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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案并不在特殊部门的管辖范围之内。

虽然我很想调查坟场工地保安队失踪的原因,但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得来的事情。

没有特殊部门的配合,想要查清楚他们为什么失踪,又去了哪里,近乎是不可能的。

特殊部门的力量也十分有限,食死妖的处理虽已接近尾声,但依然有大量人手被安排在重点路口和某些特定场所进行搜查,放过任何一只食死妖,都等于前功尽弃。

再加黄莲圣母创立的邪教还有复苏的迹象,另有十几起死尸案仍在查办,特殊部门从成立之初到现在,一直是在满负荷运行,如果不是曾警官在间不停的调配,这个部门甚至有崩溃的可能。

解决西城警局的案子,并且查出内鬼是我的责任,是调查工地保安队失踪原因更急迫的事情。

在见过兜帽男的隔天,我与婉君再次前往西城分局。

老刘刚刚过世几天,他的灵堂还没有撤掉,可是我依然没有勇气去灵堂里向他祭拜。

最后在灵堂的门口默哀了一分钟,我和婉君前往吕警官的办公室。

因为早前联系过,所以吕警官并没有外出,而是守在办公室里。

我想劫持张朝武事件之后,吕警官一定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我,虽然我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但这件事是必须要去面对的,也只能去面对。

“进来。”吕警官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疲惫。

他也许昨天睡的不好,也许是根本一夜未睡,因为我推门进去时,他正在打哈欠。

“吕警官。”

“吕队长”

我与婉君向他敬礼报告,但是他并没有抬头,而是在一个本子写写画画着什么。

“等我三分钟。”他说着,手里的笔也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似乎是掐着时间一样,正正的三分钟后,他放下笔道:“在你们来之前,我刚接到电话。万国大厦那发现一具尸体......也是被斩首的。”

“贺云?”我皱起眉头,他这么快有犯案了。

“暂时只是推断,具体的要到现场确认尸体才行,秦医生会跟着一块去。”

吕警官大致介绍完,便直接起身穿自己的警服外套。

说实话,他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以为今天进到这间办公室,会先听到他咄咄逼人的质问,结果从头至尾,那天的事情他一句也没有问我。

他难道不想知道当时是什么力量将所有警察都推翻在地吗?

还有被带回警局的尸体,不等秦小岚医生进行尸检,全被特殊部门带走。

要是换做是我,这些问题,每一个我都想知道答案。

“愣着干什么?你没吃早饭?”

不知道什么时候,吕警官人已经走到门口,我这才恍然反应过来,连着点头跟。

刚出门,婉君的脸便拉了下来。原来是迎面走来和婉君有过摩擦的那名女警。

“小纪!”吕警官很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她却一脸不满意道:“吕队长,说了多少次,不要用那种恶心的方式叫我。我们是同事,叫我纪警官你也少不了一块肉。”

说着她又看向婉君:“怎么?你今天又来了?我得躲你远一点,扫......后面的还是不说了。”

扫把星,她想这么说。

因为我和婉君来的第一天害死了老刘,所以西城警局内,将我们两人私下叫成扫把星,其实并不怪。

婉君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

“小纪,你是来专门找我的吗?”

“嗯,你要去万国大厦那边是吧?”

“对,出了起凶杀案,要过去。”

“让我做个顺风车吧,回来的时候,绕个远路。”

“可以是可以,不过警车剩下我们三个要坐的这辆了。”

也是她要和我与婉君挤在一辆车。

本以为她会拒绝,毕竟她对婉君很是厌恶。结果她出乎意料的点头道:“那快走吧。”

出门我们直接坐早已安排好的警车,一整队警员和鉴识人员呼啸着前往案发地点。

“万国大厦在什么地方?”我在副驾驶座问道。

贺云会再次犯案并不怪,因为他杀人完全是病理性的,一旦忍耐到极限,一定会下手杀人。

只是这一次杀人的间隔时间似乎太短了一些。

以贺云谨慎的性格,他应该会先耐着性子让自己安顿下来,算是他要再次杀人,也应该会做好万全准备才对,不至于这么快被人发现尸体。

一名叫林月的死者被提前发现,完全是一场巧合,那这一次呢?

