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苏省遇到的左宁,这里是豫省,又是一片偏僻的山村,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回到住处,和那个孤老头说了一会话,孤老头道,“我们族长本事很大,有很多人来找他,你在在遇到外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心中又燃起了火焰,然而这村子古怪,我并不敢去贸然确认。
说是地质勘探,那我们就需要有地质勘探的样子,在吾小生的陪同下,三个人出了村子。
等吾小生回去之后,我们便聚在一处山坡上商量对策。
我们必须百分百确定雷丹丹在村落中间的那几间房子里。
然而这是极为困难的。
如果不是,可能雷丹丹早就已经金蝉脱壳,我们这次的追捕也就以失败告终。
商量了一会,终没有一个可行的方案,臧明这时候不耐烦地道,“这样,我们直接过去敲门,如果真是那个女孩,我们顺势拿住,亮出我们的身份,我不相信这村子里的人敢反抗!如果不是,我们也好早做打算。”
这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方先念低头想了一下,朝着我问道,“你怎么看?”
我虽然在听他们说话,然而脑海中却一直浮现出刚才的那个女孩,那个穿着薄薄的白『色』棉袄的女孩,方先念问我的时候我有点走神,“啊”了一声,“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莽撞了?”
臧明皱着眉头问我,“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想了一下,暂时也没有比较周全的措施,就点头同意了。
我们避开了村口的人,一步步往村庄中心靠近,终于来到了臧明他们所说的木屋这。
正要过去,木屋的门吱吱作响,竟然打开了。
从屋里走出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来。
这女孩二十多岁年纪,扎着一条粗大的辫子,看到我们三人,吓了一跳,不过片刻之后,她竟然冷静了下来。
她没有逃走,而是朝着我们对视。
四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女孩正是雷丹丹。
她站了一会,轻轻地道,“你们终于找过来了。”
臧明道,“雷丹丹,你知道你自己所犯的错,跟我们走吧?”
雷丹丹却摇了摇头,“我,我暂时不想走。”
臧明哼了一声,“这是你能决定的么?”
雷丹丹并没有说话,臧明正要走上去动手,忽然从远处走出两三个人来,为首的那个正是接待我们的白发老者,他冲着雷丹丹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
雷丹丹好像没有什么精神,淡淡地道,“他们是来找我的,想要把我从这里带走。”
白发老者顿时望向了我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了隐瞒的必要,方先念往前一步道,“我们是宗教局第六处的人!”
白发老者嗯了一声,似乎很是惊讶,“宗教局第六处?”
他沉『吟』了片刻,马上冲着身边的一个人道,“去把这里的事情告诉族长。”
那人立刻跑着去了。
我们感觉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就在我们对峙的时候,雷丹丹径自关上了门,不管外面的情况,回屋去了。
我越发感觉到奇怪。
不一会,那个族长再次过来,冲着我们三个打量了一下,嘿了一声,“我早知道你们三个有点奇怪,原来是宗教局第六处的人,这个女孩怎么了,你们想要把她带走?”
臧明没有回答这个吾自在的话,反而问道,“你和这个女孩什么关系?”
这个族长轻轻一笑,“也没什么多大的关系,但是她既然来到了我这里,我就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你们想要把她带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她自己愿意跟你们走!我不允许你们强行带走她!”
臧明怒道,“你!你敢!”
但是这个族长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里面似乎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他哼了一声,“如果要强来的话,你可以试试。”
这个族长吾自在必是相师无疑,而且是比我要高明许多的相师,不知道这样的相师,为什么会隐居在此处,和这个雷丹丹之间,又有什么内情?
且不说这个吾自在不是一般人,就说这村里的人,似乎都有一些玄门功底似的,若我们动手,肯定会吃亏。
见状方先念扯了一下臧明,意思是让他不要冲动,等宗教局第六处的大部队找过来的话,吾自在就是不同意也要同意。
见这村里的人暂时没有将我们逐走的打算,我走上前去冲着吾自在道,“你说雷丹丹自己愿意走的话,我们就可以将她带走,那我能不能进去和她说说话?”
吾自在显然没想到我会有此一问,不过他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可以,只要她愿意和你聊。”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扣响了那扇木门,问里面的雷丹丹,自己是不是可以进来。
里面没有声音。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慢慢将竹门推开,走了进去。
朝着屋里环视了一下,只见收拾干净的房间里,雷丹丹坐在一张小床上,手中拿着一个双鱼玉佩,正在愣愣出神。
见我进来,她的眼睛里猛然闪过一丝寒芒。
我忙道,“你不用怕,我不是宗教局第六处的人,只想和你聊聊,行么?”
雷丹丹眼中的寒芒这才慢慢消失,她又看向了手中的那个双鱼玉佩,好像我不存在一般。
“你为什么要来这儿?”
见她对我坐下并没有太大的反对意见,我试探『性』的问道。
雷丹丹抓住双鱼玉佩的手定在半空,幽幽叹息了一声,“我,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自由。”
我完全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难道在西北宗教局第六处,就没有自由么?
这样问她的时候,她摇了摇头。
问她其他话题的时候,她多半都是沉默的,当我小心翼翼地问及那个最敏感的话题,为什么要害死西北宗教局第六处的处长的时候,雷丹丹好像被定身法定住,的眼睛中竟然流出了泪来。
两行清泪顺着她白玉般的脸颊滑落,然后她头也不回的道,“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别在来打扰我了,如果我想通了,会自己走出去的。”
看来如同我的推测一样,这里面确实是有隐情的。
她不太愿意和我交流,那劝说也无从劝起,从她的状态上,我能看出,她已经没有了逃跑的打算。
我只得点了点头,想要退出去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她的胸部。
极平。
连隐隐有势都说不上,真不知道那个『色』鸟是感应的什么『奶』味?
出了竹屋之后,发现屋外面已经围了更多的人,那个穿白『色』棉袄的少女竟然也在远远地朝着这边张望,我们两个一下就对上了眼睛。
两人同时呆住了。
那个女孩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眼睛熠熠发光,感觉特别不可思议。
而我感觉喉咙发干,有一种手足无措之感。
左宁!
这个日夜思之、无日或忘的人儿,她怎么在这?
看到我之后,她脸上惊喜之后,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低头走开了。
我尚未从回过神来,方先念朝我问道,“怎么样,她愿不愿意跟我们回去?”
我一边目送左宁的身影消失,一边冲方先念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我左手的山神诅咒又开始疼了,然而看到左宁之后,我连那种疼痛都没太在意。
她脸皮薄看到我虽然欢喜,然而却没有过来相认。
不过我们终于是再次相见了,肯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匆忙分开。
望着背手站立,神情潇洒的吾自在道,“我能不能和你谈谈。”
吾自在毫不犹豫地答应,并将我们再次引到了他的居室。
坐下之后,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和这个雷丹丹究竟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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