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远一说这些，便缓不过气来的哀伤，悔恨，无法得解。如此悲哀，更痛恨，更痛恨的，是自己。
陈以茉撇开头，拼命的忍着眼上不要有任何东西。
霍寒凌低眸冷冷看着她。
陈以茉低垂着头，紧紧抓着他的手。
陈思柔听得心里又是一慌，面上却依然这样哭泣着摇头，“爸，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容不下姐姐啊，大家都好好的啊，爸，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我怎么可能容不下她啊？我是小思柔啊，我是你说的小女儿啊，爸，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啊，呜……”
她这样哭的真切，如果大家不是看了刚刚的监控视频，不会有任何觉得她有什么问题，只会觉得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就如刚刚的录音，完全都信了的。
然而，那视频，实在太过刻意了。而且，如果没有霍四爷，那么，就真的是要害得陈以茉，背上这一切，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就如刚刚陈以茉承受的那一切，真的太惨烈了，这真的是要害得人太惨了。
“智远，智远啊，我和你在一起十多年了啊，我们同床共枕十多年啊，以茉也好好的长大了啊，你真的不要把我们想成十恶不赦啊。”姜兰哀声说着。
陈以茉站在那，终于缓过一点劲来，带了点讽刺。
“够了！姜兰。”陈智远看向她，“你们不用总是说这些话了，你们把我当了十多年的傻子，不要再把我当傻子了。念在我们夫妻十多年的份上，不要再把我当傻子了。”他颤抖着，“我和我的女儿，是怎样一步步变成这样的，我已经明白了。我已经这个样子，不要再把我当傻子了，呵呵……”
“爸……”陈思柔急急的过去。
陈智远撇开来，“我担不起你的这声爸，我是以茉的爸爸，我给别人做了十多年的爸爸，却丢了自己的女儿。我给别人做了十多年爸爸，却把自己的女儿扔在一边。”他悲哀的摇头，“我曾经的女儿，我说过要好好爱她，好好照顾她的，却变成了这样。”
陈思柔这下是真的更恐慌了，爸爸竟说到了这份上，那是要，那是要……
“爸！”她急急叫着，“爸，你不要这样啊！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她扑过去，抓着他的手臂，“爸，我真的很后悔了啊，我是你的小女儿啊，我叫了你十多年爸爸了呀，我们就是一家人啊，您曾说过的，有我们这个家才完整啊！爸，您别说这样的话……我真的很爱您啊，我真的一直把你当亲爸爸啊！呜……”
陈智远看着她的样子，他惨笑的呵声，“你但凡真有一点像一家人一样，你但凡真的真心爱我这爸爸，又怎么会做得出这种事？又怎么会那样对以茉。你真的让人可怕你知道吗？你但凡真把她姐姐，你怎么会这样做？你让我和我的女儿，再也回不去了啊，我要怎么去弥补啊。”他痛苦的颤抖。
陈思柔哭着摇头，“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