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模式相似,行动流程一致,这是这个星球的势力在测试收容室的规则?可该如此接触到这些人呢?”
内瑟斯借着狭隘的视角观测着外界,整个人一直不断的计算着。
“诶~”等眼前的人离开后,内瑟斯长长叹了口气。
这次从他面前经过的已经是第四个进来的人了,但是依旧没有人接触过他的概念物,也就是那一把权杖。
现在的内瑟斯无比迫切的想要从这里离开,一个自然是为了救那些化成暗裔的飞升者,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了!
成为收容物以后,内瑟斯才发现,整个林中小屋收容室里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封印都是针对一件收容物的,那里到底收容着什么内瑟斯完全不知道,但只要一靠近,那种危机感就直接满溢,好像自己随时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为了避开那在重重封印之下依旧能够透露出来的精神污染,内瑟斯只能不断的往前挤,可惜,如果说百分之九十的封印是针对编号一的话,当他这个编号四加入后,剩下的百分之十的封印中有一大半落到了他的身体上。
这导致他只剩下一个手指都不到的间隙能够观测着外界,完全无法像其他收容物一样,有时候还能自己在有限制的区域内活动一下。
城市附近的一处被废弃的原始矿脉下,这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不算好,营养不良是最普遍的症状,甚至巨大多数人都有着不轻的辐射病,但是他们的精神状态却比外界很多浑浑噩噩不知生死的人要好的多,因为这是革命军的一处重要基地。
建造在废弃的矿脉下也是不得已之举,能源矿脉产生的辐射与波动能够很好的掩饰他们的活动,避免被天空中从未停歇的探测机器检测而出。
有句话说的好,当森林响起越南话的时候,当雪地响起芬兰话的时候,当废墟里响起俄语的时候,当下水道响起法语的时候,当灶台响起华夏语的时候,就是侵略者的死期!
在齐塔瑞星,这段话要加上一句,那就是当矿脉中响起齐塔瑞国际通用语的时候,压迫者将清楚反抗永远不会停息。
“莫队,前期实验进行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无法分辨到底哪个封印物更加强势,而且同一个人反复出入的话,遇到的可选封印物都是同一个。”革命军成员向组织领导开口说道。
莫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了,开启下一步的实验吧,挑选看起来代价比较小的,实验的人选了吗?没有人的话,我上。”
“哈哈哈,那可不行,小伙子们都很积极,都盼着接触那些收容物,只要多拿到几个类似【拉亚斯特】的收容物,说不定我们真的能打下一个稳固的根据地下来!”革命军笑着说道。
“真要能看到那一天,死也愿意。”莫喃喃自语道,随后看向自己队员,“记得告诉他们,把感受文档编辑好,革命的路有千万条,我们这条要是能走的远一点,走的顺一点的话,说不定会推广下去。”
“没问题!”
等队员走后,莫看着手中的报告,陷入了沉思。
当灭霸降临后,过去的先辈尝试了多种路线,投降派、逃跑派、反抗派、革命派、向宇宙求援派,那么多道路走到现在只剩下革命这一条路,其他人的经历证明了,想要拿回齐塔瑞的主权,只有革命这一条道路。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能看见希望的光芒。
想到这里,莫提起笔开始写批注,革命内部也有很多种工具的选择,科技、魔法、巫蛊等等等等,现在要加上一条,突然出现的收容物,虽说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稳定性,但哪有完美的办法,只能一点点摸索。
与此同时,矿脉废墟通往外界的一个天然的出口处,几名刚成年的孩子站在这里,一同目送着自己的同伴。
“肖恩!一路小心!”孩子中一个女孩突然开口说道。
肖恩背着身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
肖恩一个人装扮成贫民窟中那些已经丧失自我意识的人摇摇晃晃的靠近富人区,在靠近到一定距离后,肖恩停下了脚步,再往前走肯定会被中央系统给发现。
肖恩找了一个寂静的地方,背靠在墙壁上,按照队伍中巫蛊师给出的方法开始对自己进行催眠,脑海中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所有画面不断的在大脑中闪过。
他们不应该这样活着...没有人应该这样活着....
无力改变一切的痛苦弥漫在肖恩的心中,蹲在原地哭了有一段时间,肖恩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林中小屋的门口,这个办法再一次成功了。
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肖恩深吸两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自己这次是要真的将收容物带出这个神奇的地方,作为代价的很可能是他的生命。
吱呀~木制地板在草鞋的踩踏中发出了挤压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下,显得有一点渗人。
当当当~
一声声无力的钟声回荡在肖恩的耳边,他从这声音中听出了很多,那是无力的呐喊,是痛苦的嘶吼,是报复的冲锋嚎叫。
推开门,眼前出现的东西却让肖恩有点意外,本以为会是铜钟或者什么奇怪的东西,然而实际上只是一个路标。
凭借经过加强的视觉,肖恩一眼就看清楚了路边上面的文字,那是一种方块字加上一种类似字母组成的双语文字。
尽管从未学习过,肖恩还是明白了它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寂静岭]
肖恩顿了一下,立刻摸出纸笔开始书写自己的感受。
他想逃,看到那三个字后,他的大脑一直在告诉他快跑,但不知道这是那个所谓的衔尾蛇的提示还是什么。
写完了最简单的感受,肖恩把纸揉成一团,丢了出去,随后迈开了走向路标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