑。”
夜哥一听立马将身一纵,跳到屋顶,以迅雷之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乌海蒙三兄弟也没想追他,因为觉得有还有香姐和东来,这两个人一个腿瘸,一个残臂,只能乖乖的留下来。
“你们其实不用绑她,绑我一个就够了,我带你们去找我家公子。”东来见香姐疼的嘴唇都发紫了,心疼的跟绑他们的老三铜石商量道。
“心疼她了,可是你心疼我又不心疼。”老三铜石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憨声说道。
“我不用你心疼”香姐斜了一眼东来,她的气还没消呢?
“老三快点”老二银汉又悄悄的对老大南金说道“我总觉得他们会耍诈”
“我也是这样想的,放走了一个肯定是报信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老大南金担心的说道。
“老大,我们还是先把白腹雕引来,确保万无一失。”老二银汉说道。
老大南金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空心草管,草管更像是树棍,也像笛子,但是上面只有三个小口。南金将草管放到嘴边,用手捂住下面的两个小口,吹出苍凉悲壮的哭声。
“真难听,真难听,还没死呢!先奏起哀乐为自己上路做准备吗?”东来被绑的跟个粽子似的,一跳一跳的迫不及待的想引他们见公子。
“少他妈的说话”老三铜石隐隐约约听到东来的话,紧握大刀真想一刀砍死这个多嘴多舌满嘴放臭屁的人。
香姐听着南金吹出哀婉凄切的曲调,心中的苦闷犹如腊月的雨水,寒凉刺骨,无限伤感。香姐想起自己那一对儿女,小小的红红的脸蛋,白白净净的小手,可爱的模样在香姐心头流转,她们怎么就离自己而去呢?我的孩子!你们现在在哪?泪眼婆娑的望着远处召唤“颖儿星儿”
“颖儿星儿”东来一听泪眼汪汪的看向香姐,知道她是在想他们的一双儿女。
“还没死呢!哭什么!”老三铜石吼道。
老大南金收了手里的草管,对老二银汉说道“我们先走,估计用不了半刻就到。”
“走”铜石推拥着东来。
“不用你推我,我自然带你去见我家公子,我比你还着急。”急着让你们去送死!东来一跳一跳的向前走。
香姐跟在东来后面,三兄弟跟在香姐后面,几个人走到一处宅院。
宅院并不大,但十分宽敞明亮,干净规整。
“公子救我”一进院里,东来就扯着嗓子喊道。
“老大老三小心着点”老二银汉将刀提到胸口说道。
“公子,小人无能,遇敌不敌,这三头蠢猪力大刀锋,我们不是对手,望公子谅解。”东来说一句哼一声,小腿筋脉翻转肌肉抽搐,疼痛难忍,东来瘫坐在地,咬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