“算是城郊吧,但是周围有两个工业园和几个五千人左右的村子,不算人烟稀少。”吕警官介绍道。

“这怪了,有没有可能是模仿犯做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络开始出现于贺云有关的各种八卦信息。在八卦信息里,贺云被描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王和冷血杀手,但是这样的信息非但没有让民惧怕他,反倒为他招募了不少粉丝。

婉君调查贺云资料时,还发现了好几个与贺云有关的情报站,面记录着贺云出没的地点和时间,或者某日某时杀了什么人。

当然,这些信息都是好事的人根据警方已公布的情报瞎编的,都已确定是虚假情报。

但是不可否认,贺云在络已经具有一定的知名度,算真的出现模仿他杀人的罪犯,也不怪。

“这要看秦医生的检验结果了。总之尸体身的致命伤特征也贺云杀人手法基本相同。”吕警官说道:“我现在知道的信息也不多,根据回报,今早万国大厦的管理员在检查楼层时发现的尸体。”

既然是大厦管理员在检查楼层时发现的,也是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或者是昨晚被运尸道大楼,因为大厦管理员每天都要检查楼层两次,早晚各一次,既然昨天没有发现尸体,那杀人或者搬运尸体的时间基本可以锁定在昨晚至今早之间。

仅从这一点看,完全不像贺云的杀人风格。

贺云之所以能逍遥法外和很多年,是因为他处理尸体时非常谨慎,以前直接混杂在要焚烧的尸体,将被害者烧成骨灰。而在被通缉的这段时间里,他则选择寻找无人的地方掩埋尸体。

算是经过林月这件事情之后,让他发现掩埋尸体并不能万无一失的确保尸体不被发现,可他也不至于自暴自弃的选择不对尸体做任何处理。

因为只要能发现尸体,必然能以此为线索找到贺云。

前次林月尸体被发现,引导我们找到了他藏身的花店,也迫使他杀害了意外发现骨灰坛的老刘。

“我还是不相信贺云会这么简单的将尸体扔在一栋大楼里,大楼里应该会有监控之类的东西吧?检查一下,或许有线索。”

吕警官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也说不太明白,还是你自己到了地方看吧。”

我听完吕警官的话,并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这间,婉君和小纪都坐在后驾驶座,两人因为心有隔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路也只有我和吕警官在探讨案情。

随着车程距离万国大厦越来越近,我这才明白吕警官所说的意思。

什么“万国大厦”,好像非常霸气的名字。实际只是一栋烂尾楼而已。

没错,盖了二十层便被彻底弃用,墙面裸露着水泥和隐约可见的钢筋,说这是一栋危楼也丝毫不过分。

周围一公里范围内都是工地施工场,只不过因为施工方不再支付工资,整个工地里没有一名工人,以至于散布的石子之间长满杂草,完全是已经荒废的模样。

“我不跟着你们去了,在这等你们。”纪警官说罢,没有下车,留在了里面。

在先行抵达这里的警官指引下,我与婉君跟在吕警官身后来到万国大厦的二楼。

尸体正正的躺在楼层的央,秦小岚医生正在那里检查尸体。

“情况怎么样?”吕警官前问道。

“初步判明,死者死于凌晨一点左右,先是被勒毙然后斩首,手法和杀害前一名死者的差不多。只是他身的虐待痕迹明显更少。”秦小岚医生掀开死者的衣服,指着他裸露的皮肤道:“这点和贺云的习惯很不相符。但是也不排除他情急杀人,或者在劫持被害人的过程出现某种意外的情况。”

贺云早期杀人,是单纯以夺取人性命为目的的。而后来他杀人逐渐开始重视过程,除了固定的杀人手法之外,折磨被害人也成了他的特征。

尸检老刘的尸体时发现,从老刘失去抵抗能力,到最后死亡,总共只坚持了二十分钟。但是在这二十分钟里,贺云也没有停止对老刘的折磨,期间还在他身留下了许多折磨性的伤痕。

“也是说,还是存在模仿犯模仿犯案的可能......”我看了一下死者被拼接回去的五官,面容保持完整,确认他的身份并不难。

如果是模仿犯,随机杀人的概率要低很多。最有可能的还是死者熟悉的人,因为仇恨或者其他原因,模仿贺云的杀人手法将他杀死,想要嫁祸到贺云身。

吕警官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一步,刚才楼时,听见他在吩咐警员调查死者的身份,和与他有仇怨关系的人。

秦小岚医生道:“我不是刑警,调查案子是你们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真的是模仿犯做下的,因为贺云有一个,已经够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了。”

然而现代社会的病态,让还有心理问题却得不到疏解的人越来越多。

贺云在能够跟高的关注度,正是因为有猎心理的人群不在少数。

算是贺云这样的病态杀人症,其实类似案例也不少。只是贺云能够逃狱一次,再加他自己“平庸”的特质,才让他变得与众不同。

“婉君,你那的报告还在吗?是贺云的那份。”我问婉君道。

但是身后并没有人回答。

我这才注意到婉君并没有跟我们到二楼,放眼看去,到处都是警察,而同样穿着警服的婉君一眼难以找到。

“婉.......”

“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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