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她的下巴,直直看进她眼底,“你的感受那么多,从遇见你开始,为了所谓的亲人,为了所谓的朋友,为了工作,为了一切毫无意义的东西。”
陈以茉下巴微疼,红着眼眶带着泪看着他,泪流进他指间,什么毫无意义?在他眼里,当然都毫无意义!
“若是让你的感受凌驾于一切之上,是不是,在你的眼里,你的男人,将与这些东西一齐,给我圈一块方寸之地,嗯?是不是?小茉莉。我说的对吗?”他沉冷着,又把她的下巴带过来,他暗沉的眼眸,对着她的,她这样瞪大眼看着,似乎要直直把她吸入进去。
陈以茉难受的垂下眼,摇头,“不是!才……才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你们都是不同的啊,你是我的男人,我唯一的男人,他们是我的亲人,朋友,每一种身份,都是不同的。”为什么他一定要这样?说这样的话,这样子的把这些东西仿佛只能取舍般!
“啊!”她下颔生疼,抬眼看他,她眼里哗啦是疼的泪,看着他。
“你真是会惹怒我,小茉莉。”他咬牙,浑身带着阴戾,“不同?嗯?小茉莉,你要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嗯?你要把我和别的人,在你眼里,相提并论?”
他似乎戾气越发的重,越发的恐怖。仿佛回到那一夜。
陈以茉哭着,看着他的样子。
终究,她用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摇着头,看着他,“不……不是。是……是你是我……最重要,唯一的男人,你才是我最重要的,要最关注的,只是……他们终究曾……曾是我人生中的亲人,朋友,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有亲人,朋友。”她哭着,“那……那你为什么不早出现呢?你为什么那么晚……才出现呢?还……还来怪我,呜……你怎么不早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呢?”她用这一种哭泣,掩下了另一种哭泣,用这一种话语,掩饰了另一种恐慌难受。
终于,这个男人恐怖的气息收拢,搂着她,轻拍着,轻轻拭着她的泪,低下头,亲吻着,吻在她的眼上,“对不起,宝宝。”他低声说着。
陈以茉靠在他的泪里,不露出头来,不让他的薄唇碰触到她的脸,她哭着,忍着颤抖,那样的掩饰在他的怀里,她知道,她的话,让他不会再因她那些明明没有什么的话而发怒而恐怖。然而,她却只能以这样的方法阻止着。
却从来都不能讲道理,从来都不能好好的说该说的话。
那些东西,他都不允许,他都会生气。
他又变得轻柔,吻着她的发顶,“我很痛恨,这么晚才出现。”他咬着牙,沉沉一口气。
又叹息出来,“往后,你要一直好好的待在我的怀里,不会再有什么事,知道吗?宝宝。”他低低的声音,如此轻柔,低下头,贪恋的闻着属于她的气息。
陈以茉忍着颤抖,她暗暗深吸一口气,然后放松了身子,圈着他,好好的在他的怀里,“叔叔,你……你不能总是那样,你……你还要答应我一点事。”她只能用着这样软软的话语说着,求着接下来要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